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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惹周姨生气了,还敢挑衅周姨,那赵山河也不能让徐振文舒服。

徐振文现在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从周姨放弃来见他开始,他的作用就逐渐减弱,所以赵山河今天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房间里面徐振文正百无聊赖的在看电影,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半,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着变幻的光影,映照着徐振文那张写满烦躁与无聊的脸。

他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手里无意识地按着遥控器,一部好莱坞动作片在他眼前轰轰烈烈地上演,爆炸声震耳欲聋,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头积郁的憋闷。

他被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秘密基地快半个月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无法联系外界,连基本的人身自由这两天也被进一步限制,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房间和走廊尽头那个小小的活动区。

这种近乎囚禁的生活,简直要把这位习惯了前呼后拥、纸醉金迷的徐二爷逼疯。

时间一分一秒地熬过去,今天是他和赵山河约定三日的最后期限。

徐振文烦躁地换了个台,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等那小子来了,就主动妥协,假装愿意拿出徐家一些隐秘黑料交给周云锦,以此为交换筹码,要求周姨支持他取代徐正则当家主。

至于那些黑料?

哼,真假参半,虚虚实实,有些甚至是他临时瞎编的,反正死无对证,只要能骗得自由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好说。

他打定了主意要给赵山河一个惊喜,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自得的冷笑。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妙计中,电影画面正播放到高潮追逐戏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厚实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巨大的冲击力让门框都似乎震了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沉浸在思绪和电影里的徐振文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心脏狂跳,差点魂飞魄散。

他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唐蕾那两名面无表情的手下。

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但那眼神却像冰冷的刀子,嘴角甚至牵起一丝令人极度不适的、阴森森的笑意,如同猎人看到了无处可逃的猎物。

两人没有任何废话,迈步就径直向他走来。

徐振文回过神,一股被冒犯的暴怒瞬间冲上头顶,他指着两人咆哮道:“操,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找死?”

然而,唐蕾的两个手下仿佛聋了一般,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

其中一人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快如闪电,铁钳般的大手已经牢牢扣住了他的左臂。

另一人同时发力,抓住他的右臂,两人配合默契,力道之大,让徐振文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他们根本不给他任何挣扎反抗的机会,像拖死狗一样,架着他就往门外走。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徐振文,他有些慌了神,双腿使劲蹬着地面,身体拼命扭动挣扎,嘶声力竭地喊道:“放开我,你们他妈的要干什么?我是徐振文,我是徐家徐二爷,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我要见周姨我要见周云锦!”

这句早已是这个秘密基地里众人听得耳朵起茧的陈词滥调,无人理会。

两名手下充耳不闻,步伐沉稳而快速,如同执行任务的机器,架着他穿过冰冷的走廊,直奔外面空旷的大厅。

徐振文挣扎得浑身是汗头发散乱,昂贵的衣服被扯得皱巴巴狼狈不堪。

当他被拖拽着进入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如同磐石般矗立在中央的身影——赵山河!

对方正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却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寒意。

瞬间,徐振文什么都明白了。

是这小子,又是这小子搞的鬼。

一股被蝼蚁羞辱的邪火再次爆发,他对着赵山河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特么想干什么?搞这些东西吓唬你爷爷?有种你动我一个试试,周云锦都不敢这么对我!”

赵山河看着眼前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徐二爷,此刻如同落网的困兽在做徒劳的咆哮,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甚至带着点怜悯的弧度。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冰锥般刺人道:“徐二爷,好久不见了。看来这地方,伙食不错,您这精气神儿还挺足。”

“你还知道我是徐二爷?”

徐振文被架着双臂,依旧梗着脖子咆哮,试图用过去的身份压人。

“我告诉你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把我放了,就算是周云锦亲自到这里,见到我也得客客气气给三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

赵山河懒得再听他这些毫无营养的威胁和倚老卖老的废话,直接切入核心主题道:“徐二爷,三天时间到了。我耐心有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山河目光紧紧锁定徐振文的眼睛,显然做好了先礼后兵的准备,但对结果并不抱幻想,眼前这老狐狸显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

徐振文听这话感觉机会来了,挣扎的幅度小了些,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带着丝施舍般的傲慢说道:“哼,不就是想要徐家的黑料吗?行,爷给你们就是了,不过……”

他故意停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笑道:“你小子级别不够,让周云锦亲自来跟我谈,有些事我只跟她说!”

