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散发着留香,不知是什么,味道更是香腻,意识有些模糊,唇瓣上的手指继续抚了抚,春含雪虽醒了,但又似乎在梦里,那香腻的东西侵入口中,心里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可她就是生不起离开的心,抬手抓住那只手,狠狠用力捏下去,那只手僵了一下,她明明……在马车上小憩。
怎么又这样?
对了,这是太子的马车,她转过脸,眨了好几下眼睛将湿透的眸子给眨开,等看清眼前的人,果然是太子,他就那样低头看着她,眉梢微微笑起来,就如那花瓣绽放一样,渐渐蔓延出无边的春色,可他的眸子清冷而淡然,像要完成某件事一样?都不是由衷的笑?薄软的唇比之前要红些,沉默了一下,他的手移过来抚在她的脸上,声音略是沙哑道,“春大人,觉得如何?”
她紧闭下眼睛,在睁开,声音比他的还要沙哑,带着撩过骨尖上欲色,“不怎么样,殿下为何要这样做?”
说完这句,她就又像沉入了水中,额头上汗水密布,视线又开始模糊,唇间的甜味越发浓郁,酥麻到骨髓里的撩拨,不断的将她拉扯坠落,太子的指尖再次滑到她的火燥的唇上,嗓子又沙又软诱道,“春大人,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春含雪抬起朦胧的眸子,抓住他抚摸唇上的手,一个起身转过来,将他推倒在软垫上,手掌大力的扯下他的腰间玉带,心底涌起来的骚动已经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在做什么,对她这样,还问她想要什么,这话应该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明知不对,她却在也没办法思考,只能忠于她现在的欲望,那无法无天,极度想要抚慰身体的情欲,大力的撕扯那锦袍朝服,淡淡龙涎香自撕裂的衣襟内散了出来,越发的让人燥火高涨,扯开衣摆撕碎里面薄软的绸衣,露出那白嫩的肌肤,直到修长白皙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掩,他才微微一颤闭上眼睛,满脸红潮也依然清冷,乌黑的发丝蜿蜒散在地毯上,又垂落到他胸口,虚掩着某处,太子金冠上的金带玉珠掉到发丝里,璀璨而贵重。
不行,不行……
这是太子,那是她能动的人,不行……
春含雪顿住了手脚,控制着一直攀高的情欲,火热的气氛在车内烧灼起来,她也热汗如雨下,头也开始疼,身上更是火烫,感觉到她没有动,太子转过头来,睁看眼睛,见她扶着额头神色痛苦,动人而妖异的美艳脸上红得快滴血,墨黑的发丝垂在肩头,凌乱的粘在湿润的耳下脖子里,莹白玉色肌肤被这黑发缠绕,红唇如血,自带妖丽媚色。
她是忍住了,可太子怎么能让她忍,这件事……必须要做,伸手扯过她的手腕拉了过去,直接亲吻上她的唇上,她唇上的淡淡香甜散入口中,他闭上眼睛,原来是这种味道,既便没有实质的经验,可他也不是不知床笫之欢人。
即使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只要到了年纪,就会有细致的教导,到了成婚,更是有面面俱倒的训引,如教习所教导时说的话,身为皇子殿下,受天下供养,既是为你自己而学,也是为以后某个时间需为要你做的事而学,人人都厌恶以色侍人,可人人又离不开这色欲,人就是这么虚伪,一边骂着装不在意,又一边勾着眼睛贪婪的恨得把天下美人给活吃了。
要学,更要好好运用。
如今,他也做了这以色勾引人的事,但他坦然接受,抬头亲住她的唇瓣,尝到的那种东西的味道,然来是这样的感觉,他额头上冒出密汗,修长的手探衣襟内,引着她到自己身上。
春含雪被他这么了亲住,所有控制全都崩溃,推开他,移过脸咬住他的肩膀,眼中在也没有一点顾忌。
外面赶车的王青跟王山两兄弟瞥了眼车里,他们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听着那恩哼的喘声,也忍不住红了脸,王青刷得跳下车,慌忙向后面跟着的随从宫侍离得更远些,生怕他们听到一点,然后找人要了匹马,自己骑上去追着马车走。
他们两人心里虽有些不忿,觉得春含雪身份这么低的人,怎么能粘他们太子的身体,但春含雪是个让人无法拒的绝色美人,他们也明白……太子不讨厌她,可不讨厌是不讨厌,不讨厌也未必要跟她做这样的事,他的情欲本就很淡,偏偏现在要用到她。
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法子,无论如何,只要能解除宛国的危机,他都要这样做。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宫里驶去,眼看着就要进入繁华的街道,王山脸上红到快要熟透了,抹了把脸上的热汗,这到人多的地方怎么办,还以为一会就完了,那里知道,里面的声音越发的火热,似乎结束不了,尴尬的他直抓脑袋,想找王青拿个主意,可王青那混蛋竟然骑马远远的跟着,就是不靠前,气得他想大骂,只得向车里颤颤惊惊又不好意思的问道,“……殿、殿下,快到街上人多的地方了,殿下可……可好了,要不还是停一停。”
王青感觉问题所在,连忙驱马上前想说话,车帘下面伸出一只手,漂亮而修长的指尖满是艳欲,他手指僵直的捏着车沿,太子那从来没有过的酥软诱人哑声传了出来,“恩,不要从正宫门走,绕路去东门入宫……不用太快进宫去,让那些人等等吧,恩哼?阿雪……你真得是天资卓越, 怎么办,本宫有些不想让你去那种地方了。”
咦,这是清冷的太子殿下吗?
做这个不就是让她心甘情愿去的吗,不让她去……不是白做了吗?
春大人哪里让太子殿下如此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