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宗主小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冷眼旁观的王天和终于按捺不住,身形如闪电般一闪,便要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欲救芈暮云于危难之中。
然而,他的身形刚刚有所动作,一道冷冽的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骤然响起:“何必急着出手呢?”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一直站在原地未动的慕容易武。只见他虽然看似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然而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势却如同山岳一般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牢牢地锁住了王天和的身形,使得他竟然无法再向前挪动半步!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突兀地出现在芈暮云的身前。众人定睛一看,这道身影的主人,竟然是那一直行踪飘忽不定的付半藏!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绕到了这战团的中心位置,只见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一般,直直地迎着张玉风刺来的长剑而去。
“嗤”的一声脆响,短刃与长剑相交,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付半藏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然而,尽管他受了伤,但终究还是为芈暮云争取到了那么一刹那的宝贵时间。
芈暮云目光如炬,紧紧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瞬间,手中玉笛如闪电般迅速指向地面。刹那间,音波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猛然炸裂开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
这恐怖的音波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以芈暮云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雷霸天和张玉风兄弟猝不及防,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他们的身体如同风中残叶一般摇摇欲坠。
李天生见状,心中暗喜,他趁机用力挣脱了与敌人的纠缠。手中长剑如同蛟龙出海一般,带着凌厉的剑气回掠而去,逼迫得周围的众人纷纷后退,不敢轻易上前。
付半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然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想要伤害我们风云城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鲁木云手中的巨锤猛地一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瓮声瓮气地应和道:“没错!”
李天养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缓缓站直了身体。他的掌心之中,赤红色的火苗再次熊熊燃起,仿佛燃烧着他不屈的斗志。他紧盯着敌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来吧!”
风云城的众人虽然每个人都身负重伤,但他们的气势却比之前更加高昂。他们毫不退缩,眼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坚毅。
天启城的修士们看着眼前这群悍不畏死的对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惧意。他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犹豫之色,原本的自信和嚣张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王天和与慕容易武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多了几分凝重。他们意识到,这场战斗恐怕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擂台上的天启城众人如疾风骤雨般地行动了起来。只见那四名假仙六层的修士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地朝着阵后狂奔而去。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面色苍白的白面修士。他的左肩处,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他那件原本玄色的道袍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远远望去,就像是挂着一块沉重的红布。
每走一步,白面修士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踉跄一下,仿佛那道伤口已经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腰间原本佩戴着的玉佩,此时也早已碎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地上,那破碎的玉片在黯淡的天光下,反射出一丝惨淡的光芒。
好不容易,白面修士终于在阵后站稳了脚跟,但他的身体却像是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他刚一张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震得他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要把他的肺都咳出来一般。
随着咳嗽,一口口猩红的血沫顺着他嘴角的沟壑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声音也因为咳嗽而变得沙哑,断断续续地说道:“慕容大人……风云城的这群亡命徒……竟然有如此实力和韧劲……”
就在话音尚未落下之际,只见三道身影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急速后退,眨眼间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慕容易武的身旁。
赵风行手中原本锋利无比的长刀,此时却已被扭曲成了一团麻花状,刀身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状裂痕,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碎。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是受到了重创。只见他反手将那已经报废的兵器狠狠地插进地面,以此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风箱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他的肺部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损伤。
石开天的情况也同样糟糕,他的左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筋骨尽断。他紧咬着牙关,从怀中摸出一枚碧色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那丹药一入口便迅速融化,但却未能压住他喉头涌上的那股浓烈的血气。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那花白的胡须,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马飞信则是最为狼狈不堪的一个。他的半边脸颊被熊熊烈焰灼烧得焦黑一片,原本灵动的右眼此刻也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血窟窿,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其中流淌出来。他死死地盯着王天和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甚至已经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但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这三人虽然伤势惨重,但却依然强忍着剧痛,呈品字形站立在慕容易武的身后。他们的灵力波动紊乱不堪,就像是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却仍然挺直了脊梁,不肯在敌人面前示弱半分。