赵山河脸上的最后一点温度瞬间消散,眸底寒光乍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道:“看来周姨果然没看错你,徐二爷你好像根本没搞懂我的问题。我要的不是你那点不值钱的所谓黑料,我要的是你们徐家和那些人到底在密谋什么?”

徐振文脸上依旧强撑着不屑,矢口否认道:“放屁,什么狗屁阴谋诡计,老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少在这儿故弄玄虚吓唬人。”

赵山河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失望和冰冷的杀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徐二爷啊徐二爷,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你们徐家已经公然对周姨逼宫了,周姨现在非常非常生气。”赵山河刻意加重语气道。

“你现在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或许还能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你一命。如果你还抱着侥幸心理,嘴硬到底……”

赵山河停顿片刻,语气陡然阴森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给你留活路了,你现在就是个弃子,你那点黑料,对我们毫无价值。”

弃子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徐振文的心上。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神剧烈闪烁,惶恐不安。

赵山河的话,信息量巨大且极具冲击力。

他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上次赵山河就用类似的话动摇过他,这次……难道是真的?

徐正则那个王八蛋,真的放弃他了?

甚至借此机会要除掉他?

巨大的恐惧和猜疑如同毒蛇噬咬他的心脏。尽管内心深处某个角落还在固执地相信着当初大佬们的许诺,但此刻面对赵山河冰冷的目光和笃定的语气,他的底气已经泄了大半。

徐振文强作镇定,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山河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斩钉截铁地说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徐振文的内心在剧烈挣扎,赌徐正则不会放弃他,赌大佬们的承诺?

他深吸口气依旧选择了对抗和隐瞒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至此,双方彻底撕破脸!

赵山河眼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到极致的决绝。

他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道:“好,有骨气,那就给徐二爷上节目。”

话音刚落,旁边的唐蕾那张憨厚的脸上,竟露出一丝与气质完全不符的、近乎狂热的兴奋笑容。

她对着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再次如猛虎般扑上,死死扭住徐振文的胳膊,不顾他的剧烈挣扎和破口大骂,拖死狗般将他拽向大厅侧面一扇不起眼的铁门。

那里通向专门准备的审讯室。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徐振文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双脚在地上拼命蹬踹,却毫无作用。

赵山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身边的谢知言和喵喵示意了一下。

两人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几步协助唐蕾的手下,将疯狂挣扎、如同野兽般嘶吼的徐振文强行拖进了审讯室。

对付这种油盐不进的老狐狸,赵山河深知常规手段无用,唯有极致的恐惧才能撬开他那张紧闭的嘴。

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徐振文凄厉的咒骂声,里面空间不大,墙壁是冰冷的灰色金属板,一张沉重的铁质桌子固定在中央,头顶悬挂着一盏光线惨白刺目的无影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令人不适的冰冷气息。

唐蕾早已先一步进去,此刻她手里正拿着一叠黄褐色的质地坚韧的桑皮纸和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盆放在桌子一角。

两名手下加上谢知言、喵喵,四人合力将徐振文死死按倒在冰冷的桌面上,用坚固的皮带将他的手脚和腰腹牢牢束缚在桌子特制的铐环上,任凭他如何嘶吼挣扎都纹丝不动。

皮带勒进皮肉,剧烈的挣扎让他很快便气喘吁吁,脸上布满汗水和恐惧。

“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徐振文逐渐有些恐惧道。

赵山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徐振文,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潭。

他再次冷冷开口,声音穿透徐振文的嘶吼,清晰无比的说道:“徐振文,我再问最后一遍,交不交代?”

