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红痕——想必是在车里辗转反侧时硌的。
文若烟心头猛地一颤。
她想起昨夜下雨时，自己确实从窗口瞥见过楼下闪烁的车灯。
\"我不是……\"她的嗓子突然发紧，\"不是让你回去吗？\"
顾连成终于转过脸来。
晨光里，他眼底的血丝更明显了，\"我怕叶银珠失控。\"他语气平淡，\"万一要砸东西要跳楼啥的，你拦不住。\"
“……”
这话说得文若烟喉头一哽。
确实，她昨晚也有过这样的顾虑，但没好意思跟顾连成提起。
她望着他眉宇间藏不住的疲惫，忽然注意到他左眉上方有道浅浅的压痕——想必是靠在车窗上打盹时留下的。
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所以……\"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一晚没睡？\"
\"嗯。\"顾连成抬手揉了揉后颈，\"中途也在车上眯了会儿。\"他皱了皱眉，肩膀不自然地动了动，“睡得难受。”
文若烟倒吸一口气。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出入都要坐头等舱的活阎王，竟然因为担心别人蜷在车里守了一夜。
某种温热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她鬼使神差地倾身过去，手指搭上他僵硬的肩膀。
\"这里？\"她的指尖触到衬衣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她明显感觉到他呼吸一滞。
顾连成没说话，但微微点了点头。
文若烟开始用指腹缓慢地揉按，果然是整晚未睡，他的肌肉僵硬得不行。她按摩的力道也不自觉的从试探逐渐加重。
感觉到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侧颈。
顾连成微微偏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很难按吗？\"
文若烟没有立即回答。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紧绷的肩颈处游走，指腹继续用力按压着那些僵硬的肌肉。
随着动作幅度加大，她不得不从副驾驶座上直起身子，膝盖抵在真皮座椅上，整个人几乎半跪着，胸脯随着用力的动作轻轻起伏。
\"你的肩膀……好硬。\"她咬着下唇，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连成突然低笑一声，结实的手臂猛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文若烟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带进了他怀里。
她的手掌下意识抵在他胸膛上，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下面灼热的温度。
\"你干什么！\"她惊恐地环顾了四周，尤其是挡风玻璃。
“这是车里！”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臂弯里。
近距离看，他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眼神幽暗似深潭，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让你看看……我可不只是肩膀……硬……\"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危险的暗示。
文若烟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胸口，想从他的怀里回到副驾上。
却在抬头中无意再次撞见了他疲惫的眼眸，一阵心疼油然而生：\"车里睡着难受，你赶紧回去睡会儿吧，眼睛都没光了！\"
\"是啊……\"顾连成却丝毫不放手，更用力地将她揽腰拉回自己怀里。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所以得看看……光的。\"
\"你！\"文若烟慌忙用手臂挡住胸前，却被他趁机扣住手腕。
“不过，你说得对。”他的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呼吸喷吐在她耳畔：\"睡车里难受，还是睡你……舒服。\"
文若烟耳尖都红透了。
这个顾连成，一天不调戏她就难受。
她气恼地别过脸：\"你……有完没完？你明明前晚才刚……睡完……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
\"你也知道那是前晚，\"顾连成低笑着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这都多久了……\"
\"久？\"文若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简直被他气笑了，\"这才一天多！严格来说连36小时都不到！\"
她再次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走，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座椅上。
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的长发散乱地铺陈在黑色的皮质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他如山峦般跟她越凑越近，浓烈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无处可逃。
之前幽暗的眼神这一瞬变得泛红而明亮，像是野兽狩猎的眼神。
文若烟太明白这种眼神的含义了，她赶紧移开对视着的目光。
\"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她气喘吁吁地抗议。
顾连成单手解开领扣，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带着戏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一周生理期的假期吗？\"
\"你看看市面上那些公司，哪家一个月能给够八天双休的？\"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带着无比的骄傲神情。
文若烟无语至极——他居然能把剥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还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黑心！大！资本家！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猛地推开他，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咔嗒\"一声轻响，中控锁落下。
\"你干嘛，放我下去！\"文若烟惊愕地睁大双眼，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车门把手。她用力推了推车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又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的记忆回到了在法国的时候，她被他关在那辆加长林肯里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顾连成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游刃有余中带着几分戏谑。
他侧过脸，锐利的目光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兴味：这小丫头，脾气还这么大？得给她点教训！
他忽然倾身过来，衬衣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文若烟条件反射地向后缩，后背紧贴着真皮座椅，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轻而易举就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并在一起，用单手禁锢在她后背。
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大腿缓缓上移，熟练的手法引得她汗毛林立。
\"你干什么？这大白天的！\"文若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