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不能自主择业,所以才问问你,正好你在厂里能说得上话,帮着问问吧!”
白玲心情有点复杂,姐姐从高中混到幼儿园,毫无疑问是职业生涯倒退。
“就这事?能让你那么求我?你糊弄鬼呢?”
李有为捏了她脸一下。
白玲对这种亲密行为极度不适应,抓住他的手,一个转身就要来个过肩摔。
结果人家另一只手顶住她后腰了,她反而动弹不得。
“别用过肩摔,这是对付最普通的人的,但凡有一点身手的都有办法反杀你!”
“来!你反杀一个给我看看!”白玲较上劲了,继续用力。
“比如这样。”
说完,李有为忽然松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在她菊花上点了一下。
“呃!”
“我特么!”
“李有为!”
“你别跑!”
白玲捂着屁股撵他,简直要气疯了,看看,看看,有这么办事的吗?
“给给给给!”
李有为边跑边笑,还不敢太大声,“行了行了,我让你也戳一下。”
说完忽然站住,弯下腰。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你个疯子!”
白玲紧紧菊花,感觉无大碍,又说:“本来的事已经解决了,这次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和我姐关系很好,但这件事我确实没有关系能走动,就麻烦你帮帮忙吧。”
“厂幼儿园是归教育局管还是厂里管?”
“归教育局管,但因为属于职工学校,所以管常务的副园长一般都是厂里管常务的副厂长兼任。”
“不至于吧,我们厂管常务的副厂长天天忙得像个孙子似的,还能有闲心管幼儿园的事?”
李有为估计就是李怀德,有时候李怀德来值班室喝喝茶,两人吹吹牛逼,但从没听他提起过幼儿园的事。
“幼儿园里没多少事,常务副厂长一般会把这点事分摊下去。”
“行吧,我去打听打听。”李有为抿抿嘴,“刚才给你捅疼了?我给你上点药膏?”
唉,想了。
“你怎么过来了?”白玲压根没搭茬。
“我总怕你们干不过特务,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
李有为是真担心,对面可是有枪的,而且还不止一把。
一旦人家发现了,准备跑路前来个遭遇战,真说不准谁赢谁输。
他的女人可以离开,那是他给出的尊重。
但他的女人绝对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哦。”白玲心里一暖,口吻依然冷淡,“不用,你离开吧,不要妨碍公务。”
“行吧。”李有为转身就走。
白玲的视线随着他移动,眸里火光四溅,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呢?
每次想抓他,必须挨一下撩阴脚!
这鸟人!
回到监视点。
小倩小声说:“队长,李有为好关心你呀!”
白玲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高冷道:“谁稀罕!”
清澈的月光下,小倩一边偷笑一边撇嘴。
另一边。
李有为在北鼓锣巷的白家院门前下车。
轻轻推开院门,朝着中院摸去.......
月辉下,东厢房的门玻璃反射的月华越来越浅。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要来了。
“谁!”
“唔!!!”
黑暗中,白柔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进屋了,刚张嘴,嘴巴就被堵住。
“我我我!”
李有为轻轻在白柔耳边说道,还顺便吹了口气。
听是他,白柔紧绷的身体酥软下来,旋即又紧绷起来,不停的战栗。
“你......”李有为迟疑的说:“你怎么了?”
他能感觉到,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境地。
“我、我太紧张了......不!不能在这里!”
大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向下游去,精致的锁骨仿佛被点燃的引信,而他移动的手就是火焰烧过的路径和痕迹。
在硕大的炸药包上轰然引爆。
“呃!”
她像藤蔓一样缠住李有为,恍惚中喉咙里挤压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不!”
她飞速推开他,哀求道:“别在这里,我、我爸妈发现了你会死的,真的,他们都有配枪的!”
“小柔,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有为埋头张开嘴巴,舌头旋了一圈。
“嘭!”
白柔双手拍在床单上,紧紧揪住,纤细的胳膊上近乎透明的汗毛根根倒竖、尖叫!
“嘶!”
双手猛地拍在他开阔的后背上,滑到他健壮的后腰上,指尖几乎要嵌进去,无意识的向下按了按。
“啊呜!”
洁白的牙齿咬住他的肩头,后脑又用力砸在枕头上,缩回手捂住张大的嘴巴。
双腿似乎在急促的迈小碎步......
压抑克制到极致的抗拒从指缝中飘出......
她又来了?
李有为一边努力一边想,他可是刚开始......
几度浮沉......
白柔失神的大眼睛中逐渐倒映出晨曦的微光,清澈无暇的眼白,黑黑的瞳孔,都被覆盖上一层浅淡的红。
如此柔美,如此惹人垂怜......
“有为哥你快走!天要亮了!”
“嗯。”
李有为亲了个嘴儿,坐起来穿衣服,穿好后回身,大手贴住她,治疗之力润物无声的沁入缝隙。
“嗯.....”
白柔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他。
“咳!”
李有为咳嗽了声,君王不早朝是有缘故的啊,一旦碰见个极品,这是真不愿意挪步。
今天要不是有正事,高低就不走了。
出门,他没有朝着院外溜,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到耳房前,和正在做早饭的李兰花来了个四目相对,这才嗖的一下颠儿了。
“咣当!”
李兰花手里的搪瓷小盆掉到地上,磕掉了几片白瓷,露出里面的铁。
她脑袋微微偏了偏,眯起眼睛。
“刚才......是不是有个人看我?”
“李有为?”
“不能吧!”
“不是在草原上要饭呢吗?”
“白彦海!”
一声怒吼震碎清晨的宁静,中院玻璃嗡了一下。
白彦海端着牙缸,走到东耳房门口,“怎么了兰花?”
“你确定你的人把李有为送到草原上了?”
“确定,你放心吧。”
白彦海把牙刷捅进嘴里,扭头要走。
“可是我刚才明明...明明看见他了!”
“啊?不能,可能你太恨他了,所以眼前就闪了一下!”
白彦海没回头,权当妻子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