“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徐振文依旧在做最后的顽抗,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但眼神深处,那点侥幸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

他赌赵山河只是想折磨他、吓唬他,不敢真的下死手。

死鸭子嘴硬!

赵山河不再废话,对着早已跃跃欲试的唐蕾果断地一挥手。

唐蕾那张憨厚的脸庞上,此刻浮现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她拿起一张桑皮纸,动作轻柔地浸入旁边的铜盆清水中,让纸张完全湿润、变得柔软而富有韧性,然后缓缓走到徐振文面前。

徐振文看着那张滴着水的、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黄纸,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窒息的无边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剧烈地扭动着脖子,试图躲避道:“滚开,别碰我!”

唐蕾的动作却异常稳定而精准,她无视徐振文的挣扎和嘶喊,俯下身稳稳地将那张湿润冰冷的桑皮纸,完全覆盖在了徐振文的脸上!

“唔!!唔唔——!!!”

冰冷的湿纸瞬间紧贴皮肤,徐振文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沉闷而惊恐的呜咽。

纸张严密地贴合着他的口鼻轮廓,虽然还能勉强吸入一丝带着潮湿纸味的空气,但巨大的束缚感和窒息感如同铁箍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徐振文本能地张开嘴想吸气,却被湿纸堵住,只能徒劳地发出“嗬嗬”的气流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开始剧烈地弹动、挣扎。

束缚带被绷得咯咯作响,桌子也随着他的挣扎而震颤。

徐振文的眼球惊恐地凸起,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上方惨白的灯光,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放大。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的额头、鬓角渗出,迅速浸湿了头发。

赵山河、谢知言、喵喵三人就站在桌边,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如同欣赏一幕与自己无关的默剧,静静地看着徐振文在死亡边缘徒劳地挣扎、扭动、抽搐。

“继续。”赵山河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冷酷地命令道。

唐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第二张湿透的桑皮纸,再次覆盖在徐振文的脸上。

“呃!!!”

徐振文的挣扎骤然加剧。

两层湿纸叠加,隔绝空气的效果成倍增加,湿润的纸张如同活物般紧紧吸附在他的脸上,随着他每一次试图呼吸而起伏,却吝啬地只允许极其微弱的气息渗入。

徐振文感到胸腔如同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肺叶火辣辣地疼痛,强烈的窒息感引发了他全身肌肉的痉挛。

他的挣扎从剧烈变成了狂乱而绝望,双脚在桌下疯狂蹬踹,被皮带束缚的手腕磨破了皮也浑然不觉,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整张脸因为缺氧和极度恐惧而涨成了骇人的猪肝色!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如同酷刑。

徐振文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白光乱闪,耳边轰鸣不断。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每一次徒劳的呼吸而急速流逝。

就在他的挣扎力量开始减弱,身体痉挛的频率变得缓慢,凸起的眼球开始翻白,意识即将坠入黑暗深渊的那一刻。

“拿掉。”赵山河那如同天籁般的声音终于冷酷地响起。

唐蕾迅速出手,动作麻利地将覆盖在徐振文脸上的两层湿透的桑皮纸一把揭开!

“嘶——呼!!!嗬——咳咳咳!!!”

骤然解除束缚,大量新鲜空气如同洪流般涌入徐振文的口鼻和肺部,他像溺水获救的人一样,猛地弓起身体贪婪地、疯狂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呛咳和倒抽冷气的声音,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吸进去。

鼻涕、眼泪、口水混合着纸张的纤维糊满了他的口鼻和下巴,狼狈不堪。

只见徐振文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全身大汗淋漓,衣服湿透紧贴在身上,脸色由猪肝色迅速褪成一种濒死的灰白,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生理上的极度痛苦。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能自由呼吸一口空气,竟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赵山河耐心地等着徐振文那撕心裂肺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一些,至少能听清说话时,才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刚刚经历死亡考验的徐振文无法承受的沉重压力说道:“徐二爷,滋味如何?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徐振文的灵魂,“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接下来的话,和我已经掌握的情况对不上……”

徐振文涣散的眼神剧烈地闪烁挣扎,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赵山河的眼神告诉他,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剧烈地喘息着,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哭腔和最后的侥幸说道:“兄……兄弟……我……我说……你想要徐家什么黑料?我都给你,你要钱?要产业?我……我能给你弄来。可是……可是你说的那些……什么阴谋……我真……真不知道啊!你……你放了我吧……”

看着徐振文还在试图玩弄心机,赵山河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凌厉,心中最后一点忍耐彻底耗尽,怒火升腾。

这老狗,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阎王殿门口还要耍滑头。

“好!”

