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那条,看似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狡猾的恶龙,在被,彻底,拖出洞穴前的最后一刻,终于,露出了他那,最致命、最歹毒的……獠牙!
他,竟然,还有能力,将他的黑手,直接,伸进,戒备森严的……拘留所里!
这份能量,这份胆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意外?”林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至极的冷笑,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我不管,他们,用的是什么,现代医学,都难以检测出来的、高科技的手段!还是,收买了什么人,在他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刘秧!你,现在,立刻,给我带人,去医院!第一,给我,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在Ic-U的门口!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给我,飞进去!医生护士,每一次的用药记录,输液的药瓶,都给我,留样备查!”
“第二,立刻,给我,秘密提审,拘留所里,跟王福贵,同一个监室的,所有在押人员!还有,负责他那个监区的所有管教!我要知道,过去24小时里,他,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说过什么话!任何一个,反常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刘秧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色,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还有!”林纾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知道,敌人的反扑,已经开始了!
王福贵的“倒下”,只是一个开始!这说明,赵立冬的利益集团,已经,彻底,撕下了伪装,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毁灭证据、保护自己!
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是,那个,掌握着,赵立冬,几乎所有核心秘密的……秘书,陈宇?!
还是,那个,亲手,为他,埋葬了无数罪恶的……司机,老陈?!
这两个人,任何一个,再出事,那对于,整个案件,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现在,立刻,给我,加派双倍的人手!”林纾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把老陈,还有其他的,所有关键证人,给我,进行,最高级别的,隔离保护!他们的饮食,由我们的人,亲自负责!除了,专案组的核心成员,任何人,都不得接触!”
“越是,到最后关头,就越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林纾的目光,扫过,指挥中心里,每一位,神情紧张的组员。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战前的鼓点,重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们,所有的证据链,都必须,完整无误!每一个证人,都必须,安然无恙!”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在最后的决战中……万、无、一、失!”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陈宇,几乎是,用一种,自残式的、报复性的情绪,将自己,这些年来,为赵立冬,所做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他承认,赵立冬,本人,从不,直接出面,与那些,商人老板,进行,赤裸裸的权钱交易。所有,肮脏的事情,都是,通过他,这个“中间人”,来完成的。
由他,来传达,赵立冬那些,模棱两可、却又,意有所指的“指示”。
由他,来接收,那些,用各种名目,包装起来的、巨额的“感谢费”。
然后,再由他,将这些“感谢费”,交给,司机老陈,去进行,后续的“处理”。
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隔断了所有风险的……犯罪闭环!
然而,就在,审讯,即将结束时,陈宇,在巨大的、求生的欲望驱使下,又,抛出了一个,让林纾和所有专案组成员,都始料未及的……重磅炸弹!
“他……他有一个,秘密的……笔记本……”陈宇的嘴唇,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一片煞白,“黑色的,牛皮封面,A5大小,是,德国‘灯塔’牌的,很厚的一本。”
“笔记本?!”刘秧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对……笔记本……”陈宇,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这个人,疑心病,非常重。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电脑和手机。他习惯,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记东西。”
“那本子上,记的,都是,对他来说,最……最重要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更重要的,是……是他那张,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关系网!”
“哪些人,给他,送过什么东西。他又帮哪些人办过什么事。甚至他还掌握着某些比他级别更高的领导的……一些‘把柄’……他都,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特殊的暗语和代号,密密麻麻地,记在了那个本子上!”
“这……这才是他真正的‘护身符’!也是他敢于这么多年一直有恃无恐的、最大的……底牌!”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最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陷入僵局的案件!
林纾在监控室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那颗,古井无波的心,都忍不住,狂跳了一下!
笔记本!
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说,之前,他们所掌握的,所有证据,都只是,用来,给赵立冬,“定罪”的。
那么,这个笔记本,就是,一把,足以,将他背后那个,盘根错节的、巨大的、黑暗的利益集团,“连根拔起”的……神兵利器!
“本子在哪儿?!”林纾的声音,通过耳机,急促地,传了过来!
审讯室里,陈宇,却,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懊悔和恐惧的神情,“这是他,身上,唯一的禁区。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碰那个本子。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拿出过那个本子。我只是,有一次,在他书房,给他送文件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一眼……他藏得,非常深……我估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本子到底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