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怡听完老爸介绍,知道污水处理厂的事情应该能解决,在她心目中,就没有老爸办不成的事。
潘楚瑶和姜晶晶左右黏着沙发上的高歌,娇得没了边际。高歌抱住两个女儿,看向宋欣怡和楚东海。
“欣怡,都快30了,该考虑当妈妈了。”
随后,又对潘楚瑶和常征说:“你们俩也是一样。常征,你爸妈和妹妹可是明年八月过来哟,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享受爸爸爱抚的姜晶晶,亲了爸爸一下,娇声问:“爸,是不是我最乖?”
高歌疼爱道:“宝贝,你也该恋爱了。”
姜晶晶听闻,慌忙紧抱爸爸娇闹:“我只爱爸爸妈妈,谁都不爱。”
众人被逗笑,沈秋怡拉开她抱入怀中狠亲了几下,告诉她爸爸没有说错。坐在夏文海身旁的吕美仁,温雅欣赏着漂亮可爱的姜晶晶,知道家里的女儿都爱爸爸,姜晶晶只是突出一点,正如她美丽的身姿与娇容。还有一个多月,夏岚溪也要放假了,感觉自己就是在思念亲生女儿。
夏文海犹豫一会,说:“高歌,高精机床项目还是拒绝国家出资吧。如果是那样,今后做成了也没有自豪感,还会招来众多质疑和猜忌。”
康帅马上说:“也是,不就是投入100亿美元吗,我们这边随便能解决。这样吧,除了铁路修建,其它一切由我们亲手建设。我和文海商量好了,就这几天先转过去20亿美元,明年再转50亿美元。就算受环境影响做砸了也没关系,我们这边绝对是国内的坚强后盾。再过十年,这边的金达集团总资产过千亿美元也不奇怪。这并不是自信,而是天赐良机。”
高歌内心仿佛被刺痛,怅然沉思片刻,在叹息中颔首答应。董荔馨见状心疼得难受,冲过去一把搂住爱人入怀,用温暖的柔软化解他心中的惆怅。
次日上午,尼克先生组织的一行人纷纷到来,由欧阳雪莲、楚东海和秘书小罗负责安排住入金达国际酒店,并陪同共进午餐。中方、瑞典、瑞士、德国和日本五国企业代表,将于下午三时,在小型会议室举行合作论坛。对方之所以感兴趣,毕竟大规模新工厂需要众多设备,他们各自的经典产品皆可畅通无阻进入,面对如此大的蛋糕只有傻瓜才放弃,何况还有合作呢?
五天的谈判并不顺利,因技术保护壁垒和知识产权问题,造成多次争执、较量与磨合,甚至出现三次中断。当然,这并未影响到集体会餐、品咖啡、喝啤酒和舞会的愉快进行,实在一时无法调和,干脆中断全体去海边度假村放松。第五天下午,彼此都清楚该争的争了,该让的让了,最终签下还算满意的合作协议。前期40多台不同类型的生产用高精机床,以及相关生产线和配套设施,分别从四国九家企业采购。
四国企业代表倍感轻松,皆大欢喜离开。尼克离别前,邀请高歌方便时去一次瑞典,高歌愉快接受了邀请。知道尼克先生是想让他有机会拉近与瑞士德国合作方的距离,高歌也很想去他们的工厂看看。
前几天,三木先生给高歌作了答复,没想到对方竟然制定了一揽子援助计划。不仅援建四家污水处理厂,完善军援计划,还为梅尔顿国提供5000亿日元教育资助,5000亿日元医疗资助。高歌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远见,知道很多工厂会逐渐成为日方合作工厂,数个工业区会类似于他们的海外工厂。考虑到日本高度发达的多种行业,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完全符合双方利益。正如巴尔顿少将说过,与聪明人打交道实属一件愉快的事。
当然,国际礼貌还是要讲的,面对如此厚礼,高歌把全世界最动听的感谢话灌满了三木先生的大脑,把他激动得两次邀请高歌访问日本。高歌被他的邀请吓了一大跳,搪塞总理先生应该会做考虑,便匆忙挂掉。
这晚,母亲和保姆李姐早早就回了房,正和夏文海、康帅、董荔馨、潘昌明和常征随意谈论集团之事,赵刚和郭振兴到来。夏文海随即让菲佣带领他们去茶座谈国事,其他人继续在客厅闲聊。
“合作之事谈完了?”赵刚坐下便问。
高歌叹道:“唉,还算过得去。没办法呀,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以后国产率能达到60%,我就烧高香了。说起来简单,只不过是造机床,问题是牵涉面太广了。金属材料选项、材料合成、铸造锻造、工艺流程、精密加工、各种刀具砂轮、计算机程控系统、工业电器和电动机等等,可谓是数不胜数。”
赵刚略知一点,知道存在很多麻烦。“好了,别压力过大,慢慢来。问题再多,一个个去解决就行了。再说有你这个福星,还能有多大困难。这次叫你来,本是解决石油合作问题,哪知你仅仅是预热,就给国家招来一个大礼包,需要我说谢谢吗?”