赵山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决绝道:“冥顽不灵,那你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动手,送他上路!”

“不,不要,我说,我说真……”徐振文吓的魂飞魄散,尖声嘶吼试图阻止。

但唐蕾的动作更快,她脸上的憨厚早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兴奋取代,在赵山河下令的瞬间,她已经再次拿起一张湿润的桑皮纸。

“按住他!”唐蕾厉声道。

谢知言和喵闪电般出手,死死地按住了徐振文的头颅和肩膀,巨大的力量让徐振文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第三张湿透冰冷的桑皮纸,带着死亡的阴影,再次严密地覆盖在了徐振文那充满绝望和涕泪的脸上!

“唔——!!!嗬嗬——!!!”

徐振文的嘶吼瞬间被闷在喉咙里,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紧接着,是第四张。

这一次叠加的效果远超上次,这一次,赵山河是动了真格,要让他彻底体验死亡。

窒息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徐振文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万米深的漆黑海底,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身体,碾碎他的骨骼,更要命的是,空气彻底断绝了。

两层湿纸已经让他濒临极限,这叠加的第三、第四层,简直形成了完美的、无法突破的窒息壁垒。

他的挣扎达到了顶峰,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疯狂地向上挺起、扭动、撞击!

被皮带束缚的四肢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手腕脚踝瞬间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皮带,铁质的桌面被他撞得“哐哐”巨响。

他的眼球暴凸得几乎要掉出眼眶,瞳孔因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喉咙里只能发出短促、尖锐、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呃呃”声。

汗水如同瀑布般涌出,浸透了他的全身。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徐振文感觉自己的肺像着了火,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要炸裂开来,眼前不再是白光,而是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黑暗。

意识如同掉落的玻璃珠,正在急速碎裂、消散……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死神冰冷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山河……真的要杀了他!

什么徐家,什么大佬的许诺,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想活下去,疯狂地想活着。

就在他感觉自己灵魂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耗尽,身体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刹那……

徐振文的头颅,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来自生命本能的微弱力量,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清晰地、狠狠地向下甩动了一下。

幅度不大,但在这个死寂的只剩下他濒死呜咽和桌腿摩擦地面的环境中,异常醒目。

那不再是无意识的挣扎,而是一个无比明确的信号。

认输!投降!

赵山河冰冷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徐振文的状态,就在徐振文头颅甩动的瞬间,他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停,拿掉!”赵山河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道。

唐蕾的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将徐振文脸上那四层湿透,如同死亡面具般的桑皮纸猛地撕扯下来。

“嘶——嗬嗬嗬——!!噗——咳咳咳呕——!!!”

这一次,空气涌入的冲击甚至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徐振文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身体剧烈地反弓弹起,几乎要将束缚的皮带崩断。

他张大嘴巴发出一种混合着嘶吼、倒吸气、剧烈呛咳和干呕的恐怖声音,鼻涕、眼泪、口水、甚至胃里的酸水都失控地喷涌而出,糊满了他的脸、脖子和胸膛。

他像一个被重新按回水里的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肺部的痉挛和剧痛,每一次呼气都像是要把灵魂咳出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脸色由濒死的灰白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随即又变得惨白如纸,汗水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剧烈喘息而急速起伏的瘦削轮廓。

劫后余生的巨大生理冲击和心理上的彻底崩溃,摧毁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尊严。

他贪婪地、毫无形象地喘息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都浑然不觉,眼神涣散失焦,只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求生的欲望。

