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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龟堂的雪化得早,紫菀花丛在融雪里冒出嫩芽,根须像群刚睡醒的小蛇,往沈砚的青釉罐里钻。小姑娘沈念星蹲在罐边数根须,辫子上的蜜珠晃悠悠的——那是沈禾用火星培育园的花蜜给她扎的,说“沾着星子的甜味”。

“太爷爷,罐底的字在发光!”念星突然拽住沈砚的衣角,青釉罐的“砚”字边缘渗出淡紫色的光,在雪地上投出个奇怪的图案:七颗星连成勺子,勺柄指着西北方,那里的云层正泛着与罐口蜜香相同的暖黄。

沈砚的指尖抚过发光的字,突然想起密室里那半张烧焦的星图。三百年前,玄门为了阻断魔族与地球的联系,在雾隐山布下“锁星阵”,而破解之法就藏在星图里,只是当年没来得及拼凑完整。

“这不是字,是星坐标。”沈砚把青釉罐举到阳光下,光纹在墙上拼出更清晰的轨迹,“火星培育园的根须枯萎前,阿禾发回的最后一张照片里,共生花的花心就有这个图案。”

念星突然指着西北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层裂开道缝,露出颗亮得刺眼的星:“像不像罐里的蜜珠?”沈砚抬头时,正好看见星子的光落在根须上,根须突然剧烈震颤,往星子的方向伸展,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光痕。

“根须在认路。”沈砚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它们要顺着星光往火星长,就像当年往关外找阿禾奶奶一样。”雾隐山的裂隙在月圆夜泛着淡紫色的光,沈禾背着装满紫菀花蜜的藤筐,脚边的根须正顺着裂隙边缘往上爬,像在搭一座看不见的桥。突然,裂隙里飞出个银灰色的“鸟”,翅膀展开是半透明的膜,膜上沾着的红土簌簌往下掉——是火星培育园的“巡星蝶”,阿禾在视频里说过,这蝶能衔着根须跨越星球。

“蝶翼上有字!”沈念星踮起脚,看见蝶膜上用根须拼出的图案:个歪歪扭扭的“危”字,旁边画着团黑色的雾,像玄门的“断根散”。

巡星蝶突然往沈禾的藤筐里钻,翅膀扫过花蜜时,膜上的图案突然变了:阿禾的笑脸在蝶翼上闪了闪,接着是培育园的全景——共生花的根须正被黑色雾气包裹,雾里隐约有玄门弟子的黑袍在晃动。

“是玄门的‘星轨卫’。”沈禾的指尖攥得发白,《永龟堂志》里记载过这群人,三百年前就想偷魔族的星图,如今竟追到了火星,“他们用断根散污染了培育园的土壤,还抓了阿禾姐姐的助手——一个叫石楠的火星研究员。”

巡星蝶突然衔起一根紫菀根须,往裂隙深处飞去。根须被拽得笔直,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根连接地球与火星的线。沈念星突然往藤筐里扔了块米糕:“带上这个!阿禾姐姐说,想家时吃口米糕,就像根须还在身边。”火星培育园的防护罩在“星轨卫”的攻击下泛起涟漪,玄门弟子手里的桃木剑缠着黑色的锁链,每挥一下,就有一片共生花枯萎。石楠被绑在培育园的中心柱上,眼睁睁看着根须被锁链勒断,断口处的汁液在红土里积成小水洼,像谁的眼泪。

“你们毁不掉根须的。”石楠的声音带着火星特有的干燥,却异常坚定,“永龟堂的紫菀会顺着星尘长,你们的锁链缠不住念想。”

星轨卫的首领玄尘冷笑一声,桃木剑指着石楠的咽喉:“三百年前,沈砚的父亲就是在这根柱上被烧死的,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些‘根须的奴才’重蹈覆辙。”他刚要挥剑,突然听见防护罩外传来嗡鸣——是巡星蝶,翅膀上的根须正缠着颗燃烧的蜜珠,像颗小型流星。

蜜珠撞在防护罩上的瞬间,紫菀花蜜的甜香漫遍培育园。枯萎的共生花突然抖动起来,断口处冒出新的根须,往玄尘的锁链上爬,所过之处,黑色的魔气竟被蜜香中和,化作点点星尘。

“这是……地球的蜜香?”石楠突然笑了,他看见根须上沾着的米糕碎屑,那是沈念星扔给巡星蝶的,“我说过,根须会带着家的味道来。”

