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听了昊王这话，石长安这才动容，“你是……”
“对！我就是你的系统！我，昊天，就是你的系统！”
“哦哦~”石长安这才明白，他仔细得看向那双眼睛，然后却问道，“那罗盘，不是我的奖励么？”
“是一次性的！是给你用一次！是使用权！不是给你的！用完要收回的！”昊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
“可，可我一次也没用过啊！”石长安有些无奈道，“我刚把罗盘拿出来，一不留神掉在地上，就被曲如意……哦，就是被这蛆给……吃了！”
被蛆给吃了？
吃了？！
昊天眼中那清冷的眼白中，也像是燃起了怒火。跨越天界的宝贝他自己都不多，就让只蛆给吃了？！
“不过现在这蛆已经能穿越异界了。要不……”石长安像是也被昊天的怒火震慑住了，小心道。
“不要！我堂堂昊天，会要你一只蛆？！”
“是能穿越异界的蛆哦……”石长安像是生怕昊天不了解这蛆的价值，马上补充道。
“能穿越……那也不要！”昊天再吼了一声，却沉默了一会儿。
下一刻，一只和石长安差不多身高的功德金身就忽然显出身形。
“爱神，这是你如今修成的功德金身。你，归位吧……”
“爱神？”石长安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看座下的那蛆，这才强笑道，“认错人了吧？我，石长安。嗯，虽然我还有个身份叫艾森，也叫爱神哥。可我真不是爱神。”
“你现在不是，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归位。只要你进入这具金身之中。就会成为华国爱神了。”昊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疲倦。
“真是爱神？我？”石长安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么大件事情。
“我昊天从不出妄语。”
感受到昊天声音中无尽的威严，不知怎得，石长安心中顿时就信了他的话。
“这爱神是执掌什么的？”
“当然是爱了！”
“不是，咱们什么时候也讲爱了？不都是忠孝节义那些？”
昊天沉默了一下，却还是道：“时势易也~”
“嗯？”
“如今的人间，早已经不再讲求这些。忠孝之道讲的是责任，这年头谁也不想要往自己头上套绳套。爱听起来是无偿的，谁不想要呢？天界要得到人间的信奉，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不是，你这说的爱，不会是西方那种吧？”
“不然呢？东方从来也没有过爱神啊。只是如今人心都想要去责，还想要得到别人无偿的爱护。可我不给他们，他们就会去找别人，如今洋教的势头可都不小，马上魔气就要东来，咱们要抵御，就得先补上这环，我这才找了你来当这爱神。”
“魔气东来？它们要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它们的地头已经被它们自己玩烂掉了，所以想要换个地方继续蛊惑人心。若是不能阻止它，东方之民便是它们餐桌上的食物。”
说到这里，昊天语气温和了不少，
“爱神，我当初指引你走上神位。就是为了让你可以用爱团结人心，感化世人，共同对抗魔气。不过，这一路走来，你已经发自内心得有了大爱，你看，这不就是你的机缘了嘛。甚至你学到的能力，也已经远超出了我的想像。爱神，在未来这一战中，你一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团结人心，感化世人？”石长安看着半空中那座闪耀着金光的功德金身，却沉吟了好一会儿，又问道：“若是我成了爱神，我的家人们怎么办？”
“一入神位，仙凡两隔。你已经把贪嗔痴都放下了，还放不下家人么？”
石长安抽了抽嘴角 ：“就是说，当了这个爱神，我就得先放下我的爱人？”
“你是管理大爱的神，不是只顾谈恋爱的神！”昊天的声音严厉起来。
“我觉得……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要当个人。”
“嗯？”昊天惊怒的声音像是炸雷一般。
“对了~”石长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要是我不当爱神，我的系统……还有空间……还在的吧？”
昊天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答道：“空间是你自己的！”
说完，两团涡云又合拢起来，把空中的那双眼掩住了。就连那座金身也被一团云气氤氲着淹没。
“爱神~今日你虽然不肯归位，可你是逃不开天命的。如今魔气将至，他日你若遇危机，想要救应家人爱人，便向天呼唤三声——我是爱神！便可即时归位。我等你~”
昊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终于消失在半空中……
“我？爱神？”石长安看了看座下的曲如意，“你说我要当这个劳什子的爱神么？”
曲如意用力摇了摇头。
“你看看，这什么爱神，蛆都嫌脏！我才不当呢~”石长安这才一拍曲如意的屁股，“如意，咱们走~！”
爱神哦~听着就不是个正经神位。怕不会跟弼马温差不多吧？要来干嘛？
曲如意嘤咛一声，便展翅向着中原飞去。
“别在我面前当嘤嘤怪，恶心~！”
“吼~”曲如意粗着嗓子吼了一声。
“嗯，这就对了，这才像我老人家的座骑。威风霸气！记得，回头看到我家人，别露出原形了，小心让人看出你是只蛆！”
“吼~~！”
昊天说空间是我自己的，那就是说系统怕是没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示爱的奖励了？
不过这些无所谓，检查了一下，空间还有技能也在，看来这昊天还算没把事做绝。
看着自己138方，6米层高的空间，石长安忽然想到，这个空间该不会是韩松岭的执念化成的，所以才没被收走吧？
不过不重要了，如今的石长安心里已经通透了许多。
这应该是那只灵犀果的作用吧。
后面石长安还是又种了几颗智慧果树，虽然种子都是来自从撒旦手里买下的那颗果子。
可那几棵树上都再没有灵犀果出现了。
当然，现在石长安知道了，那只是因为没有先天之气的作用了……
虽说智商应该还能涨点儿，但他也判断不出来能涨到多少，至少曲如意吃到后面，眼里都没再见到闪光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它吃太多，吃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