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赘婿,陈无极。
陈无极的名气非常大,在北京那个藏龙卧虎的顶级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
但同时,他又属于那种极其低调、深居简出的类型,很少在公开场合高谈阔论,也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关于他的具体信息和真实面貌,在外界流传甚少,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周云锦当然认识陈无极,站在她这个层面如果连陈无极都不认识,那她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不管是在北京某些无法推辞的重要场合,还是以前在上海某些顶级的私人聚会中,周云锦都曾见过陈无极不少次。
只是双方所处的具体圈子以及倚靠的背景各有不同,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往来和深入的交集,所以彼此之间最多只能算是脸熟,远远谈不上熟悉,甚至连正式的深入的交谈都几乎没有过。
因为陈无极从根子上说,属于帝都那个更大更深水也更浑的核心圈子。
帝都,那可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权力中枢,真正藏龙卧虎之地,能在这个地方手眼通天翻云覆雨的主,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业巨贾或者地方枭雄能够相提并论的普通角色。
主要是陈无极背后的陈家本身就非常厉害,是帝都老牌的家族之一,底蕴深厚枝繁叶茂。
陈家在这个庞大圈子里面的话语权也非常的重,关系网络盘根错节直达天听,陈无极在执掌陈家以后,几乎是完美地继承了陈家所有的政治和商业资源。
外加他个人能力超强,手腕极其强硬老辣,行事风格果决狠厉,如今又正好赶上属于他们那个派系和年龄段的时代,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他不仅在陈老爷子去世后,以雷霆手段稳住了陈家看似摇摇欲坠的基本盘,更是带领着陈家在这几年逆势而上再创高峰,影响力甚至比老爷子在世时更胜一筹。
这才让外界所有知情者,无论辈分高低、地位尊卑,都不得不尊称他一声陈爷!
只是,周云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让她焦头烂额来势汹汹的危机背后,真正的幕后黑手和操盘者,居然会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并无瓜葛的陈无极。
她更想不通,陈无极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处心积虑地对她动手?
双方虽然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和个人恩怨,但从宏观层面和资源争夺的角度来看,肯定是存在着竞争关系的。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面,能真正看得上眼值得全力去争夺的利益和资源盘子就那么些,而有本事、有资格坐在这个牌桌上玩牌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些。
说到底,最终还是看谁的背景更强、根基更深、手腕更硬。
如果是放在五年以前,周云锦相信陈无极就算是再有野心手腕再硬,也绝对不敢轻易对她和她所代表的这个圈子动手。
那时候,她背后那几位定海神针般的老爷子都还精神矍铄,影响力如日中天,谁敢轻易撩其虎须?
那纯粹就是自讨苦吃,自取灭亡。
可是现在,陈无极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周云锦却丝毫不敢轻视这个对手。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时代已经变了。
现在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是属于陈无极背后势力的时代,而不再是她背后那些早已退居二线、影响力日渐式微的老爷子们的时代了。
老爷子们退下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人走茶凉是常态,影响力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可避免地逐渐减弱,再加上最有影响力的老爷子因病去世,更是让她这个圈子失去了最顶层的庇护和震慑。
此消彼长之下,这才让像陈无极、宋南望这样野心勃勃、嗅觉敏锐的枭雄,觉得时机已到,敢于铤而走险,向她发起挑战。
而最重要的,也是周云锦内心深处最担心的事情是,这恐怕并不仅仅是陈无极个人的想法和行动,这很可能是陈无极背后那个庞大势力集团整体的战略意图和利益选择。
同样,这恐怕也不是单纯地针对她周云锦个人,而是针对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开创并维系了这么多年的整个利益格局和权力体系。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那么问题就真的没那么简单了。
这将不再是一场局限于长三角地区的商业斗争或权力更迭,而是一场波及范围更广、牵涉层面更高、也更加凶险残酷的派系斗争和格局洗牌。
不过不管怎么样,赵山河所查到的这个陈无极是幕后主使的消息,来得非常及时,也极其重要。
它像一盏探照灯,瞬间照亮了隐藏在迷雾深处的真正对手,让周云锦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让她接下来要去跟那几位尚健在、还能说得上话的老爷子沟通时,思路更加清晰诉求也更加明确,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抚和支持,更是一种明确的背书和授权,以便她能够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去应对这场来自更高层面的严峻挑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一分钟,但在疾驰的车内却显得格外漫长,周云锦总算是从巨大的震惊和深沉的思考中缓缓回过神来了。
她眼神中重新凝聚起锐利和坚定的光芒,就算是这次的对手是强大无比的陈无极,周云锦也并不会感到害怕。
她周云锦能从一介女流,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什么凶险局面没有经历过?
