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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十字镐从麻木僵硬的手指间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坚硬如铁的冻土地面上,溅起几点混着污雪的冰碴。

这沉重的、锈迹斑斑的铁器,此刻在百武富江手中,却轻飘飘如同羽毛——

不是因为它不重,而是因为她双臂早已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被无尽劳累和刺骨严寒抽干的躯壳在机械地移动。

“走!”

身后,裹在厚重防护服里、如同白色臃肿巨人的狱警低吼着,冰冷坚硬的电击棍毫不留情地戳在她早已被帆布工作服磨破的脊背上。

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让她一个趔趄,单薄的囚服根本无法抵御那金属棍尖的寒意和威胁。

富江踉跄着,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麻木地跟上前面佝偻着背、如同黑色蠕虫般挪动的囚犯队伍。

沉重的合金脚镣在覆盖着薄冰的冻土上拖行,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哐啷……哐啷……”声,每一步都伴随着脚踝被冰冷金属摩擦的剧痛。

刺骨的寒风如同亿万把冰刀,穿透单薄的囚服,切割着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冻得她牙齿格格作响,连骨髓深处都渗出寒意。

呼吸间,肺叶如同被冰碴刺穿,每一次吸气都带来刀割般的痛楚。

眼前是望不到尽头的灰白冻原,铅灰色的天空低垂,远处的黑色山峦如同蹲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这群在死亡边缘挣扎的蝼蚁。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那庞大、冰冷、毫无美感的钢铁建筑群终于逼近。

高耸的了望塔如同刺向天空的骨刺,缠绕着高压电网,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微光。

巨大的排风管道喷吐着浑浊的热气,瞬间在严寒中凝结成翻滚的白色冰雾,带着一股混合着工业废气、融雪剂和隐隐约约的、令人不安的微弱腥甜气味——

那是深层铀矿特有的、深入骨髓的死亡气息。

穿过一道又一道厚重的、由液压驱动的合金闸门,深入这座钢铁堡垒的内部。与外界的酷寒相比,这里弥漫着一种潮湿阴冷的、如同墓穴般的气息。

空气更加污浊,混杂着消毒水、汗臭、铁锈和那股挥之不去的腥甜。

光线昏暗,只有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嵌着的惨白应急灯提供着照明。

终于,在一条狭窄的、泛着金属冷光的走廊尽头,富江被粗暴地拽住胳膊,停了下来。

一个狱警上前,将一个厚重的、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黑色头罩,不由分说地套在了她的头上!

瞬间,世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布料粗糙的摩擦感中。

她能感觉到自己反剪在背后的双手被再次检查加固,冰冷的合金手铐勒得更紧,几乎嵌入了皮肉。

脚镣也被拉扯着,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向前走!低头!”

狱警冰冷的声音在头罩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富江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推搡着前进。

她失去了视觉,听觉和触觉变得异常敏感。

脚下是冰冷光滑的金属地板,偶尔踩到凹陷处或门槛。

耳边是狱警沉重的脚步声、远处模糊的呵斥声、金属门开启关闭的沉闷轰响,以及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低沉的嗡鸣声?

那是盖格计数器永不停歇的死亡低语,即使在监狱内部也能隐约捕捉到。

她像一只待宰的牲畜,在黑暗中穿行于这座钢铁迷宫,屈辱和冰冷的恨意在心中翻腾。

时间感在黑暗中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

她感觉自己被粗暴地扭转方向,推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进去!”

伴随着一声粗暴的命令和后背被猛力的一推,富江脚下被门槛绊倒,整个人重重地向前扑倒!

膝盖和手肘狠狠撞击在某种柔软但富有韧性的材料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即,身后传来沉重的合金门关闭并上锁的“咔哒”声,以及一连串复杂的机械锁紧和气压密封的“嘶嘶”声。

头罩被猛地扯下!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几秒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

墙壁、天花板、地面,全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灰色的软性聚合物材料,触手冰凉而富有弹性,用力按压会微微下陷,但立刻回弹——

这是最高安全级别的防撞软包,杜绝了任何撞墙自残的可能。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同样覆盖着软垫的、低矮的单人床铺。

房间顶部四个角落,各有一个微型摄像头,闪烁着冰冷的红光,无死角地监控着这个牢笼的每一个角落。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

新材料的塑料气味。

压抑、窒息,如同一个精心打造的活体棺材。

“哟,新来的?”

一个清脆、带着点好奇甚至可以说友好的女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富江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在房间另一侧,那张唯一的软包床铺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同样穿着灰色的囚服,身形瘦削,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梳理得还算整齐。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额角到太阳穴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愈合后仍呈深粉色的巨大伤疤,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白皙的皮肤上,破坏了原本清秀的面容。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深棕色的,此刻正带着一丝好奇和善意的笑意看着富江。

女孩晃了晃手中一对小小的、用某种白色织物卷成的简易耳塞,主动递了过来:

“给,拿着吧。预防一下隔壁那个粗鲁的家伙。‘地狱黑鲨’雷斯,阿萨拉卫队曾经的五大头目之一。鼾声……嗯,惊天动地,每天晚上都像在开坦克。”

她做了个夸张的捂耳朵的动作,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富江没有接,只是警惕而冰冷地打量着这个“狱友”。

