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玉和将离以及夜含两个人生出来的幼崽与其他幼崽不同,他们在出生的时候就是人形,至于兽形何时幻化而出,那就要等到他们十八岁的时候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给他们吃下天材地宝,如此也能让他们在得到充足的能量之后提前化形。
早在熊娇娇以及族人被绑的那次,将离就已经给他们两个吃过能增长实力的极望果了。
极望果是个好东西,一颗便让两人成功化出兽形。
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完全没必要再寻求庇护了。
而迟逸重心中有顾虑,他担心两个幼崽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想要替他们的兽父报仇,这才想要逐步融入到部落里。
好半晌都没有的得到回答,楚悦的心中自然也有了些猜测:“将离兽父和兽母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明白,而我们是他们的幼崽,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指手画脚。”
“况且我们也知道其中的内,你放心,我和弟弟不会做出有害兽母以及部落的事情的。”
即使面前的人与兽父没有半分的相似,可他们还是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亲近之意。
迟逸重再次打量起面前小姑娘的面容,自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就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着高冷的很,但意外的聪慧知礼。
能看出来两个人被本体教导的很好,而他在楚良玉的十三个兽夫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幼崽的。
他从未体验过兽父的感觉,收了他们两个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行。
“好,我答应你。”
忽的,楚悦鲜少有表情脸上露出一抹笑,如初雪笑容那般透着丝丝的暖意,少了些成熟,多了些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孩子气。
“兽父。”
“嗯。”
楚悦的一声兽父让他感觉有些新奇,但总归算不上讨厌。
一旁被众人压制的楚离被人放开,这会儿他还是有些生气,但他依旧走到他的面前,有些别扭地唤他:“兽父。”
既然对方答应了她的条件,楚悦也没有再隐瞒,如实道:“兽父,雕像并未藏在别处,它就在你院子中的杂物间里。”
迟逸重错愕一瞬,倒是没想到东西还在他的院子中,对上两个幼崽的目光,他突然感觉有些无奈:“好,我知道了。”
虽然东西找回来了,但到底雕像还只是一个半成品,还有些许细节需要完善。
趁着天还没有亮,他现在还有时间去完善。
“事情已然解决,诸位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他们虽说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但仍旧觉得奇怪,毕竟哪有幼崽上赶着认兽父的。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算是他们的家事了,他们也不好多问。
众人离去之后,楚悦和楚离这才跟在迟逸重的身后回到了他的院子之中。
除了两个幼崽谁都没有见过迟逸重雕刻的东西,虽然只是半成品却已经让人觉得十分惊艳了,更遑论完工之后的成品了。
迟逸重沉浸石雕的雕刻之中,而另外两个幼崽仿佛自来熟一般,在这院子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倒不是迟逸重并不想立刻将这件事情告知楚良玉,只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再加上他眼下并没有那个时间。
是以,在他的计划里面一切都得等到赌约之后再说。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迟逸重的眼下有一层阴,很显然他是熬了一夜的,但是他的精神看上去却还很不错的样子。
“哟,在这等很长时间了吧。”
远远看见被一群人围着的迟逸重,想起昨日被揍的事情,他的面上就是一阵扭曲。
直到现在他脸上的伤都还没有好,青紫的痕迹十分明显。
迟逸重并没有搭理他这话,只是道:“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哼。”
两个人的赌约自然是要有人来当裁判的,熊娇娇觉得有趣,便担当了这个角色。
熊娇娇见两个人都到齐了,遂,直接将盖着雕像的那块布扯了下来,声音也随之大了些:“雕像在这了,觉得能通过的人就站在迟逸重的身后,要是觉得有所欠缺还需要改进的就站在凤栖梧的身后。”
“三分钟的时间选择,现在,倒计时开始!”
人群嘈杂的声音随着雕像展露在众人眼前有一瞬间的安静,然而安静了不过片刻,较之刚才更为嘈杂的声音便如同山洪一般爆发而出。
那一瞬间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楚良玉本人在他们的眼前,哪怕是再如何栩栩如生也无法给他们这种感觉。
这与雕像的外观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错!我们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捉摸了许久也不曾让雕像有真人一般的神态。”
外行只能看个热闹,几个负责雕刻的匠人却是明白其中的艰难,也是因此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了迟逸重的身后。
三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最终的结果也是毫无悬念,迟逸重赢得了这场赌约的胜利。
尤其是,凤栖梧的身后空无一人,从这也能看出大家对这个雕像的肯定程度。
“哼。”
凤栖梧的心里虽然早早就有所准备,但不曾想是这种状况,是以,他的脸色就显得有些难看起来。
“好了,我愿赌服输。”
不就是学一个月的鸡叫,他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了……
凤栖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光是看他的背影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若是有人站在他的身前,便能发现他通红的眼眶以及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却不是朝着自己的院子,而是朝着楚良玉所在的院子而去。
楚良玉习惯性地躺在藤椅上,微眯的眼睛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错。
然而安逸的时刻并没有保持多久,她的眼前便落下了一片阴影。
滴滴哒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脸上,叫人感觉到有些黏腻,不舒服的紧。
“凤栖梧,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