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见状,又得寸进尺地凑过去,在他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亲,像哄孩子似的:“我错了,阿玉最乖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被子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燥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暧昧。江归砚被他缠得没了脾气,心里的气渐渐散了,只剩下些微的别扭。
他闷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哼。”
这声哼算不上原谅,却也没了之前的怒意。
陆淮临知道他这是松了口,听着江归砚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以后不准再说那些话。”
“好,不说了。”陆淮临立刻应下,毫不犹豫,“以后只说让阿玉欢喜的话。”
江归砚没回应,江归砚困意渐浓,准备歇息,侧身想把被子拽过来盖好,腰却又被陆淮临牢牢揽住,连带着手也被他攥在掌心。他有些不耐烦,抬脚踹了一下被子,布料滑落,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肩头。
侧过头,江归砚带着点恼意,张口就往陆淮临身上咬去——这人总是黏黏糊糊的,不让人安生。
第一下没咬准,擦着他的脖颈滑了过去,第二下才如愿以偿,咬在了陆淮临的脸颊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带着江归砚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挠得人心头发痒。
不知过了多久,那点带着嗔怪的啃咬渐渐变了味道。江归砚松了口,鼻尖蹭着陆淮临的侧脸,眼神朦胧。陆淮临顺势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渐渐地,便染上了几分急切与炽热,化为激烈的纠缠。
陆淮临松开了攥着他的手,转而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两人抱得紧紧的,唇齿缠绵间,呼吸都变得滚烫。
锦被滑落在榻边,月光透过窗隙洒进来,照亮了交叠的身影。
江归砚的指尖陷入陆淮临的衣襟,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只剩下唇间传来的温热触感,和腰间那圈让人安心的力道。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分开。江归砚的唇瓣被吻得红肿,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像只被驯服的小兽。
“阿玉……”陆淮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喟叹。
江归砚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陆淮临的吻缓缓下移,落在江归砚纤细的脖颈上,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厮磨着。
江归砚还有些迷糊,意识像是浮在温水里,被那触感弄得轻轻一颤,下意识地抬手推了他一下,声音软软糯糯的:“别……会被看到……”
他总是记挂着这些,怕被师兄或是弟子撞见,坏了那点仙君的体面。
陆淮临低笑一声,没停下动作,反而伸手轻轻拉开他松垮的衣领,将吻落在颈侧更低些的地方——那是被衣物遮得严实,旁人轻易看不见的角落。
那里的肌肤更嫩,江归砚被吻得瑟缩了一下,仰头靠着床榻,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他的眼神渐渐迷离,长睫轻轻颤动,身体随着陆淮临的动作泛起细微的战栗。
那些触感带着点陌生的痒意,却又奇异地让人放松,像是有温暖的水流缓缓淌过四肢百骸。
他微微蹙着眉,半是紧张半是纵容地体会着,甚至在陆淮临的吻落得更重些时,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陆淮临感受到他的放松,动作愈发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知道江归砚脸皮薄,所以不在显眼处留下痕迹,只在这些隐秘的地方,用吻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江归砚的指尖轻轻抓着身下的锦被,布料被攥出褶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颈间的温热,和陆淮临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将他更紧地拥在怀里。
陌生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带着点微醺的甜,让他忍不住往陆淮临怀里靠得更近了些。
直到殿外传来敲门声,混着熟悉的声音,江归砚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了推陆淮临,眼神里满是慌乱。
“谁?”陆淮临也收敛了气息,低声问道。
“我大师兄!”江归砚着急忙慌地拉过半散的中衣往身上套,手指因为紧张有些发颤,系衣带时好几次都没系好,他压低声音催道,“我师兄来了,你、你快躲起来!”
陆淮临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小声问道:“我躲哪啊?”这殿内陈设虽多,却没什么太隐蔽的地方。
江归砚眼神一扫,指着床底:“那儿!”
“不行,太矮了,进不去。”陆淮临想也没想就反驳,他这身形,钻床底实在太狼狈。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南宫怀逸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师弟?”
江归砚心一横,目光落在旁边的衣柜上,急忙道:“快、快,你进衣柜里去!”
“衣裳穿好了,别叫他看见。”陆淮临一边叮嘱,一边利落地将脱在床边的鞋子收进储物袋,动作迅速得很。
江归砚胡乱应着,又拽了拽自己的衣领,确保没有不妥。
陆淮临拉开衣柜门,闪身钻了进去,还不忘仔把衣袍都捞了过去,江归砚紧随其后关上柜门。
做完这一切,他才深吸一口气,扬声回道:“师兄,你等一下!”
说着,他又快步走到铜镜前照了照,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确认脸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红晕,衣衫也系得整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走向殿门。
门外,南宫怀逸一身青衣,手里提着个食盒,见门开了,便笑着问道:“刚睡下?你身子不好,本君炖了些参汤来。”
江归砚侧身让他进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劳烦大师兄了,我刚准备休息。”只是刚才那番折腾,他的心跳还快得很,说话时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微喘。
南宫怀逸没多想,提着食盒走进殿内,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笑道:“看你这屋里,倒是比往日热闹些。”
江归砚心脏还在狂跳,不敢有半分隐瞒,实话实说道:“嗯,上午有几位师兄来过,停云他们三个来问过修行上的事,后来师尊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