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期待着刘秧他们能尽快赶来,将那两个男人一举擒获,找到更多关于李诚的线索。他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别让凶手再次逃脱,否则李诚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等待的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像一个世纪那么久。林纾不时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任何动静,瞳孔因为警惕而微微收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咚咚咚”,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倒计时。
终于,远方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像是希望的号角。林纾精神一振,推开车门,朝着厂房的方向快步走去,脚步中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当警方的车辆在厂房前停下,众人冲进厂房后,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死寂与空旷。
那两个男人不见了踪影,那辆黑色轿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厂房内的空寂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期待。队长带着队员们仔细搜查了每一个角落,却连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显然对这次行动的结果极为不满。
当他看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林纾时,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林纾!” 队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你知不知道擅自行动有多冒险?
如果刚才你被那两个凶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你自己会陷入危险,还可能打草惊蛇,让整个案子的调查陷入被动!”
林纾低着头,没有辩解。他能理解队长的愤怒,作为团队的领导者,队长需要对每一个队员的安全负责,也需要从全局考虑案件的调查节奏。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冲动了,但一想到李诚还下落不明,想到那些可能被销毁的证据,他就无法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愧疚和坚持在他心中交织,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周围的队员们都安静地站着,没人敢出声劝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队长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警笛余响。
过了好一会儿,林纾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到队长面前。
“队长,我知道这次是我冲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但我在里面录到了视频,还拍了一些照片,可能对案子有帮助。”
说着,林纾点开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递给队长。视频里,那两个黑衣男人的身影清晰可见,他们的对话虽然模糊,但 “老板”“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等字眼依然能辨认出来。
照片里,干涸的血迹、沾血的麻绳、凌乱的脚印,每一处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队长接过手机,眉头紧锁地看着视频和照片,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思索。他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些线索确实重要。”
林纾立刻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技术科,让他们尽快对视频和照片进行分析,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更多线索,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城市的阴霾,林纾便已起身。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逐渐苏醒的街道,心中满是对李诚案件的忧虑。
医院里伤者家属那异常的表现,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片刻也无法安宁。
匆匆洗漱完毕,他穿上那身笔挺的警服,整理好衣领,眼神坚定地走出家门,奔赴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浓烈得让人有些窒息,脚步声和仪器的嘀嗒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嘈杂的交响曲。
林纾早早便等在医院的角落,他的眼神敏锐而警觉,像一只潜伏的猎豹,不放过家属们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过多久,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病房。为首的是李诚的父母,他们头发花白得如同冬日里的积雪,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了脊梁。
而李诚的弟弟,眼神闪烁不定,刻意地躲避着周围人的目光,奇怪的是,他们看起来并不着急李诚的伤势,反而有些躲闪。
尤其是当听到旁边的护士小声提及警察正在对李诚的案件进行调查时,他们的反应就像一群被惊扰的鸟儿。
李诚的母亲手中的手帕瞬间攥得更紧,父亲原本低垂的头猛地一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惊恐如同闪电般迅速划过;
弟弟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砰” 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身体晃了晃,脸上露出尴尬和紧张的神情。
林纾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吞噬着他的好奇心。他暗自思忖:“这家属的反应太不正常了,难道他们和李诚被关押的事情有关联?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立刻暗中吩咐手下的警员,密切盯着家属们的一举一动。
当天下午,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洒在木质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李诚的弟弟鬼鬼祟祟地走进了这家咖啡馆。
他的脚步轻盈而急促,眼睛不停地左右张望,像一只警惕的老鼠,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才匆匆走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正坐在那里,背对着咖啡馆里的摄像头,看不清他的面容。
从侧面看,他的轮廓硬朗,下巴线条坚毅得如同刀刻一般,一头乌黑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都仿佛经过精心的排列。
李诚的弟弟一坐下,就急切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其中的焦虑,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在桌下:“哥,这事儿可咋办啊,警察查得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