玄尘的桃木剑突然“咔嚓”断裂,断口处钻出细小的紫菀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黑袍,根须正顺着衣摆往上爬,在背上织出个淡紫色的“家”字——那是三百年前,沈砚的父亲在他祖父的黑袍上绣的,说“总有一天,根须会让你们明白什么是守护”。当第一缕火星晨光落在培育园时,地球的紫菀根须终于缠上了火星的共生花。两族根须交织的地方,开出了从未见过的花:花瓣是地球的紫,花蕊是火星的红,花心却泛着魔界特有的暗纹,像三颗星球的心跳叠在了一起。

阿禾解开石楠的绳索时,发现他的手腕上缠着根须,根须的尽头沾着块米糕——是巡星蝶一路护着过来的,虽已干硬,却仍能闻到淡淡的蜜香。“沈砚太爷爷说,米糕要就着根须吃,才不算离家。”石楠的眼眶红了,他从未见过地球,却在根须的纹路里,认出了永龟堂的老槐树。

地球的永龟堂里,沈念星正对着青釉罐说话:“阿禾姐姐,太爷爷说根须长到火星了,你们能闻到蜜香吗?”罐口的光突然闪烁起来,在墙上投出培育园的画面:阿禾和石楠正用火星红土烤米糕,根须缠着他们的手腕,像在帮忙递蜜罐。

沈砚的青釉罐突然倾斜,里面的花蜜顺着根须往裂隙流去,在半空织成道金色的光带。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根须的新起点——就像三百年前母亲说的,只要蜜还甜,根就会往所有有念想的地方长,不管是关外的客栈,雾隐山的裂隙,还是遥远的火星。

念星突然指着天空,那里的七颗星连成的勺子,勺柄正对着培育园的方向。“太爷爷,根须真的走到火星了!”沈砚笑着点头,指尖的蜜珠在阳光下炸开,溅在紫菀芽上,像给每颗即将远行的根须,都点上了家的坐标。永龟堂的晨雾还没散,沈念星正蹲在紫菀花丛里数新冒的芽,忽然听见门后传来窸窣声。转头时,看见个瘦小的身影正往怀里塞什么——是堂前供桌上的半块米糕,灰扑扑的棉袄上沾着冻成冰碴的泥点,手里攥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沿还留着昨夜的雪渍。

“你是谁?”念星的声音惊得对方一个哆嗦,米糕从怀里滚出来,掉在雪地上沾了层白。那孩子慌忙去捡,手指冻得通红开裂,却把米糕吹了又吹,像是在处理什么珍宝。“我叫阿碗。”他的声音比蚊子还轻,眼睛盯着脚尖,“我娘说,永龟堂的米糕能暖肚子,只要守着这里,就能等到她回来。”

沈砚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时,正看见阿碗把米糕往念星手里塞:“给你,我不饿。”孩子的喉结动了动,分明是强忍着咽口水。沈砚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攥着个破碗守在永龟堂门口,等着父亲从战场回来,直到碗沿被手指磨得更豁。

“进来烤火。”沈砚的声音裹着雾气,却格外温和。阿碗的破碗在暖炉边渐渐融化出一圈水痕,他盯着炉上的紫菀花蜜罐,突然说:“我能干活的,劈柴、喂马、扫雪都行,只要给口热粥。”

念星突然指着他的碗:“碗底有字!”豁口的碗底,用烧黑的树枝歪歪扭扭刻着个“龟”字,和永龟堂门楣上的古字如出一辙。阿碗摸着碗底,眼里亮起来:“我娘刻的,她说这是家的记号。”永龟堂的根须在雪下疯长,夜里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谁在地下走路。阿碗说他能听见根须说话,“它们说,火星的培育园在哭”。沈砚让他趴在根须最密的青石板上听,孩子突然指着西北方:“那里的根须被东西缠住了,勒得喘不过气。”

正是火星培育园的方向。沈禾的最新传讯里说,星轨卫的残余势力用“锁魂链”捆住了共生花的主根,链上的符咒会随着根须的生长往地球蔓延。“阿禾姐姐说,锁魂链的钥匙藏在‘三绝碑’后面,可碑上的字没人认得。”念星翻着传讯水晶里的图片,三绝碑上的刻痕像极了阿碗碗底的“龟”字,只是更繁复些。

阿碗突然抓起根烧黑的树枝,在地上画起来——不是字,是根须缠绕的图案:主根弯成个圈,侧根往三个方向延伸,末梢都顶着个小点。“根须教我的,说这是‘解’。”沈砚眼睛一亮,这图案与《永龟堂秘录》里记载的“破链符”分毫不差,三百年前沈砚的祖父就是用这符解开了玄门的锁根阵。