刚才那一刻,他不仅在生理上无限接近死亡,在精神上,也彻底死了一次。

赵山河、谢知言、喵喵依旧沉默地看着,空气中只剩下徐振文那撕心裂肺、如同破锣般的喘息和咳嗽声。

直到他的喘息终于从濒死的狂乱渐渐转变为一种虚弱而持续的抽噎,身体也不再剧烈痉挛,只是时不时地抖一下。

赵山河才缓缓踱步到桌子前,俯视着如同烂泥般瘫在桌上、眼神空洞、满脸污秽的徐振文。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力量,穿透了徐振文的抽噎声道:“徐振文,再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这一次,徐振文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再对上赵山河的目光。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重量压垮了他,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球,看向赵山河的方向,声音嘶哑微弱,带着彻底的顺从和绝望的哀求:“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不……不敢骗你……求……求你……”

赵山河冷冷地盯着他,补充了一句足以击碎他最后一点侥幸的重锤道:“记住,如果你接下来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和我已经掌握的情报对不上……”

他没有说完,但那冰冷的停顿和眼神里的杀意,比任何酷刑都更具威慑力。

徐振文浑身又是一颤,恐惧深入骨髓,连连急促地喘息着保证道:“保……保证……都是真的……绝对……绝对不敢骗你……不敢……”

赵山河确认徐振文的精神防线已彻底崩溃,这才对唐蕾使了个眼色。

唐蕾会意,立刻带着她那两名如同手下,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审讯室,并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内只剩下赵山河、谢知言、喵喵,以及瘫在桌上的徐振文。

赵山河直接开口,声音低沉而极具压迫感道:“第一个问题,徐正则和宋南望,他们联手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钥匙,瞬间撬开了徐振文满是恐惧的内心。

他听到宋南望的名字从赵山河口中如此自然地吐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你知道宋……”

徐振文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他……他们……他们要搞垮……搞垮周云锦的圈子……要……要逼她下台……让她……让她万劫不复……”

终于说出来了!

徐振文感觉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

果然如此!

赵山河心中一凛,印证了最坏的猜测,徐家确实是铁了心要置周姨于死地。

赵山河没有任何停顿,立刻抛出第二个、也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核心问题:“那个从北京来的神秘大佬,是谁?他在你们这个局里,到底是什么角色?!”

徐振文再次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山河,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惊骇,连那位大佬的存在他都知道了?

周云锦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徐振文再无任何侥幸彻底认命,声音带着一种交代一切的虚弱和颓丧道:“他……他才是……真正的……幕后……幕后大佬……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布局……指挥……徐正则……宋南望……都……都只是……听命行事……”

当听到这话后,赵山河的脸色瞬间巨变,瞳孔骤然收缩。

幕后大佬,真正的操盘手,徐家和宋南望竟然只是棋子?

一个来自北京的、足够让徐宋二人俯首听命的顶级人物要对付周姨?

这阴谋的层次和凶险程度,远超他最坏的想象,这其中牵扯的东西,简直深不见底!

巨大的震惊之后,是强烈的求知欲和紧迫感!

赵山河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冰冷的铁桌上,脸几乎要凑到徐振文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深渊中传来的索命之音,问出了那个关键至极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徐振文彻底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他明白这个名字一旦出口,他就彻底背叛了那些人,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不说,现在就得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说道:“他……他叫……陈无极……所……所有人都……叫他……陈爷……”

陈无极?

赵山河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浓浓的疑惑和陌生,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完全是个陌生的符号。

他从未在周姨的核心圈子里,或者任何重要的情报中,听到过这个名号。

不过,这个疑惑只是一闪而过。

他不知道不要紧,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惊天炸弹,只要把它传给周姨,周姨必然知道这个陈爷是谁。

赵山河心中瞬间做出了决断,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周姨。

然而,命运的讽刺此刻达到了顶峰。

赵山河绝对不会想到,这个让徐正则宋南望俯首听命的幕后黑手陈爷,竟然会是他的亲叔叔赵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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