她怕的从来都不是强大的对手,而是隐藏在暗处、不知道是谁的对手,现在敌人既然已经浮出水面,那么亮剑便是。
至于陈无极到底想干什么,最终的目标是什么,周云锦相信在这场注定惨烈的博弈中,迟早都会知道结果。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集中所有力量,准备迎战。
周云锦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和冷静,带着丝赞赏说道:“山河,这次我要给你记大功,你挖出来的这个消息很及时也很重要,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她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实话,并非为了笼络人心而刻意吹捧赵山河。
因为她本就对从徐振文身上获取关键情报不抱太大希望了,最初也只是想通过徐振文给徐家施加压力,并不想彻底闹僵。
但赵山河作为局外人,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处理问题和撬开嘴巴的方法,没想到,还真让他从徐振文这块硬骨头身上,挖出了如此至关重要的情报。
赵山河在电话那头,明显能感觉到周姨刚才沉默了许久,知道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和思考必然极其巨大。
此刻听到周姨的夸赞,他并没有丝毫得意,只是保持着谦逊的态度,沉稳地回应道:“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能帮到您就好。”
周云锦默默点头,对这个年轻人的心性愈发满意。
她语气中充满了信任道:“徐振文那边,我就全权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心里应该已经有后续的计划和安排了。”
赵山河早有准备,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到:“姨,我准备将计就计,让徐振文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徐家所有真正有价值的黑料和把柄全部交代清楚,然后我们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放回徐家,让他作为我们安插在徐家内部的一颗钉子,暗中监视徐正则和徐家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就能随时掌握对方的动态和意图,变被动为主动。”
周云锦听完沉思了数秒,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嗯,你这个思路方向是对的,你可以按照这个计划去尝试。但是你也不要太过乐观,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陈无极和宋南望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相反他们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疑心极重的老狐狸,徐振文失踪了这么多天现在突然回去,他们未必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他。”
周云锦这番冷静而清醒的分析,让赵山河瞬间从策反成功中清醒过来。
是啊,自己还是有点想当然了。
徐振文想要当好这个双面间谍难度极大风险极高,除非他们这边能够完美地配合徐振文,并且后续的行动也要极其小心
赵山河深吸口气道:“姨,您提醒得对,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我会再仔细斟酌,想办法完善这个计划,尽可能地在保证徐振文安全的前提下,榨干他的利用价值。”
周云锦对赵山河能这么快意识到问题并调整心态感到很满意,她语气肯定地鼓励道:“这些具体的事务和细节,你就放手去做吧。”
聊完了关于徐振文的具体安排,赵山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姨,听您的口气这个陈无极,是不是非常厉害?”
周云锦对赵山河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陈无极的身份和能量,在顶层圈子里也并非什么绝密的消息。
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赵山河对这个未来的主要对手有一个初步的、清醒的认识。
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很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可以说我们这次遇到的,是一个极其不简单的对手,他的背景、能量、手腕、心机,都属于最顶尖的大佬。”
赵山河听到连周姨都用了很厉害、极其不简单这样的字眼,心中不由得一阵错愕和凛然。
他原本以为周姨已经是站在云端存在了,能让周姨都如此评价的人,那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过,周云锦似乎并不想给赵山河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她紧跟着又说道:“不过陈无极虽然厉害,但我们这个圈子,经营这么多年,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还不至于就怕了他,他陈无极真要是不顾一切,铁了心要跟我们死磕到底,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了。”
赵山河能感受到周姨话语中那股不容侵犯的决绝和底气,他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决心。
赵山河坚定地说道:“姨,我相信您,不管对手是谁,有多厉害,我们都会笑到最后。”
周云锦听到赵山河这番话,心里微微一暖,她不想再给这个年轻人施加更多的压力,便放缓了语气笑着说道:“好了,别担心太多了,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赵山河默默点头沉声道:“嗯,我知道,那姨您在北京也要多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我就不多打扰您了。”
周云锦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周云锦将手机还给颜见卿,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北京街景,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锐利。
她突然有些感慨的说道:“可能是这些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太舒服太安逸了,以至于有些事情有些人都快要忘了。”
……
淮海中路的临时据点里,赵山河缓缓放下了手机,眉头却依旧微微蹙着。