“得有人去火星送符。”沈砚的拐杖往地上一顿,根须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堂中织成个圆台。阿碗站上去时,根须自动缠上他的脚踝,像在系鞋带。“你敢去吗?”孩子摸了摸碗底的“龟”字,把破碗揣进怀里:“娘说,带着家的记号,到哪都丢不了。”巡星蝶驮着阿碗穿过雾隐山裂隙时,孩子把破碗扣在脸上挡风,碗沿的豁口正好对着眼睛,看见星尘像萤火虫一样往碗里钻。火星的红土踩上去软软的,培育园的防护罩外,锁魂链正发出“嗡嗡”的响,链上的符咒每闪一下,共生花就蔫下去一分。

阿禾在防护罩里看见个瘦小的身影,破碗在阳光下亮得刺眼——那是永龟堂的根须在碗上裹了层光。“你是……”阿禾的声音发颤,孩子举起破碗:“沈太爷爷让我送钥匙来。”当阿碗画出根须教他的图案,三绝碑突然震动起来,碑后弹出个石盒,里面的铜钥匙柄上,赫然是阿碗碗底的“龟”字。

锁魂链解开的瞬间,共生花的主根猛地往地球方向弹了一下,阿碗怀里的破碗突然发烫,碗底的刻痕渗出血一样的红。“根须说,它们带了礼物回来。”孩子把碗倒过来,里面掉出颗火星石,石上嵌着缕紫菀花瓣——是地球的根须终于扎进了火星的土壤。阿碗回地球那天,火星的根须顺着巡星蝶的翅膀往回爬,在永龟堂的门槛下钻出个新芽。阿禾托他带回来的火星红土,被孩子均匀地撒在新芽周围。沈砚让阿碗给永龟堂写个新门牌,孩子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家”字,下面画了个破碗,碗边围着根须。

夜里,念星看见阿碗对着破碗说话:“娘,我找到家了,根须说你也在这儿——它们把你的头发缠在主根上了。”沈砚站在门后,看见根须从阿碗的破碗里冒出来,与堂里最老的那根主根缠在一起,碗底的“龟”字被根须填成了金色。

第二天清晨,永龟堂的根须突然开出白色的花,每朵花心里都有个小小的“龟”字。阿碗的破碗被沈砚摆在供桌上,里面插着根火星的红土培育的紫菀,花茎上缠着根须,一头连着地心,一头连着火星。天刚蒙蒙亮,永龟堂的木窗棂还沾着晨露,阿碗已经蹲在供桌前,用布擦拭他的破碗。碗里的紫菀开得正好,火星红土培育出的花瓣带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花茎上的根须像银线般缠绕,一头扎进桌下的土壤,另一头隐入墙壁,据说真能顺着地心的脉络牵到火星去。

“阿碗,沈太爷爷说今天教你认根须的年轮。”念星端着水盆从后院进来,话音刚落,堂内的空气突然凝住——供桌右侧的立柱后,不知何时站着个身影,黑色长裙拖曳在地,裙摆绣着暗金色的齿轮纹路,手里的长剑泛着冷光,剑鞘上嵌着块墨色水晶,里面流动着雾状的灰影。最醒目的是她额间的篆字——“主楼莉”,字体像用烧红的烙铁烫上去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脚边趴着个巴掌大的机器蜘蛛,金属腿上缠着纸牌,牌面是倒立的“死神”,八只眼睛闪烁着红光,正顺着桌腿往上爬。

阿碗猛地将破碗抱在怀里,后退半步撞在供桌上,碗沿的豁口磕到桌角,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死死盯着对方手里的剑,“沈太爷爷说,带武器的陌生人不能信。”

主楼莉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长剑在指尖转了个圈,墨色水晶里的灰影突然躁动起来,像被惊扰的蜂群。“小家伙,别怕。”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我是永龟堂堂主,只是回来取点东西。”

“骗人!”阿碗突然指着她额间的字,“沈太爷爷说,永龟堂的主人都姓沈,额头上才不会长字!”他怀里的破碗突然发烫,碗底的“龟”字亮起金光,花茎上的根须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

机器蜘蛛已经爬到供桌边缘,纸牌“死神”突然翻转,变成“恶魔”牌,八只脚弹出细小的钢针,瞄准了阿碗怀里的破碗。主楼莉缓缓走近,长剑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划出深深的刻痕。“你怀里的碗,装着火星的根须吧?”她歪头打量着阿碗,墨色水晶里的灰影已经凝聚成模糊的人脸,“那根须连着两个星球的灵魂,只要你把它给我——”她从长裙口袋里掏出个银质托盘,上面摆着精致的点心,酥皮上撒着金粉,“这些都给你,还有永龟堂的后厨钥匙,想吃多少米糕都行。”