高歌哂然一笑,说:“没那么夸张,随便聊聊凑巧而已。”
三弟大笑,说:“那感情好,明天你和霍克先生就随便聊聊好了。我上午接到通知,澳府能源部负责人要参与其中,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这倒是让高歌有点意外,想想也知道对方是有些心不甘,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大甜瓜,怎么也要分点吧。还好,这几天每晚都和霍克先生有短暂沟通,合作轮廓已基本清晰,明天的会谈应该不会出现太大分歧,毕竟霍克先生代表澳国嘛。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飞行,高歌沿途就当是视察,俯瞰下方越来越美,充满着无限生机的梅尔顿国。公路纵横交错、工业区工厂林立、布局整齐,农田牧场广袤无垠、牛羊成群,人工湖和水渠闪烁着金色光芒。绿色增加了许多,以前的区域基本上消灭了沙漠和戈壁滩,取而代之的是人工森林、草原和花卉。高歌非常清楚,大面积种植的是改良过的澳国梅花,每年可以开花三次,并且降低了很多毒性;国内引进的梅花树,也在做每年开花两次的培育。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内流行过“深圳速度”这一说法,现在梅尔顿国的飞速发展又该怎样概括呢?
直升机降落在霍克先生私人机场,提前下机的六位安保人员,即刻为高歌、欧阳雪莲和秘书小罗围出一个专业安全范围。这只是一场游戏的必需,若不是有澳方能源部官员参加,这对高歌而言纯属多余。
简短的礼节性问候结束,大家步入别墅大厅,这也是会谈地点。按照与霍克先生之前的初步商定,双方直接展开细节商谈。
贝利先生似乎对主角感兴趣,打断谈话神情傲慢道:“高先生,我想提醒的是梅尔顿虽已独立建国,但在之前,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澳国。因此,我对你们占比60%的利益深表不满,国会也不会通过。如果反过来,我倒是认为非常公平。”
高歌注视他一眼,绅士道:“贝利先生,你的话很片面,也很肤浅。众所周知,猫牙岛和双星岛以前是海盗所占,为什么现在属于梅尔顿国,两座庄严的纪念碑会告诉你答案,霍克先生的女儿也会给你很好的解释。
我同样提醒你,梅澳两国是平等的英联邦国,尊敬的国王是亲自授予我们总理先生权力宝剑和骑士勋章。长期友好、互惠互利应该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梅尔顿国也为此做出有目共睹的巨大努力。之所以选择与霍克先生合作,是为了实现资源和利益共享。现在的事实是,我方决定投入50亿美元,澳方投入20亿美元,如果澳方要求拥有60%利益,你不认为这个要求很无理吗?难道你说的公平还有另一种解释?”
贝利尴尬一笑,耸肩说:“你需要理解,我是为了国家利益。”
高歌坦然笑答:“我同样需要理解,我们是为了双方利益,治理沙漠也是如此。”
众人的掌声,对高歌的回答给予充分肯定,短暂较量也宣告结束。高姿态,自然是有利于以后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