对方身上的囚服干净,精神状态似乎也还可以,与矿井下那些行尸走肉截然不同。

“千早爱音,”女孩见富江没反应,也不在意,收回耳塞,自我介绍道,语气平静,“原哈夫克北非方面军,陆军少佐。”

她指了指自己额角的伤疤,“在阿萨拉东边的一个沙漠小镇,和我的长官向山大佐一起,被GtI部队重重包围。突围无望……大佐他,选择了自爆,用光荣的火焰带走了几个敌人。”

她的声音低沉了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而我……选择了手枪。”

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位置,“一把配发的9mm自卫手枪。运气不错,或者说不巧?子弹口径小了点,动能不够,弹头直接从这里穿了出去,没留在脑子里。”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映衬着额角的伤疤,显得格外刺眼。

“当时就剩一口气了,躺在滚烫的沙子上,血快流干了。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一个金头发的女人……穿着GtI的军医服,蹲在我旁边……动作又快又稳……”

爱音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模糊的影像,“好像……听他们喊她……茉剑?就是她把我从死神手里硬拽了回来。然后……就被送到这里了。”

她耸耸肩,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点认命的淡然,“所以,不用下矿井。但其他苦役……一样不少。新地岛的空气,免费的。”

“茉剑……”

富江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个在休息室里被她用枪指着、绝望闭眼的军医官!

一股冰冷的恨意和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那个救了自己命的贱人,居然也救了这个哈夫克的军官?!

荒谬!

讽刺!

她看向爱音的目光瞬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敌意,如同在看一滩恶心的污物。

“哼,苟活之辈。”

富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充满了不屑。

爱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并未动怒,只是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富江,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至少我还活着,还能呼吸这‘免费’的空气,不是吗?中尉?”

她精准地点出了富江的军衔。

富江的身体猛地一僵!

对方知道她的军衔?

而且……

少佐?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额角带着可笑伤疤的女人,竟然是少佐?

比自己高出整整一级!

日军内部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她的思维。

那股傲慢和敌意在更高军衔的压制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本能的、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惯性。

“……阁下。”

富江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个尊称,头颅下意识地微微低下了一瞬。

尽管身处囚笼,尽管对方也是俘虏,但军衔的差距,如同不可逾越的鸿沟,瞬间重塑了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态度。

那是一种混杂着不甘、屈辱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复杂情绪。

爱音似乎有些意外,随即了然地点点头,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意:

“这里没有阁下了,富江中尉。只有爱音和富江,两个等待命运终点的女人罢了。”

她顿了顿,像是变魔术般,从自己床铺软垫下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缝隙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她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十个用干硬发黑的面包屑精心捏成、形状各异的“棋子”!

虽然粗糙简陋,但能清晰地分辨出国王、王后、主教、骑士、城堡和士兵的轮廓。

有些棋子因为时间太久,边缘甚至长出了细微的白色霉点。

“看,”爱音献宝似的把“棋盘”(一块相对平整的软包地面)和棋子展示给富江看,眼中闪烁着一种在绝境中依然保持活力的微光,“我自己做的‘国际象棋’。面包屑捏的,偷偷省下来的口粮。虽然简陋,但规则一样。下棋能活络脑子,也能……打发这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间。”

她拿起一个带着霉点的“国王”,在指尖摩挲着,“怎么样,富江中尉?有兴趣陪我下几盘吗?就当……欢迎新室友了?”

富江看着那些发霉的、粗糙的面包棋子,又看了看爱音额角那道刺目的伤疤和她眼中平静的光芒。

强烈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涌了上来。

在这个冰冷绝望的钢铁坟墓里,在这个连自残都无法实现的软包囚笼中,一个试图用手枪结束自己生命却被敌人救活、军衔比自己高的女人,竟然在用发霉的面包屑下棋?

她沉默着。

牢房内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和隔壁隐约传来的、如同闷雷般的鼾声(“黑鲨”雷斯果然名不虚传)。

过了半晌,就在爱音以为她会拒绝时,富江僵硬地、缓缓地,在冰冷的软包地面上坐了下来,位置刚好在“棋盘”的另一端。

她伸出带着沉重手铐、伤痕累累的手,指尖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拈起了一个同样带着霉斑、代表“士兵”的面包棋子。那冰冷、粗糙、带着霉味的触感,如此真实地提醒着她身处的境地。

“黑棋先行,阁下。”

富江的声音依旧干涩沙哑,但语气里那丝冰冷的抗拒,似乎被这荒诞的棋局冲淡了一丝。

爱音笑了,笑容真诚了几分:

“好。”

她拿起那个发霉的“白兵”,轻轻地向前推进了一格。

面包屑棋子落在柔软的聚合物地面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噗”声。

昏黄的应急灯光下,两个穿着灰色囚服、满身伤痕、被锁在这座北极炼狱最深处的女人,隔着由发霉面包屑组成的简陋棋盘,开始了无声的对弈。

冰冷的摄像头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荒诞而脆弱的一幕。

时间在棋子无声的移动中流逝,牢房外,新地岛漫长的极夜,正悄然逼近,预示着永恒的黑暗即将笼罩这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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