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鬼?”
赵晏彻底懵了,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想要的是隐匿法器或灵材,怎么还抽出了两件贴身衣物?
这派星的“专属好运符”,怕不是掺了“恶作剧符”吧?
没等他反应过来,轮盘上的奖品已开始发放。
琴谱、传送符、墨玉项链化作三道流光,精准地钻进他的储物戒,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可剩下的三件却截然不同。
雪色小肚兜、粉蓝胖次、龙凤手镯慢悠悠地飘下来,轻轻落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织物刚碰到掌心,就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是还残留着主人的体温。
赵晏下意识地轻轻一嗅,雪色小肚兜上飘着淡淡的墨梅香,混着赵倾颜身上特有的典雅气息。
粉蓝胖次则裹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像刚摘下的蜜桃,还带着点水汽的湿润。
龙凤手镯的暖光贴在掌心,竟还微微发烫,像是刚从手腕上摘下来不久。
“这……这也太离谱了!”
赵晏的脸颊难得泛起红晕,慌忙想把手上的东西塞进储物戒。
指尖刚碰到粉蓝胖次,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呼。
“嗯?”
谢莹莹突然停下揉肩的动作,下意识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刚才还没觉得,可此刻突然觉得臀部传来一阵凉飕飕的风,像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指尖悄悄探进裙摆,顺着大腿往上摸去。
原本贴身穿着的粉蓝织锦亵裤,竟真的没了踪影!
“我的……我的亵裤呢?”
谢莹莹的声音瞬间发颤,脸色“唰”地白了,目光猛地扫向周围。
灵阵封闭,除了她和赵晏,就只有一只小白虎,不可能有别人!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赵晏摊开的手掌上。
当看到那片熟悉的粉蓝织锦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
那织锦的花纹、面料,甚至边角她之前不小心勾破的小口子,都和她穿的亵裤一模一样!
灵阵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刹璃不明所以的“嗷呜”声。
谢莹莹盯着赵晏手上的胖次,愣了足足三息,才猛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啊——!”
“我的!”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猛地扑向赵晏,伸手就去抢他掌心里的织锦。
赵晏还没来得及把东西藏起来,就被她抓了个正着。
少女的指尖带着慌乱的力道,死死攥着胖次的一角,指甲都快嵌进赵晏的掌心。
“你……你这个变态!”
谢莹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颊、耳根、甚至脖颈都红得像要滴血。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你居然……”
“居然抽走我的亵裤!还拿在手上!我要杀了你!”
她一边骂,一边用力把胖次抢了回来,慌忙攥在手里。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紧紧护在裙摆前,像是怕再被夺走什么。
粉色锦裙的裙摆被她攥得发皱,露出的脚踝泛着白皙,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娇憨,只剩下被冒犯后的羞愤与无措。
赵晏被她骂得愣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织锦的柔软触感和清甜气息,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抽奖抽出来的!”
他连忙解释,可话一出口就觉得苍白。
谁会信“抽奖抽走别人亵裤”这种离谱的事?
趴在他腿上的刹璃也看傻了,琥珀色的眼睛在赵晏和谢莹莹之间来回转。
小爪子轻轻拍了拍赵晏的胸口,像是在说“你这花心大萝卜,居然还干这种事”。
眼底的怨念都快溢出来了。
灵阵外的暮色更浓了,邪魔的嘶吼声隐约传来,可阵内却只剩下谢莹莹压抑的哭声和赵晏的尴尬。
赵晏看着少女通红的眼眶和攥紧胖次的手,心里暗自叫苦。
派星啊派星,你这抽奖券是给我送“麻烦”,不是送“好运”啊!
赵晏看着谢莹莹攥着粉蓝亵裤、靠在焦岩上怒视自己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掌心还残留着织物的温热触感,可此刻满脑子都是“离谱”。
上古琴谱、千里传送符这些正经奖品乖乖进了储物戒。
偏生小肚兜、亵裤、手镯这三样“麻烦物”落在手上。
这哪是抽奖,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坑他!
他下意识摸向储物戒里那枚墨玉项链,指尖触到熟悉的纹路。
这是赵倾颜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当初嵌在剑柄上。
后来才取下来妥善收好,怎么抽奖会抽出“同款项链”?
更离谱的是赵倾颜的贴身小肚兜,那位蒙着黑绸、清冷如谪仙的女子。
怎么会有贴身之物出现在奖券里?
“派星这丫头,怕不是跟谁串通好了吧?”
赵晏暗自嘀咕,可看着谢莹莹通红的眼眶和满脸“你就是变态”的神情,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
他干咳一声,往后退了半步,“真不是我干的,我要是想拿,犯不着用这么蠢的法子。”
“变……变态才信你!”
谢莹莹的声音又小又哑,还带着没压下去的哭腔,她攥着亵裤的指尖泛白,指节都在发抖。
灵阵就这么大,除了赵晏没别人,难不成是这亵裤自己长腿跑了?
她斜睨着赵晏,眼神里满是鄙夷。
跟傻子似的,这种鬼话谁会信?
赵晏见她油盐不进,也懒得再解释。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嗷呜”凑热闹的刹璃,伸手将小家伙抱稳。
转身背对着谢莹莹,素白锦袍的衣角在暖光里轻轻晃了晃,“行了,别杵着了,快点穿上。”
“这段时间要赶去中部绿洲,晚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是我的侍妾,丢我的人没关系,别让邪魔把你叼走了。”
话虽带着几分调侃,可转身的动作却格外认真。
脊背挺得笔直,连余光都没往谢莹莹那边瞟,显然是给足了她体面。
谢莹莹本想再骂几句“变态”,可看着赵晏挺拔的背影,听着他话里藏不住的关心,心里竟莫名一暖。
指尖攥着的亵裤还带着自己的体温,可想起刚才被抽走衣物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