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元将军是怎么分辨出这些伪装起来的步离人?”
“汝无需多问,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是。”
……
“景元,剑首虽已退位隐居,但一些事情,她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怀炎见镜流抱着黑猫去了厨房,对身旁的景元轻声提醒了一句。
“您是指魔阴身吧?”
“放心,师父她能够控制得住,即便看到了一些过去的友人,她也能控好自己……”
景元并不打算将两人魔阴身已被医好的事情告诉任何一方。
一来,这种事情一旦在联盟内传开,定会有无数麻烦找上门。
二来,师祖最讨厌麻烦事,所以为了不刺激他的病情,此事他就算不说也必须隐瞒。
“好,既然你心里有数,那老朽也就不再多问了。”
怀炎捋着胡须,苍老的面容笑意温和。
谈话间,两人又聊起那些潜入罗浮仙舟的步离人。
正聊着,镜流端着盘子和茶壶茶杯从厨房走出。
她将白瓷盘稳稳搁在桌面中央,氤氲桂香霎时散开:
“炎老将军,尝尝这自制的桂花糕吧,茶水刚烧好,小心烫。”
说完,她坐下给怀炎倒了杯热茶,抬眼看向他:
“哦,还未询问,炎老将军带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究竟所为何事?”
接过热茶,怀炎笑呵呵问道:“剑首是否已知晓景元的计划?”
“嗯,自然知晓,即便提前部署,呼雷也需要被暂时释放出去。”
“哦?罗浮明明有能力阻拦劫狱的步离人,为何故意放行?”
景元拿了块桂花糕,神秘一笑。
“炎老,待此事了结,您自会明白。”
“好,老朽信得过你,那便不再追问了。”
吹了口热茶,怀炎接着说:
“话题偏了。”
“老朽此番拜访剑首,是替我孙女传话,她一直想看看那柄剑。”
镜流沉默片刻,轻声道:
“昙华?”
“哈哈哈,剑首若觉得不便拒绝便是,老朽此行,本就是随意走走。”
“……”
半个时辰后。
“剑首,此番多有打扰。”
“无妨,等事情完结,炎老将军可再来小聚。”
在门口目送走了两人,镜流面露思索的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夫君,我现在仔细的想了想,照片里你勾引来的狐狸精,该不会是那天击将军吧?”
孤慕鸿:?
“喵呜!”(清汤大老爷啊!老婆大人!我何来勾引一说!)
黑猫“啪嗒”从桌面跳下,箭步窜到镜流脚边,死死的抱住了她的小腿。
“喵呜!”(咱一没主动凑过去!二没露过这张脸!三更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勾引举动!)
“喵喵个什么劲呢?”
镜流想把腿上的黑猫拽开,可试了好几下,他就像块牛皮糖似的死死黏住,怎么都甩不掉。
“带我去找那女人,这是你唯一能哄好我的机会了。”
抬起脑袋,看着那张面带绝美微笑,实则眼底暗藏杀机的镜流,孤慕鸿吓得直接现出了原形。
“那个老婆啊…要不还是等此事结束后,再去找她?”
“哼,可以是可以,但要是再让我看到第三张照片——”
“你懂的……”
面对那双充满警告的美眸,孤慕鸿站在原地干笑了两声,随后牵起镜流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来到桌前坐下。
“那个老婆,等会你打不打呼雷?还是想让彦卿去面对,让其成长?”
“嗯?你想说什么?”
此时的丹鼎司。
“唉,这便是青春嘛~”
孤慕鸿戴着面具,望着远处彦卿与怀炎孙女云璃打斗的身影,颇为的有些感慨。
“两人都处在血气方刚的年岁,拳脚碰撞,相互间的矛盾有时都在所难免。”
灵砂掩嘴轻笑,赤红色的美眸若有若无的瞥向了星头顶上的那只黑猫。
慕鸿先生…他用的是类似分身术的某种能力或是法术吗?
“嗯,灵大夫说的是,彦卿这小子的剑术,比起以前来,倒是有点小进步。”
转过头,孤慕鸿一把拉起流萤的右手,语气温和的开口道:
“对了,小萤火虫,感觉怎么样?开拓是不是比当星核猎手轻松一些?”
流萤吃着手中仅剩的半块橡木蛋糕卷,蓝粉色的美眸一直紧盯着前方打斗的两道身影。
“目前看来…是很轻松,呆子老公你要吃吗?”
“慕鸿慕鸿!你说的那些步离人他们现在都藏在哪里了呀?”
三月七顾不上看戏,整个人开始显得莫名的有些担忧。
“如果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那也太危险了!要不我们……”
就在此时,丹恒开口打断道:
“慕鸿不傻,他应该已经大致清楚了那些步离人所在的方位。”
丹恒的话刚说完,一阵青风忽的自身后吹拂而来。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轰然相撞的刹那,来此的飞霄身影一闪,已然现身于激斗中心。
她双臂舒展,各抬一只手,仅用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云璃的大剑与彦卿的长剑,神色从容自若,周身透着举重若轻的淡然。
孤慕鸿:“不是?你人怎么还在丹鼎司?!”
飞霄与那俩打斗的小孩说了几句话,便转身朝着孤慕鸿看了过去。
“哟,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也没走。”
“……”
飞霄走上前去,当两人间距只剩五步时,她刚踏出下一步,孤慕鸿便后退了一步。
?
她疑惑的又走了一步,孤慕鸿也跟着退了一步。
“…这是何意?”
“咳咳,其实咱俩保持五步距离就够了。”
孤慕鸿心中暗想:不能给阿哈那个欠揍的家伙有一丁点拍照的可乘之机!!!
“距离?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干嘛要离得这么远?”
说着,飞霄快速向前走了三步,孤慕鸿也迅速往后退了三步。
“我还真不信了,你能有我快?”
彦卿还在思索着飞霄的话,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太师祖此刻正被飞霄全力追赶着,在一棵大树下绕着圈圈。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流萤老婆救我!”
流萤:怎…怎么回事?
彦卿:啊?太师祖什么时候来的?
灵砂:等等…妾身没听错吧?他似乎有两个老婆?!
与此同时,在那昏暗死寂的幽囚狱内。
“怎么回事?全部被调走了?”
“冥卒,冥差呢?好歹有个判官在吧!”
末渡领着身后的那些步离人,从幽囚狱的入口一直朝里走去。
在这一路上,他们根本没看到任何一位把守于此地的十王司成员。
整片楼宇内除了关押的犯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守卫。
“末渡大人,我们该不会是中计了吧?好像是仙舟内常说的那什么空城计……”
“……”
末渡:“我现在严重怀疑战首可能已经被罗浮仙舟给转移走了!”
底层的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