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添云哭了整整大半天,双眼已经通红,嗓子也说不出话来。无论谁去安慰,他都一直趴在棺木旁边痛哭流涕。
一直到了晚上,谢添云已经没了力气,精神恍惚的坐在地上。
谢忠乾的大徒弟将他好说歹说扶到内屋,给他喂下一颗丹药后,谢添云这才慢慢恢复了状态。
看着爷爷的寝室,谢添云止不住又流出了眼泪。
这些年他一直在天心派研究丹药,几个月才回川省探望爷爷,更多的是请教问题。
他是谢忠乾唯一还在世的直系亲属,当初谢添云要常驻天心派的时候,谢忠乾有万般的不舍。
但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也为了谢家医术有一个好的继承者,所以还是忍痛目送。
谢忠乾对谢添云没有任何的保留,将自己毕生所学医术全部授予了他。虽然平时相隔千里,但谢忠乾经常拖人将密信交给谢添云,不断的嘱咐一定要努力学习。
谢添云也不负众望,在天心派的日子里,他不理会其他任何事情,将全部的心思研究医术,经常得到爷爷的称赞。
现在谢忠乾突然身亡,谢添云感觉到天都塌了,心中一下子没了依靠,没了支柱,也没了动力。
此时,他坐在爷爷曾经的寝室,看着熟悉的物品,谢添云仰天长叹不知所措。
大徒弟看到四下无人,轻轻的关上房门,放出音气罩隔绝外界。
他附在谢添云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道:“谢神医有交代。”
谢添云一愣,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大徒弟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四周,刚要张嘴说话,又觉得不放心,干脆拿过一张纸来,在上面快速的写到:谢神医在五年前悄悄托付给我一个事情,在他发生意外后亲自告诉你,此时没有任何人知道。
谢添云懵圈的盯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拿过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问号。
大徒弟在纸上写道:谢神医告诉我,如果他发生了意外,在茅厕里有他留给你的东西,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
待谢添云看完后,大徒弟将纸焚烧,没有留下一丝灰烬。
谢添云疑惑的站起来,向外走去。
大徒弟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到庭院最偏僻区域的茅厕外面。
“阿云,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太悲伤了。”完颜凤看到他走出来,关切的安慰着。
“谢谢凤姑娘了,我已经没事了,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谢添云说道。
“好的,这样最好,你要想开一点。”完颜凤点点头。
这个时候周凯走过来,拍着谢添云的肩膀说道:“云兄弟,咱爷爷不会白死的。等查出来怎么回事,我踏马一屁股坐死他!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行
大徒弟站在茅厕不远处的假山群旁边,背着手欣赏着几十个装饰物。
谢添云看了看四周就走进了茅厕,虽然这里是污秽之地,但有专人每日打扫,倒也没有不忍直视。
他站在里面查看着四周,这里除了一束散发着香味的鲜花外,再也没有其他物品。
谢添云四处翻找,怎么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突然,他看着墙上的镜子,伸手摸了摸也没有其他动静。
“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
谢添云想着这句话,放出脉络核心中最底层的气息,将其沁入镜子上。
只见一道极其微弱的光线转瞬即逝,镜面上隐约出现了一个圆形,看起来像是一个入口,谢添云毫不犹豫的就钻了进去。
耀眼的白光闪过,一个小型的水池出现在谢添云的眼前,周围是一些各色鲜花。
谢添云在花丛中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突然,他发现水池中央的小平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池内的水在缓缓流动,可是那个小平台却空无一物,显得有些不协调。
谢添云敞开脉络,再次将核心气息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小平台上。
“爷爷!”
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谢添云还是第一眼就看出那是谢忠乾的虚影。
“阿云,当你看到这个影像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有一些伤心,但我还有一些事要交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