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奇怪的举动被阮青梅注意到了。
一般情况下,阮四月不会背着她打电话,甚至,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打电话也不会背着她。
阮青梅扭头看着阳台外的阮四月,没有跟过去。
既然阮四月有秘密,她自然是要尊重的。
一会儿,阮四月开了玻璃门进来了。
阮青梅盯着她的脸,
“四月,你不会真的和丁强有什么了吧?怎么还背着我打电话了?”
“嘁,瞎猜什么呢,是同事,睡觉了。”
阮四月否认了丁强的事,但也没有给出更可信的理由。
阮青梅满腹狐疑地回去睡了。
阮四月却睡不着,邝明志打了电话来,再次和阮四月确认了时间和地点,他明天来接她。
席间,她已经把地址告诉过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特意打电话来确认,
也许是当时吃饭聊天,脑子乱忘了吧。
她都已经躺下了,却睡不着,又起床,走到客厅,去包架上打开包,拉开拉链,摸出那张银行卡,
手里握着进了卧室。
她一直握着那张卡,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更别说拥有。
她摩挲着好一会,把那张卡装在自己的枕头里。
这一夜,她没有睡安稳,她做了一晚上暴富的梦,数了一晚上的钱,
总也数不清。
第二天,阮青梅起床的时候,发现阮四月还在洗漱,也刚起床
她还以为自己起早了,看看表,并不算很早,八点四十。
这个时候,阮四月早就应该去工厂了。
“四月,你请假了还是迟到了?”
“我请了半天假。”
阮四月嘴里含着牙刷,含糊着说。
阮青梅有点意外,
“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我待会,去看一下医生。”
阮青梅一般九点半才出门,而她和邝明志约的是九点钟小区外面的十字路口。
她不想和阮青梅解释太多,只能撒谎。
“咋了,要不我陪你去啊?”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阮四月很快洗漱好,就往外走。
看着关着的门,阮青梅 心里狐疑越来越浓。
俗话说,瞒天瞒地,瞒不了隔墙邻居。
阮四月想瞒着阮青梅一点事,实在难得很,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生活在彼此的目光下面。
但阮四月不能不瞒。
她觉得,因为庄寒,对阮青梅的信任度有点降低了。
阮四月走到约定位置的时候,正好九点,她的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包子。
邝明志开着丁强的车等在那里。
她还以为丁强也在。
车窗打开,伸出邝明志的头,原来没有丁强。
阮四月上了车,邝明志一路疾驰,赶到银行,看到银行各个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
阮四月直皱眉,看来,又得漫长排队了。
邝明志带着她直接走一个VIp窗口,虽然前面也排不了不少人,她们却被工作人员直接带到了第 一位,
阮四月还站在旁边看着邝明志办着手续,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懵的,
感觉像在做梦,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操着有点异乡的口音,主动来给她钱,还是那么大一笔钱。
她看着她的银行卡入账二十万!亲眼看到数字的变迁,她还是懵。
这是什么好梦,确定不是梦吗?
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看着那个信息。还是懵圈得很,
直到,柜员给她把钱办成几笔定期,又取出了五万块钱一现金,放在柜台上,她还是觉得懵得很。
邝明志拿着那五万块,
“别懵了,快点装起来,后面人等着办呢。”
在邝明志的催促声中,阮四月装起了钱,跟着邝明志进了汽车。
“哥,你现在带我去找丁强,我马上把这五万还给丁强。”
“丁强今天不在家,他要是在家,我肯定直接带他过来了。”
邝明志说,
阮四月想了想,把那五万块塞到邝明志怀里,
“那,麻烦你,帮我把这钱还给丁强。”
五叠钞票掉到了邝明志的怀里。
邝明志正准备开车呢,看着一怀的钱,
“你捣什么乱啊。
难怪,你哥不放心你在国内的生活,你对人这么不设防能行吗?
你把这钱给我,我要是不还丁强呢,你有证据你给我了吗?
你都说丁强不想要这个钱,我不帮你还,他肯定也不会问你要,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帮你还他钱呢?真是傻丫头。”
邝明志说的对,关于钱的事,尤其是大额的钱,真的是任何人都不要轻易相信。
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但阮四月觉得自己也没有错,邝明志给她带二十万,都不会出差错,五万怎么可能出差错?
“哥,我没那么傻,对你才信任的。”
虽然是很远的表亲,但在血缘上,邝明志也算是阮四月的表哥。
邝明志把那五万装进了包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字条。
给阮四月收一张五万的收据。
交给阮四月,
“傻丫头,不要对任何人这么信任,明白吗?”
阮四月看着对方的脸,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教育了,
然而,她被教育得心里却暖暖的。
第二天,邝明志来到她的工厂门口等她,
“四月,我已经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喏。”
是丁强写的收据。
压在阮四月心里的沉重的债务一下子清了。
邝明志依然开着丁强的车,阮四月的同事们认识这辆豪华车,
却发现开车的人却换了。
又在背后议论。
阮四月接到那单据,随便往包里一塞,虽然邝明志一再提醒,关于钱的事一定要做到有证据,
她还是蛮不在乎,她相信丁强,不可能问她要第二次债务来讹她钱。
“哥,谢谢你了。”
阮四月说完就准备走,她不想在工厂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引人注目 。
邝明志说,
“四月,我回来的时候,你哥说了,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你爹,给他拍个照片。能行吗?”
阮四月眉头一皱,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他不肯见我。不过,我可以预约,到时候,你自己进去,看他肯不肯见你。”
曾老头待的地方很远,是跨省的一个偏僻地方。
“没问题,你来约一下。我不是亲属,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