战场中央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成了铁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片死寂之中,张玉凤和张玉云两兄弟如同两颗流星般并肩踏出,他们的身影在猎猎风中显得格外挺拔。
张玉凤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道袍,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鼓胀的风帆。他的右手虚握,掌心之中突然泛起一阵温润的光芒,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尺如同从虚空中浮现一般,悄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这玉尺通体洁白如玉,尺身流转着月华般的灵光,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将周围飘散的血腥味都硬生生地压下去了几分。
而站在张玉凤身旁的张玉云,同样身着青灰色道袍,他的左手紧紧按在腰间的软剑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微微侧过头,与兄长张玉凤对视一眼,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在瞬间传递。
就在这一刹那,张玉凤和张玉云周身的灵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骤然攀升,强大的气势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这股假仙八层的威压犹如泰山压卵,将靠近的几名风云城修士逼得连连后退,甚至连他们脚下的石板都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裂开了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该清场了。\"
低沉的声音自天启城阵中响起,像是巨石投入冰封的湖面。慕容易武缓缓向前踏出一步,玄色金边的长袍拖过地面,卷起细碎的烟尘。他原本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抬起,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与这战场格格不入。随着抬手的动作,一股磅礴的灵力自体内轰然爆发,地面以他为中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碎石与断刃竟凭空悬浮起来,在他周身盘旋飞舞,发出尖锐的呼啸。
假仙九层!
风云城阵营里突然传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仿佛整个场面都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那些修为较低的人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却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颤抖。这种颤抖并非来自于对手的强大,而是源于对修为差距的本能恐惧。
王天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慕容易武上一次出手的情景,当时慕容易武似乎仅仅只用了一战,便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凌云城的赵烈。那时,王天和就敏锐地察觉到,慕容易武的真正实力绝对不止外界传闻的假仙八层,他显然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好眼力!\"慕容易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被冰水浸泡过一般,透露出丝丝寒意,\"前两天的出手,本以为能够瞒过所有人,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在空气中回荡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说话间,慕容易武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渐渐凝聚起一团莹白的光球。那光球宛如夜空中的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在其表面,却跳动着丝丝细碎的电光,如同夜空中的闪电,每次闪烁都引起周围空间的微微震颤,仿佛这光球中蕴含着无尽的能量,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那团光球宛如一颗急速坠落的流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径直朝着风云城阵营疾驰而去。随着它的急速飞行,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这声音犹如针刺一般,让人的耳膜感到一阵剧痛。
光球所经过的地方,地面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焦黑的沟壑。甚至连那原本飘落的血雨,也在光球的高温下瞬间被蒸发成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怒喝:“天地三才,合!”
这声断喝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紧接着,方家的三兄弟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猛然从人群中冲出。为首的方云山手持一面巨大的青铜盾牌,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地上的巨人一般,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方云山踏出那半步时,他手中的青铜盾牌上原本雕刻的山川图案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初照,温暖而明亮,瞬间形成了一道厚重的土黄色光幕,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横亘在光球与风云城阵营之间。
与此同时,方云雨和方云飞两人则如同展开双翼的飞鸟一般,分别从左右两侧迅速展开。他们手中的长剑在空中交叉成一个十字,两道青色的剑气如同两条咆哮的巨龙,从剑端喷涌而出。这两道剑气与方云山的土黄色光幕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型,将光球死死地困在其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光球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远远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估。只见那光球如同一颗燃烧着的流星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击在这个三角阵型的阵眼之上。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声音犹如九天之上的惊雷,轰隆隆地响彻云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这阵轰鸣声震耳欲聋,让人的耳膜都几乎要被震破,心脏也不禁为之一颤。而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光幕,在遭受如此猛烈的撞击后,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它就像是被狂风掀起的海浪一般,泛起了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涟漪,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而站在最前方的方云山,更是首当其冲,承受了这股巨大冲击力的主要部分。他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三步。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不稳,仿佛他的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堆软绵绵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