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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像被撕碎的祷告词,在平安夜的寒风里疯狂打转。艾莉森攥着口袋里那枚生锈的黄铜钥匙,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模糊的麋鹿纹路——这是卢卡斯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在他声称要去「揭开圣诞小镇百年诅咒」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去年的圣诞夜。

镇子中心的圣诞树还亮着虚假的暖光,彩灯缠绕的枝桠间却挂着不知是谁挂上去的破布娃娃,红裙子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像无数双垂落的手臂。艾莉森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前走,每一步都陷在「再坚持一下」的念头里。卢卡斯失踪后的三百六十五天,她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后来在警局与镇长的推诿中学会沉默,再到此刻揣着唯一的线索闯进这片被诅咒笼罩的林地。

林间木屋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像濒死者最后的呼吸。艾莉森推开门时,闻到的不是松木香气,而是混合着铁锈与腐朽的怪异味道。卢卡斯就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脸色苍白如纸,脚踝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正用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剜着指甲缝里的黑泥——那是诅咒的印记,据说被印记缠上的人,会在圣诞钟声敲响时变成林间的树桩。

「你不该来的。」卢卡斯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这诅咒会传染。」

艾莉森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蹲下身替他处理伤口。指尖触到他冰冷皮肤的瞬间,她想起去年圣诞夜他说的话:「诅咒不是突然吞噬人的猛兽,是一点点爬上来的藤蔓。」那时她只当是他的幻想,直到看见他手臂上逐渐蔓延的黑色纹路,才明白所谓的诡异传说从不是空穴来风。

壁炉里的火焰忽明忽暗,映得墙上的旧日历斑驳不清。上面用红笔圈着的日期被反复涂抹,最后停留在去年的12月25日。卢卡斯说,他被困在这里整整一年,每天都在与身体里疯长的诅咒对抗,无数次想过放弃,却总在濒临崩溃时想起艾莉森送他的那本《圣诞传说》,想起扉页上她写的「黑暗再长,也长不过黎明前的坚持」。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诅咒的纹路在卢卡斯手臂上开始消退。艾莉森看着他慢慢舒展的眉头,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外婆说的话:圣诞的真正魔法,从不是突然降临的奇迹,是有人愿意为了留住温暖,在寒夜里咬着牙点燃第一簇火苗。

卢卡斯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远处隐约传来圣诞钟声,不再是诡异的呜咽,而是带着暖意的回响。木屋外的积雪开始融化,露出被掩埋的嫩绿草芽,像极了他们此刻心里重新燃起的微光——那些在绝望中熬过的日夜,那些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的瞬间,终究在这个清晨,变成了照亮彼此的光。

原来成长从不是突然挣脱枷锁的奇迹,是无数个「再坚持一下」的叠加。就像卢卡斯在木屋中独自对抗诅咒的每一个夜晚,像艾莉森顶着风雪寻找线索的每一步跋涉,那些看似沉默的挣扎,那些带着疼痛的坚持,终究在圣诞的微光里,拼凑出了破局的答案。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爆开火星,卢卡斯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诡异的暗纹。“这诅咒……会模仿你最恐惧的东西。”他喘着气抓住艾莉森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去年平安夜,我看见我母亲站在雪地里,她明明十年前就死于雪崩……”

艾莉森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自己来的路上,曾在雪堆里瞥见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身影,那是她童年时在火灾中去世的妹妹最喜欢的斗篷。当时她只当是风雪造成的幻觉,此刻被卢卡斯点破,后颈瞬间爬满寒意。

木屋角落的旧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的杂音,断断续续的圣诞颂歌像被掐住喉咙的尖叫。艾莉森转头时,看见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背后,站着一个浑身覆盖白霜的黑影,正缓缓抬起枯枝般的手。她猛地回头,黑影却消失在壁炉的浓烟里,只留下一缕冰冷的寒气。

“别回头。”卢卡斯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纸页边缘已经发黑,“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他五十年前也是在这里消失的。”日记里的字迹潦草而疯狂,记载着诅咒的真相:每到圣诞夜,林间的“守树人”就会寻找带有执念的人,用他们最珍视的回忆作为诱饵,让其在绝望中放弃抵抗,最终变成滋养森林的“养分”。

翻到最后一页时,艾莉森看见用红墨水写的一句话:“唯有未被磨灭的坚持,能让诅咒退散。”下面还画着一个简易的符号——正是她口袋里那枚钥匙上的麋鹿纹路。

风雪突然变大,木屋的窗户被撞得哐哐作响。艾莉森望向窗外,无数个模糊的人影在树林里晃动,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圣诞服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正是近百年来失踪的镇民。卢卡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手臂上的黑纹已经蔓延到了心口,“他们在等……等钟声敲响时,拉我入伙。”

艾莉森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那枚黄铜钥匙塞进卢卡斯手里:“祖父的日记说,这是‘守树人’的弱点!你去年说要找的,就是这个对不对?”她记得卢卡斯曾说过,小镇第一代镇长用自己的执念封印过诅咒,而钥匙正是封印的核心。

卢卡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颤抖着将钥匙按在自己心口的黑纹上。钥匙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发出刺眼的金光,黑纹像被灼烧般滋滋作响。窗外的人影发出痛苦的嘶吼,开始化作飘散的雪粒。

收音机里的杂音消失了,清晰的圣诞颂歌流淌出来。壁炉的火焰变得温暖明亮,映得两人脸上的泪痕闪闪发光。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木屋时,卢卡斯手臂上的黑纹彻底褪去,只留下浅浅的疤痕,像极了勋章。

