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阎解放,还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村民,差点被人家打死。
后来村长看他们可怜,才出手救了他。
后来也算几人命不该绝,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救了一个内地的逃犯。
在当时,因为网络信息不发达,监控也不完善,很多在内地犯事的逃犯,喜欢往边疆这些深山老林里跑。
改头换面,换了一个名字,继续以守法公民的身份,在当地生活。
当然当时,他们并不知道,救的这个人是个内地的通缉犯。
几人相处了一年之后,这个逃犯才说出了实情。
这个时候,他们五人已经跟这个逃犯学得了一手好的狩猎本事。
还有一手防身的拳脚功夫。
同时,这个逃犯,还教几人经商。
当然这个经商,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经商。
在当时个人买卖商品是违法的,在当时是有一个罪名,叫投机倒把。
严重的可是会吃花生米的。
不过在这些边境地区,人们的生活本就艰辛。
对于一些小的交易,买卖,并不会追究的那么严格。
黑省的远扶市紧挨着毛熊国,一些胆子大的人,经常在两国之间倒腾些物资。
刚来的两年,可把阎解成这五人给穷怕了。
跟这个救回来的便宜师傅,打猎,学防身的本事,
日子才渐渐的好过起来。
后来,这个师父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个发财的门路。
——就是在边境倒卖物资。
最开始就是从倒卖日常用的生活物资,像洗衣粉,牙膏牙刷,衣服鞋帽这些,还有能够搞到的收音机,自行车,这些轻工电子产品。
到七几年的时候,边疆这边的生活物资,已经开始丰富起来。
虽然比不得后世那样,商品琳琅满目。
可比起隔壁的毛熊国,可是好得太多了。
这边常见的衣服鞋帽,牙膏牙刷,到了那边可是畅销的宝贝,价格还高。
通常倒卖过去,能够获得五到十倍的利润。
当然,这个时候的商品量都很少,属于小打小闹的。
当时管的严,他们也不敢搞大的。弄点生活费也就这样了。
搞大的,要被查到了,可真会吃花生米的。
阎解成五人最开始就是靠倒卖这些生活物资,慢慢起家。
等到改开的政策落实到边疆地区之后,
这几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在国内组织大宗的轻工日用品,倒卖到毛熊国。
换回大量的皮毛,矿产,黄金,或者卢比。
一两年的时间,就让这五人,聚集了大量的财富。
可日子眼见的好起来了,他们的便宜师傅,一场大病,没救过来,没了。
这让他们更加想念远在京城的父母。
小时候的鞭打、苛责现在想来,也透着一股温馨。
人就是这样,远香近臭。
几人一合计,将这边的生意安排了一下,就乘火车往京城赶。
几人在几年前,也结婚生子了,每个人,都有了两三个孩子。
妻子娶的当地的,户口也落在了当地。
这次三人都没有带妻儿过来,原本也是打算着,将二老接到黑省去。
想着老老小小的不,这么远的距离,不方便照顾。
加之,远扶市的家还得有人守着,所以三人都没有带妻儿过来。
这个时候的火车全都是绿皮火车,那速度坐过的人应该深有体会。
远扶市没有直达京城的火车。
他们中途转了好几次车,最后在哈市上了一辆直达京城的列车。
三天两夜的漫长旅途,五人终于在昨天凌晨的时候,到了京城。
因为太晚了,路上也没有能够代步的车,
没办法,几人只能步行回家。
好在京城站离南锣鼓巷并不是太远。
也就五六公里的路程,走路差不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三人的这么远回来,倒是带了不少东北的特产。
所以走起来,没有空手走的那么快。
不过也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白天一挂鞭炮响完,大伙都知道了外出近十年的阎家兄弟和刘家两兄弟回来了。
视线回到陈卫国刚刚跨进95号院那会。
阎家三兄弟,挤开人群,来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两米出头的巨汉,门板一样的站在他家门口。
距离阎家兄弟离家也有近十年,陈卫国的变化还是有点大的。
十年前,陈卫国的身体正在发育阶段。
整个身形身高还没有定型。
那会陈卫国身高虽说也有一米八几了,可相比现在的身高,
那确实不够看。
现在阎家兄弟三个的身高其实也不低,最矮的阎解成都有一米八的身高,
加上强壮的身,三人给人的感觉,还是有很强的压迫感的。
现在的傻柱,放在这三人面前,也是不敢扎刺了。
没办法,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四合院战神的地位,又得往后挪挪了。
只是放在陈卫国面前,那又不够看了。
“你是陈卫国?”
走在最前面的阎解成首先开口了。
相比十年前,陈卫国不仅身高长高了,气质也变得更加沉稳了。
只是那相貌,好像就没怎么变化。
看着就像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点都不像这个年代的人,大多老的快,三十岁的年纪,看着像四十几岁了。
这让阎解成有点不敢相认。
“嗯,是我!你是阎解成?嗯!不错看来混得还可以啊!”
阎家兄弟跟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一样,外貌看上去,就比实际年龄要大个好几岁。
也是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吃的苦太多,缺吃少穿的那十几年,消耗了太多的元气。人人看上去都比较显老。
此时的阎家兄弟,对外说是陈卫国的叔叔,都会有人信\/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人是同龄人。
“小陈啊,你还是老样子,好像没怎么变化啊!”
陈卫国那种高高在上的说话语气,让阎解成心里一阵不忿。
自己兄弟几人,现在身家可是几百万的巨富之家了。
怎么在这陈卫国嘴里,还是个不错的评价?
这小子,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越来越喜欢装大了?!