虽然周姨最后的话语充满了自信,但他还是不禁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连周姨都称之为厉害的对手陈无极,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虽然以他目前的级别和圈子,还远远接触不到陈无极那个层面,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至少得要尽可能地了解这个南下的过江龙,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赵山河转头对着旁边的谢知言吩咐道:“谢哥,想办法动用我们在北京的所有渠道和人脉,尽可能地去查查这个陈无极的相关资料,越详细越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陈爷到底是怎样一尊大佛。”
谢知言看着赵山河凝重的表情,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立刻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赵山河这边刚刚安排完谢知言去查陈无极的事情,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孙秉文的名字。
赵山河这才想起前天孙秉文给他打过电话要来上海,他估摸着孙秉文现在肯定是已经到上海了,这才主动联系他。
孙秉文也算是他跟那些纨绔子弟们,为数不多、关系处得还算不错的朋友之一。
两人脾气性格挺相投,在一起时没什么压力,说话也比较随意。
最重要的是,赵山河内心很清楚孙秉文背后所代表的能量和资源,他有意想要维持并深化这层关系。
现在孙秉文亲自到上海了,于情于理赵山河都不能避而不见。
只是现在周姨不在上海,把整个上海都交给了他来负责,千头万绪压力巨大,他实在是有些抽不开身。
赵山河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孙秉文那熟悉而热情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那股爽朗和自来熟道:“兄弟,我到上海了,怎么样,晚上有空没?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点。”
赵山河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回应道:“知道你到上海了,不过这两天我这边遇到些非常棘手的事情,今晚恐怕是没办法陪你喝酒了。”
孙秉文在电话那头,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点半真半假的埋怨说道:“哎哟喂,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我在西安你在上海,我在上海你说有事,这么不给面儿?”
赵山河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也连忙解释道:“你妹,谁跟你说我不见你了?我的意思是,酒肯定是不能喝了,但我人肯定到,咱们见面吃顿饭聊聊天,这总没问题吧?我是真有事,不然能放着酒不喝?”
那边的孙秉文听到赵山河答应见面,立刻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么咱们赵哥不至于这么小气,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反正我这次来上海,估计要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咱们今晚先碰个头吃个饭,等你忙过了这阵儿,咱们再找机会好好喝。”
赵山河见孙秉文如此通情达理,心里也松了口气,随口应承道:“行,那就今晚六点吧,我定个地方,等会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孙秉文乐呵呵地应道:“没问题,那你先忙,晚上见。”
双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孙秉文放下手机,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向了坐在他对面正慢条斯理喝着咖啡的陈执业说道:“搞定了,今晚六点。”
听到赵山河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见面,陈执业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按照计划晚上他会跟孙秉文一起去,反正之前他就见过赵山河,虽然不熟但至少不算陌生面孔。
有孙秉文这个中间人,带着他一起出现,赵山河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怀疑,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多认识个有能量的朋友,总归不是坏事。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
赵山河在据点里,先是接到了孙鲲鹏从南京打来的电话,孙鲲鹏的语气不再像早上那样带着情绪,显然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详细的给赵山河汇报了情况。
苏烈那边手术还算顺利,命暂时保住了,但人现在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在IcU里观察,医生说还没有完全渡过危险期,情况不容乐观。
苏家这边虽然苏烈出事对苏家的冲击力非常大,内部也有些人心惶惶,但好在苏家老爷子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以绝对的威望稳住了苏家,暂时还没出什么大乱子。目前,苏景辰那小子守在医院这边,苏家公司那边则是由苏家老二苏叶坐镇。
现在苏家内部,包括外面很多人,都怀疑这次的车祸,大概率是狼子野心的苏叶针对他亲大哥苏烈下的黑手,因为只要大哥苏烈一死,他苏叶就有最大的机会拿下族长的位置,彻底掌控苏家。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苏老爷子对大孙子苏景辰是愈发的器重和喜爱,明显有越过儿子直接培养孙子的意思,这让苏叶手里的权利和资源被逐渐削弱,他心里能没怨气吗?
铤而走险除掉大哥,对他来说利益最大。
不过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没有任何人敢公开提这件事,苏家内部更是对此讳莫如深。
还有传闻说,车祸发生以后,苏叶确实是第一时间就赶回了苏家老宅去见老爷子了,但听说他在老爷子书房里待了没多久,出来的时候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坐车去公司了。
而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来过医院看一眼他生死未卜的亲大哥。
赵山河安静地听完,心里也是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大族内部的权力争斗,有时候比外部敌人更加残酷和冷血。
他在听完孙鲲鹏的汇报以后,主动询问语气带着尊重道:“孙叔,这些事情,你都给周姨汇报过了吧?”