他们推开门走出木屋,发现雪地已经变成了嫩绿的草坪,林间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远处的小镇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圣诞树的彩灯在阳光下闪烁着真实的暖意。艾莉森看着卢卡斯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突然明白那些曾让他们辗转难眠的恐惧,那些咬着牙不肯放弃的日夜,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卢卡斯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你看,就像你说的,没有突然的奇迹。”他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疤痕,那里已经长出细小的新肉,“是每一次说‘再坚持一下’的勇气,把我们从黑暗里拉了出来。”

平安夜的钟声在午后响起,不再带着诡异的回响,而是充满了新生的希望。艾莉森抬头望向天空,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两道终于挣脱束缚的光。那些曾打湿眼眶的瞬间,那些挺过的难关,终究在时光里酿成了温柔的力量,让这个圣诞,成为了他们生命里最明亮的转折点。

卢卡斯的指尖还残留着钥匙灼烧般的温度,他低头看着心口那片淡去的黑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混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艾莉森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指甲盖缺了一块,边缘还凝着暗红的血痂——那是他从前焦虑时的习惯,此刻却成了“活下来”的证明。

“你背包里有糖吗?”卢卡斯的声音终于有了点人气,“去年带的姜饼人,早就在第一个月就被我啃光了。”他说着揉了揉肚子,那里明显凹陷下去,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艾莉森忙拉开背包,里面除了急救包,还有她出发前塞的半盒巧克力。锡纸剥开的瞬间,甜腻的香气混着壁炉的松木味漫开来,卢卡斯的眼睛亮得像被点燃的星子。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喉结滚动时,睫毛上沾着的细小雪花簌簌落下:“比镇上糖果店的味道好,你总说要学做圣诞饼干,学会了吗?”

“还没。”艾莉森的声音有些发涩。去年圣诞市集,卢卡斯举着追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时他说“等解开诅咒,我们就开家饼干店”,而她当时还嗔怪他异想天开。

窗外的风突然变了调子,不再是呜咽的嘶吼,而是带着草木抽芽的轻响。卢卡斯指着窗外让她看:那些原本扭曲的树枝正在舒展,枝头竟冒出点点嫩绿的芽苞,雪水顺着芽尖滴落,在冻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诅咒退散的时候,连树都在长。”他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黑色的碎屑,落在掌心像碾碎的煤渣。

艾莉森忙递过温水,看着他漱口时,发现他脖颈处有一圈淡紫色的勒痕。“是那些影子干的?”她伸手想去碰,却被卢卡斯轻轻按住手腕。他的掌心粗糙得厉害,布满了冻疮和划痕,指节处还有几个深深的月牙印——那是被锁链捆住时,指甲抠出来的痕迹。

“第三个月最难受。”卢卡斯望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声音轻得像梦呓,“它们变成你父母的样子,说我是灾星,说我早该消失。锁链勒得我喘不过气,好几次都想把钥匙扔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艾莉森,眼底有细碎的光在闪,“但每次想到你可能在等我,就觉得再疼也得攥着钥匙。”

木屋角落的旧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时针正好指向正午。随着钟声落下,墙壁上那些渗着黑血的抓痕开始淡化,露出底下泛黄的墙纸,上面印着褪色的圣诞铃铛图案。卢卡斯突然起身,踉跄着走到墙角,搬开积灰的木箱,里面竟藏着一沓画稿。

最上面那张画的是艾莉森,穿着红色的斗篷站在雪地里,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嘴角沾着糖霜。画纸边缘已经发脆,却被人用透明胶带仔细粘过。“每个月画一张,怕忘了你的样子。”卢卡斯挠了挠头,耳朵尖微微发红,“最后那张画到一半,手就开始抖得握不住笔了。”

艾莉森翻到最后一张画,上面只有个模糊的轮廓,铅笔线条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两个人依偎在圣诞树旁。她的眼眶突然热起来,那些在警局哭到脱水的清晨,在空荡房间里抱着他旧毛衣发呆的深夜,在风雪里深一脚浅一脚跋涉的时刻,此刻都有了沉甸甸的回应。

“走,我们回家。”卢卡斯伸手替她拂去发梢的雪粒,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他的步伐还有些不稳,却执意要牵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

推开门的瞬间,阳光正好穿过云层,在雪地上洒下一片金辉。远处的教堂传来钟声,清脆得像打碎了琉璃。艾莉森回头望了眼木屋,发现烟囱里冒出的不再是黑烟,而是带着暖意的白色蒸汽,像极了母亲煮热可可时的温柔。

卢卡斯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心——是枚用树枝刻的小麋鹿,粗糙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的木屑。“在林子里找钥匙时刻的,”他声音有些紧张,“本来想圣诞夜送给你……现在好像晚了点。”

艾莉森握紧那枚温热的木麋鹿,感觉眼眶里的湿意终于落了下来,却不是冰凉的,而是带着暖意的。她想起那些无数个“再坚持一下”的瞬间:是卢卡斯在木屋中咬着牙剜去诅咒印记的疼痛,是她在风雪里看着妹妹幻影却不肯回头的决绝,是两人隔着恐惧与时光,却始终没放开彼此的执念。

阳光穿过枝桠落在他们身上,像无数细碎的光斑在跳跃。艾莉森望着卢卡斯重新染上血色的脸颊,突然明白所谓成长,从来不是独自穿越黑暗的孤勇,而是知道有人在等、有人在陪,于是连疼痛都变得有意义,连坚持都闪着微光。

这个迟到了一年的圣诞,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盛大的庆典,却有两个在绝望里互相托底的灵魂,终于在微光中,握住了属于他们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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