机器蜘蛛突然跃起,纸牌“恶魔”张开,露出里面的微型扬声器,播放出孩童的笑声,声音甜得发腻:“来呀,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还有会发光的星星糖……”

阿碗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点心上,但怀里的破碗烫得更厉害了,碗底的“龟”字像要烧起来。“沈太爷爷说,天上不会掉米糕。”他咬着牙别过脸,破碗的豁口正好对着主楼莉,“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主楼莉的耐心似乎耗尽了,长剑猛地插在地上,供桌应声裂开一道缝,紫菀花茎上的根须瞬间断了几根,火星红土撒了一地。“别装傻!”她额间的“主楼莉”字样突然变得鲜红,“你破碗里的紫菀,吸收了火星培育园的灵魂碎片,那是维持永龟堂根基的东西!把它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当副堂主,比守着个破碗强多了!”

机器蜘蛛趁机扑向阿碗的手腕,钢针已经刺破了他的袖口。就在这时,破碗突然倾斜,里面的紫菀花猛地绽放,根须像活过来的蛇,瞬间缠住机器蜘蛛的腿,将它狠狠甩向墙角。“哐当”一声,机器蜘蛛的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的线路板,纸牌“恶魔”已经烧得焦黑。

阿碗看着手心被钢针扎出的小红点,突然想起沈砚的话:“根须断了可以再长,灵魂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他把破碗高高举起,碗底的“龟”字金光四射,“这是阿禾姐姐用火星红土种的,是永龟堂的根,你休想拿走!”主楼莉的长剑已经拔起,墨色水晶里的灰影发出凄厉的尖叫,整个永龟堂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的根须突然疯狂生长,在地面织成一张防护网。“不知好歹的小鬼!”她挥剑砍向防护网,剑刃与根须碰撞的地方冒出白烟,根须却像橡皮筋一样弹开,反而缠住了剑鞘。

“沈太爷爷!念星姐姐!”阿碗放声大喊,破碗已经烫得快要抱不住,却死死不肯松手。碗里的紫菀突然剧烈摇晃,花瓣纷纷脱落,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周围的根须中。刹那间,永龟堂所有的根须都亮起金光,在半空组成巨大的“龟”字,将主楼莉困在中央。

“这是……永龟堂的守护阵!”主楼莉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长剑胡乱砍着根须,却发现每砍断一根,就有十根新的根须冒出来,“不可能!这阵法三百年前就该失效了!”

“因为根须记得啊。”阿碗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混着碗底渗出的金光,“沈太爷爷说,只要有人真心守护永龟堂,根须就永远不会睡。”他怀里的破碗突然裂开,碗底的“龟”字化作一道光,钻进他的胸口。阿碗只觉得心口一暖,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根须从那里长出,与周围的金光融为一体。

主楼莉的墨色水晶突然炸裂,里面的灰影四散奔逃,被根须一一捕获,化作养分吸收。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长裙上的齿轮纹路开始脱落,整个人变得透明起来。“你们赢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那把长剑插在地上,剑鞘上的水晶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机器蜘蛛的残骸还在墙角抽搐,纸牌“恶魔”已经翻回“死神”,只是牌面多了个小小的“龟”字烙印。沈砚和念星冲进堂内时,只看见阿碗抱着裂开的破碗坐在地上哭,周围的根须正温柔地缠绕着他,像在安慰。裂开的碗里,紫菀虽然蔫了,花茎上却冒出细小的新芽,根须正从裂缝里钻出来,扎进阿碗脚下的土壤。

“阿碗!你没事吧?”念星扑过去抱住他,发现孩子胸口有个淡淡的“龟”字印记,正随着呼吸闪烁。

沈砚捡起地上的长剑,剑鞘上的墨色水晶已经冰凉。“是‘齿轮教派’的残部。”他沉声道,“他们信奉用机械取代灵魂,三百年前就想夺取永龟堂的根须阵眼,没想到还没死心。”他看向阿碗胸口的印记,眼神变得柔和,“这是永龟堂的认主印记,看来根须已经承认你了。”

阿碗摸着胸口的印记,又看了看怀里裂开的破碗,突然笑了:“碗裂了,但根须长到我身上了。”他把破碗递给沈砚,“沈太爷爷,能帮我把它粘好吗?就算裂了,也是我的家。”

沈砚接过破碗,发现裂缝里已经长出细小的根须,正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好,我们用火星红土当黏合剂,让它长出新的花纹。”

念星突然指着墙角的机器蜘蛛残骸,纸牌“死神”上的“龟”字印记正在发光:“它好像还有反应!”

沈砚走过去,用剑鞘拨开残骸,发现纸牌背面写着行小字:“齿轮会生锈,根须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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