阎解成回头看看自己几兄弟,面相上可比陈卫国老了不少。
想当年,也是陈卫国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东北谋一个出路的。
头两年, 缺吃少穿的五人差点被磋磨死,那时候,他们可是在心里把陈卫国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忘记了,在他们决定北上的时候,陈卫国就告诫他们,此行非常的凶险,让他们郑重考虑。
等到遇到他们的师父,然后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陈卫国的建议,他们不会遇到师父,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富裕的日子了。
心中的那股恨意又没有那么强烈了。
只是现在陈卫国一副看到晚辈,终于争气成长起来的样子,让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三兄弟心里又不痛快了。
面由心生,当即三人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语言也变得犀利起来,尽显嘲讽挖苦之意,
“怎么小陈,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轧钢厂上班,守着那点破工资呢!”
“今天采购到鱼和肉了吗?给我们送个百八十斤过来!”
“今天我们兄弟几个难得衣锦还乡,怎么着也得请街坊邻里,吃个饭,喝顿酒啊!”
阎解成的话语刚落,周围人群就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解成,大气!这是当大老板了啊!”
“这么多年没回来,这一回来,就给我们街坊邻里来个大惊喜!”
“阎老板,这是在外面发财了啊!”
“这在外面发财了,也带带我们这老街坊啊,我们现在日子过的可苦啊!正需要你们这样的大能人帮衬帮衬!”
“是啊!是啊!这发财了,也带带我们啊!”
……
再看另一边,站在陈卫国边上的阎埠贵,听到儿子要请整个院子里的人吃饭,
他就心疼的一阵抽抽。
【这个败家子,难道阎家的家规祖训,都忘记了吗啊? 】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这么嚯嚯,在东北那天寒地冻的地方,挣的钱,能够他这样嚯嚯几次?!】
想到这,阎埠贵内心就一阵发紧,就像当面刮了他好十几斤肉一样!
同时,还使劲的正在跟村民夸夸其谈的阎解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人群中有人不嫌事大,故意喊道,
“是啊小陈,阎老板让你弄个百八十斤的肉回来!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弄肉去啊!”
阎解旷帮腔道,
“我们兄弟承蒙你当年的提点,现在怎么说也是小有家财,”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了,请老家的街坊邻里们吃个饭也是应该的,这菜的问题,还得麻烦陈师傅了!”
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话语里面的挖苦,嘲讽之意,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阎解放也附和道,
“去吧去吧!不差钱!你能弄什么菜过来,尽管往我家里送!”
“我们三兄弟,可要好好的感谢这么多年,我们兄弟没在家这段时间,邻里街坊对我父母的照顾!”
这话这一出口,又是获得周围人群的一阵叫好,直夸阎家这三兄弟仁义,孝顺!
人群的夸赞,顿时让三兄弟心里吃了蜜蜂屎一样,
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本来他们一出门就是十来年,从来没有跟家里联系,
生怕回来会遭到邻里街坊的指责,说他们三兄弟不孝顺!
这请街坊吃饭,也是有堵他们嘴的意思。
其实,围观的这些人,谁不清楚现在陈卫国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就没人跟这三兄弟说一句了!
这些人抱着的是什么心思,怕是只有这些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作为三人父亲的阎埠贵,这老头太瘦弱了,此时被人有意无意的往人群后面带。
人们总是,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就抢在他前面说笑,起哄!
把这老头记得抓耳挠腮,想要及时提醒他们都做不到。
“你们干什么!把我挤到这人群外面,你们是想干什么!”
阎埠贵爆发了。
因为他瘦弱的体格,被人挤出来之后,就很难再挤到人群中心去了!
所以他急了!
沉浸在人们恭维声中的阎家三兄弟,
这时才知道他们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人群外面了!
看到阎家三兄弟都将目光注意到了阎老头身上。
也没有人再在明面上使坏了。
孔武有力的三兄弟,威慑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这时阎埠贵才有机会挤到双方的中间来,
接下来,阎埠贵才有机会说出下面的话,
“陈医生!陈院长,对不起,是我没管好自己的儿子!”
“请你别生气!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刚回来,还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请你千万不要生气了!”
同时还连连对着陈伟国鞠躬道歉。
老父亲的这些举动,立马就把阎家兄弟三人整不会了。
这时他们才想起来,刚刚在屋里的时候,人群似乎,都是在跟一个“陈院长”、“陈医生”的打招呼。
当时他们还在纳闷,他们院里,什么时候有个“陈院长”、“陈医生”了!
感情,他们打招呼的对象就是陈卫国啊。
昨天三人深更半夜的回来,人困马乏,早就累的不行了。
阎埠贵看三人都累成狗了,也没有跟他们多聊,
让他们简单洗漱一番,就去睡觉了!
这一大早的起来,又是放鞭炮,又是应付来访的街坊邻里。
导致阎埠贵根本就没有时间,将南锣鼓巷,这么多年的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一下。
知道自己三兄弟被人摆了一道,他们现在也不好发作。
陈卫国当年带给他们的阴影,现在又开始慢慢的爬上了他们的心间。
之前在东北近十年历练出来的胆气,好像有被这阴影造成的恐惧,压下的趋势。
他们知道,这是来自本能的恐惧,他们想克服都克服不了。
一丝丝的冷汗,开始从他们的额头,后背,手背冒出。
在整个过程中,陈卫国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们。
但是他们还以为是陈卫国胆怯了,在给他们赔笑!
可事实却是,他们几人今天早上起猛了,还没睡醒!
“对……对不起!陈……陈院长!我们……”
阎解成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想要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