这不对吧?这家伙身边围绕的女人明明不少,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能同时追到海瑟音与遐蝶,这家伙起码是个好色之徒吧……
刻律德菈沉吟了几秒,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该重新审视眼前这人了。
“你为什么闭着眼?”
少女趴在浴池边,单手托着香腮,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拒绝而恼怒。
“咳咳!我不看小排骨。”
?
嗯?什么排骨?
刻律德菈呆了一下,美眸下意识扫向自己浸泡在温水中的娇小身躯。
肌肤莹白如瓷,身形却纤细得没多少该有的肉感,可不就像“排骨”?
渐渐的,她脸上那丝淡淡的不自然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骤然凝住的冷意。
站在门口的孤慕鸿,蓦地背脊一凉——
他能清晰感受到有一双冰冷刺骨的视线,正牢牢锁定着自己,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愠怒。
“别废话了,赶快把浴巾给我拿来……”
刻律德菈咬着银牙,冰冷的话语中充斥着些许不耐烦。
“好吧好吧……”
孤慕鸿叹了口气,双眸紧闭的向前走去。
“咱也就纳闷了,怎么个子小的,脾气都这么差啊……”
凭借精神力的感知,他即便闭着眼,也能够准确无误的在浴池边上停下。
“拿着。”
孤慕鸿蹲下身,将手中的浴巾朝前方递了递。
“……”
“哟?这味道……奶油味的沐浴液啊~”
“……”
调侃过后,见对方仍没有接浴巾的意思,孤慕鸿不禁有些疑惑。
“你干嘛?再不拿,我就扔这了。”
话音未落,孤慕鸿只觉拿浴巾的手臂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攥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刻律德菈便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向后一扯。
下一刻,蹲在浴池边的黑袍人毫无防备,“噗通”一声摔进浴池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宝了个贝的……真是太阴险了!!!
待孤慕鸿从浴池中狼狈地站起身,刻律德菈早已裹好浴巾,正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衣裙。
抬眼对视的刹那,刻律德菈的美眸中飞快闪过一抹胜利者的淡淡笑意。
“黑骑爵,为何如此狼狈?”
“……”
孤慕鸿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水渍,又低头从嘴中吐出一口池水。
“其实……我这个人最不记仇了。”
他脸上不见半分恼怒,反倒勾起一抹笑呵呵的模样,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促狭。
刻律德菈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这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你……想要做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也不想让剑骑爵知道吧?”
少女冷淡的话语刚一落下,那原本走上浴池边的黑袍人却突然消失了。
“在找什么?”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刻律德菈下意识的回身看去。
“你、你离我远点!”
面对她的警告,孤慕鸿一脸从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小暴君,你在害怕什么?”
听闻此话,刻律德菈裹紧了身上的浴巾,赤着一双娇小的玉足,脚步地缓缓向后退去。
孤慕鸿每上前一步,她便下意识往后缩一步。
直至回到浴池边缘,退无可退的时候,少女的眼底才真正染上了几分真切的慌乱。
“小暴君,怎么不跑了?”
“……”
孤慕鸿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挥过,原本附着在身上的水渍瞬间消散无踪。
“小暴君,你也不想当着我的面,重新回到里面洗一遍吧?”
刻律德菈一听,平静白皙的小脸顿时染上一抹粉嫩的羞红。
“我猜测的果然没错,这家伙就是个老变态!好色之徒……”
殊不知,这番威胁的话语,不过是孤慕鸿专门用来吓唬她的罢了。
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他可没那个胆量。
毕竟,自家小鱼儿要是知道了,他估计得在客厅的沙发上搂着地宝,寂寞的睡上好几个月了……
“你敢!”
刻律德菈望着近在咫尺、相隔不过半步的孤慕鸿,不由得咬了咬唇角。
“你觉得我敢不敢?”
“……”
片刻过后,裹着浴巾的刻律德菈仍僵立在浴池边,浑身紧绷得像根弦。
而她面前的黑袍人,正乐此不疲地用双手使劲揉捏着少女嫩滑的脸蛋。
“凯撒陛下,手感真不错嘛~”
“咳咳,臣觉得……其实个子小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刻律德菈:“我忍……”
等到海瑟音终于回来时,就见孤慕鸿站在门口,正低头玩着手机。
“小鱼儿,事情办完了?累不累呀?要吃东西吗?”
一连串关切的问话脱口而出,海瑟音原本平淡的俏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下午时分,阿格莱雅的裁缝铺前。
“老师,您指的修行……该不会是在这里面吧?”
望着眼前的裁缝铺,白厄原本满是斗志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
“想什么呢?”
孤慕鸿睨了白厄一眼。
“我只是带你过来做件衣裳,别总穿着你这身洗得发白的布衣。”
“可老师……”
白厄忍不住嘀咕。
“您除了身上这件黑袍,好像也没见过您穿第二件衣服啊?”
孤慕鸿沉默了好几秒,抬手就在少年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要你管?”
面对自家老师这副无赖模样,白厄也没辙,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对了……”
孤慕鸿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身边的少年询问道:
“我走之后,昔涟她钓到了几条鱼?”
“老师,您带走我的时候不就在旁边吗?”
“哦,拐你拐得太快了,我没去注意。”
“……”
叹了口气,白厄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
“老师,一共是二十七条……”
这一次的沉默,远比刚才要久上好几分钟,连空气都仿佛静了下来。
“白厄……”
“嗯?”
“你说我要是变成美少女了,能钓上来多少条鱼?”
白厄:??!
没有敲门,两人走进了裁缝铺内。
刚一进来,恰好撞见了正在桌前细细品尝燕麦粥的阿格莱雅。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阿格莱雅放下手中的碗,看向孤慕鸿的美眸中颇为的有些意外。
“该不会是……剑骑爵或者遐蝶的衣物,又有什么奇怪的破损吧?”
“嗯?老师,什么是奇怪的破损?”
一旁的孤慕鸿闻言,脸颊微微泛红,黑色的眼眸中满是尴尬。
“你还小,等结婚了以后再说。”
白厄:“呵呵,老师……这话您都说了几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