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俯瞰着地面上那团几乎快要散架的白色龙形虚影。
精神空间深处的悸动源头找到了，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结果更是离谱。
白雪神，这个不久前还意图吞噬一切的“神明”，现在就像一摊被打碎又随意丢弃的破烂，连维持基本的形态都显得无比艰难。
凛冰蓝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浮在巴鲁肩头附近，用她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补充道。
“根据现有数据推测，未知能量体与宿主灵魂本源的链接，可能远超简单共生关系。”
“其优先级似乎极高，甚至能在宿主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清除精神空间内的威胁。”
“主动清除威胁？”
“也就是说，我这精神空间里，还养着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兼‘保镖’？而且还是个强到能把神明都打成这样的狠角色？”
这发现让巴鲁感到既荒谬又兴奋。他对自己身体里的秘密，似乎又多了一层认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弄清楚那个“未知能量体”到底是什么来路。
而唯一可能知道点内情的线索，就是地上这摊快要消散的“垃圾”。
巴鲁看着那逐渐开始稍微凝聚、试图修复自身裂痕的白雪神残魂，一个充满恶趣味、却又极其符合他行事风格的想法，如同毒蛇般悄然滋生。
直接问？看她刚才那宁死不屈的样子，就算被打成这样，估计也不会老实交代。
神明的傲慢，往往比她们的生命力更顽强。
既然常规手段不行，那就只能用点“非常规”的了。
“喂，地上的那个。”
巴鲁的声音如同雷鸣，在精神空间内回荡，震得白雪神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残魂一阵剧烈摇晃。
“我对把你打成这副惨状的家伙很感兴趣，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白雪神残魂猛地抬起那虚幻的龙头，破碎的眼眶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丝残存的怨毒与惊惧，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傲慢。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不甘：“卑贱的…凡龙…休想从吾口中…得到…任何……”
“哦？是吗？”
巴鲁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精神空间内的气压却骤然降低，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脉，狠狠压在白雪神残魂之上。
下一刻，数条由精纯龙气构成的暗红色触手，从巴鲁庞大的龙躯周围延伸而出，瞬间便将白雪神那破败的龙形虚影牢牢捆缚、缠绕、勒紧！
“呜！”白雪神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残魂上的裂痕似乎又扩大了几分。她试图挣扎，但在这片完全由巴鲁掌控的空间内，她现在的力量渺小得可怜。
“别急着拒绝。”
巴鲁低头，龙瞳近距离地审视着被束缚的残魂，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温和”。
“我这个龙，向来喜欢公平交易。”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好好与我合作，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呸！”即使沦落至此，白雪神的傲慢依旧未减，“痴心…妄想……”
凛则是向巴鲁提醒道：“提示，这里是你的精神空间，所以宿主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嘿嘿，那我可要好好体验一番了！”
巴鲁则是立即露出了“懂得”的模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带着一种恶劣的戏谑：“反正，这里是我的精神空间，规则由我制定，能量……或者说，‘精力’，是无限的。”
“你想做什么？！”白雪神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残破的虚影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中带上了明显的恐惧。
“没什么。”巴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白雪神如坠冰窟，“只是觉得，你原本的样子，似乎挺不错的。”
“比崩龙形态好太多了！很润啊！”
“放心，没有痛苦，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巴鲁巨大的龙爪轻轻抬起，龙气触手瞬间收紧，将白雪神的残魂固定在半空中。
“你……你敢？！”白雪神的灵魂在尖叫，充满了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作为曾经的神明，她何曾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被一个凡俗的巨龙，在对方的精神空间里，用这种方式……
“为什么不敢？”巴鲁反问，语气理所当然，“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规则。而且，是你先入侵我的精神空间，不是吗？这叫礼尚往来。”
他话音刚落，精神空间内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周围的环境不再是空旷的虚无，而是开始模拟出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时而是冰封万里的雪原，时而是熔岩翻滚的地狱，时而是生机盎然的森林。
更让白雪神感到恐惧的是，巴鲁的龙躯也开始散发出一种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气息。
那并非单纯的杀意或威压，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本能、也更让她感到羞耻和恐惧的东西。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和屈辱瞬间淹没了白雪神的意识。
“这是什么！？真是无耻……龌龊！！！”
“放心，这只是灵魂层面的交互，不会有实质性的‘痛苦’，顶多……就是一点精神上的小冲击。”
巴鲁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探索着白雪神残魂上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破损。
那是在精神层面、灵魂层面，进行着一种强制性的“链接”与“覆盖”。
“不……不要……停下！”
白雪神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屈辱。她的骄傲、她的神格、她身为强者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巴鲁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方式，一点点地碾碎。
精神空间内，巴鲁的意志就是绝对的法则。
他甚至不需要真正做什么，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白雪神感受到灵魂被强行“侵入”、被肆意“玩弄”的滋味。
他可以模拟出任何他想要的感觉，任何他想要的场景。
他一会儿化作遮天蔽日的阴影，将她渺小的残魂完全笼罩，让她感受到无处可逃的窒息和渺小。
一会儿又凝聚出无数细小的龙气尖刺，并非刺穿，而是如同亿万只蚂蚁般，在她灵魂的每一寸“肌肤”上爬行、啃噬，带来难以忍受的、精神层面的“痒”与“痛”。
更让她崩溃的是，巴鲁似乎对她的“原始形态”很感兴趣，强行调动她残魂深处关于过往形态的记忆碎片，在她面前不断回放，然后用龙气模拟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教培”姿态。
那是对欢愉的追求，是纯粹的、赤裸裸的羞辱与征服。
想象一下，曾经高高在上、视万物为蝼蚁的冰雪女神，此刻却被迫以一种最屈辱的姿态，在一个“凡龙”的精神空间里，承受着永无止境的、精神层面的“蹂躏”。
巴鲁的灵魂重重的压制着她的灵魂，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那种互相触碰的感觉，在她的身躯之上不断出现。
她的反抗越来越微弱，她的尖叫越来越嘶哑，她的意识在无尽的屈辱和绝望中，开始变得模糊。
每一次精神上的“结合”，都像是在她破碎的灵魂上，再狠狠地践踏一脚。
每一次强制的“链接”，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本质正在被玷污，被强行烙印上属于巴鲁的痕迹。
时间在精神空间内失去了意义。精神空间内的巴鲁精力无限，耐心也十足。
不断的“品尝”着白雪神灵魂的滋味，这种感觉甚至完全不输现实的体验感，如同超高质量的VR游戏一般。
她的灵魂虚影变得更加黯淡，裂痕遍布全身，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消散。
但巴鲁总能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恰到好处地“停”一下，给她一丝喘息的“希望”，然后再将她重新拖入更深的绝望。
这种反复的折磨，远比直接的毁灭更让龙痛苦。
“怎么样？现在愿意聊聊了吗？”巴鲁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雪神残破的虚影微微颤抖着，那双曾经充满神性光辉的龙瞳，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恐惧。她的骄傲已经被彻底碾碎，她的意志也濒临瓦解。
“我…我说…”断断续续、如同呓语般的声音，从那破碎的灵魂中艰难地挤出，“求你…停下…我说……”
很好，鱼儿上钩了。
巴鲁倒要看看，那个隐藏在他灵魂深处的“神秘房客”，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