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阳看着眼前凌乱的一幕,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但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随时掌握她的行踪?
她早请人查过,身边绝对没有再跟踪。人
手机也没有植入什么软件,
以那个男人的变态占有欲,
再这么疯下去,恐怕真没有一个“公”的敢靠近她了。
谢昭林虽不无辜,
但她也不想再有人因此倒霉。
现在的景旻真的比以前更阴暗扭曲了。
以前还会口头威胁,
现在是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了,
她真觉得自己是被魔鬼缠上了,随时随地都有种不安,
好像有把斧子悬在头顶,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劈下来。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屏幕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依旧是熟悉的格式:酒店地址,附带房号,语气简单直白。
她还没来得及开骂,
第二条短信接着进来内容,是她刚刚签下的那份合同,如何作废。
理由简单直接:谢昭林并不具备最终签署权,项目授权尚未提交至法务,任何口头或书面约定皆属无效。
初舞阳:“……”
等初舞阳站在酒店房门口时,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又上当了?
那男人明显一早就知道谢昭林的签署没有效,他就是乐此不疲的在逗她,
太可恶了,
正当她扭头就要离开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来直接将她拖了进去,
初舞阳直接撞进男人的怀里,
在她还没看清门内情形时,已经被抵在墙壁上,呼吸都被堵住,
初舞阳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温热都触感让她浑身一抖,
他没穿衣服?
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才松开,眉间抵在初舞阳的前额,微微喘气,
初舞阳感觉嘴巴都在火辣辣的痛,
但总算让她得以喘息,
屋内窗帘拉严实了,只微微透出一点自然光线,
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满屋子的香水玫瑰,
男人直接微蹲,托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还不忘拍打了下她,
“廉价玫瑰沾得全身都是俗气的香味,洗澡去”
很快,浴室雾气弥漫,镜面氤氲出两道交搀不清的身影。
女人的怒声被水汽揉碎,散作一串低哑的呢喃。
浴缸的水泛起层层涟漪,沿着黑色地砖缓缓蔓延,如同一场无声的失控。
许久,天边已黑,男人才抱着裹好浴巾的女人小心放置床上,
头埋在女人的颈窝处,身心舒畅的轻吸一口气,
“终于,全身都是我的味道了”
他微抬起头,看她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像羽翼一样轻颤着,
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亲。
唇角勾着笑,语气却带着没有道理的霸道,
“你的眼泪怎么能为别人流?”
他低声又补充了一句,
“假装也不行”
初舞阳蓦地睁开眼,双眸泛红,像是刚哭过,带着些许压抑的愤怒。
“你算什么?凭什么管我?”
管天管地,还能管她流泪,呼吸?
还有他果然是看到了,她前不久在谢昭林面前拙劣的一场戏,
他就喜欢看她用力的去挣扎,到来不过是他一句话就能打回原形,
男人静了两秒,低低笑了一声重复,
“我算什么?”
“委屈了?”
“这是……在问我要名分?”
初舞阳别过头不语,
这种问题回答他就上当,
他肯定会借机一番嘲弄她认不清自己身份,
初舞阳不是没想过,
如果,他身边没“正主”或许这一切还不至于让她如此难受,
可这种令人唾弃的身份才是男人的目的,要不然他怎么能达到报复她羞辱她的目的,
男人深深看着她,眼底幽深似潭,半晌,缓缓垂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