孙鲲鹏因为早上的事情,心里对赵山河那点不舒服早就烟消云散了,至少表面上不会再表现出来。
他立刻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看似没个正形的样子说道:“汇报了,我刚跟周姨通过电话。周姨说了,她不在期间,南京这边以及所有相关的事情,直接给你汇报就行,由你全权处理。所以啊,我这才紧赶着给你打电话了嘛。”
赵山河听出孙鲲鹏语气里的那点微妙变化,知道这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他故意放低了姿态,用带着请教和商量的口吻说道:“孙叔,周姨不在,我年轻经验不足,很多事心里都没底,正需要像您这样的老江湖多指点多帮衬呢,后面南京那边还得多仰仗孙叔您,咱们叔侄俩多商量着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山河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话也说得这么漂亮。
孙鲲鹏哈哈大笑道:“山河,瞧你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咱们叔侄俩,谁跟谁啊。”
又确认了几件琐事之后,赵山河便与孙鲲鹏结束了通话。
有孙鲲鹏这位经验丰富、手段老辣的老江湖坐镇南京,协调苏家追查真凶,赵山河心里还是比较放心的。
挂断孙鲲鹏的电话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动静,只见毛阿飞和徐坤到了。
他们让那十二名精锐手下先回提前订好的酒店休息待命,两人则第一时间赶过来与赵山河汇合。
赵山河从西安来到上海目前已经一个多月时间了,刚开始他还时常打电话回西安询问那边的情况,毕竟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和基本盘。
只是后来随着在上海逐渐深入周姨的圈子,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层次也越来越高,他实在分身乏术,便将西安的所有事务,全权交给了楚震岳和季敏。
季敏是他的女人,背后又站着钱家,有她协助楚震岳,赵山河对此非常放心。
当然,他对楚震岳的能力和人品也极其信任,正因为有这两位帮他稳住西安的大后方,他才敢放开手脚,在上海这个更大的舞台上奋力拼搏。
当见到西安的老熟人,赵山河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灿烂和真切,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上前用力拍了拍毛阿飞的肩膀,目光又扫过沉稳的徐坤,笑着说道:“阿飞徐坤,一路辛苦了,西安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毛阿飞见到赵山河,情绪有些激动。
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山河哥,都好着呢,就是兄弟们都挺想你的。”
赵山河听到这里,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叹了口气道:“本来是说就这几天抽空回西安处理点事情,顺便看看大家。只是没想到,上海这边突然出了这么多棘手的事,一时半会儿根本走不开,还得把你们也给调过来帮忙。”
毛阿飞一脸无所谓,甚至有些兴奋地说道:“山河哥,我早就想过来了,是你一直不让我来嘛。”
一旁的徐坤则显得更加沉稳和内敛,他对着赵山河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地表态道:“赵董,我们是您的手下,您指哪儿,我们就打哪儿,能来上海帮您做事,是我们的荣幸。”
赵山河看着眼前这两位风格迥异,但都同样可靠得力的兄弟,笑着点着头。
他知道现在不是叙旧和客气的时候,直接说道:“行了,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们客套了。现在情况紧急,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交给你们去办,等把这阵子忙完了,我再好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毛阿飞一听有任务,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山河哥,你就直接下命令吧,要我们干什么?”
赵山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半了,他跟孙秉文约的是六点在荣府宴吃饭,现在必须出发了。
于是他言简意赅地对毛阿飞和徐坤交代道:“具体的工作安排和任务细节,谢哥会跟你们详细交代和布置,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饭局,得先走了。喵喵,你跟我一起。”
说完,赵山河便不再耽搁,带着喵喵匆匆离开了据点,前往位于南阳路的荣府宴。
当赵山河和喵喵乘车出发,前往南阳路荣府宴的时候,另一边的孙秉文和陈执业,也已经出发前往荣府宴。
当赵山河出发前往南阳路荣府宴的时候,孙秉文和陈执业这边也出发前往荣府宴了,今晚其实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拉近陈执业和赵山河的关系,因为后面陈执业才是主力。
与此同时,赵无极和宋南望也正从崇明岛返回市区的路上,大战已经正式开始了,两位主帅自然要亲自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