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将那根鱼竿拿在手上,这东西乔茗虽然看过几次了,但每次都感觉不同。
这东西就是一根不知名的细竹竿挂着一根线,线上的鱼钩看起来有点奢侈,纯金色的鱼钩如同黄金打造。
这根鱼竿其实最不值灵石的就是这个鱼钩,乔茗最看重的还是那根竹竿跟鱼线,这两样东西乔茗连材质都不清楚。
乔茗估计这个老蚌精知道一些,但老蚌精不说,怕乔茗起了贪念。
乔茗自己也是看破不说破,修士嘛!没有私心,不怕死,怎么可能?
若真是没有私心又不怕死,这家伙也不会让自己种下禁制任由自己掌控。
自己本来就在利用别人的私心,利用别人的畏惧,所以这些在乔茗看来都是无可厚非。
乔茗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一滴精血。
“这是我的精血?”
听到老蚌精惊讶的声音,乔茗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是的,本来是用来给你重塑法体用的,现在只能用来勉强控制这根鱼竿了!”
“别别别……!我有……我有办法操控,不要用精血!”
从老蚌精慌忙且带着颤抖的声音就能听出这滴精血对他的重要性了。
重塑法体若是有精血为引,塑造的法体和之前基本没什么区别。
就像有些元婴期修士不得已元婴出窍瞬移逃命,在走之前只要有机会就会带走一滴精血一样。
元婴期修士只要有自己的一滴精血,夺舍重生后就能以精血为引,将夺舍的躯壳进行改造。
老蚌精想要这滴精血也是如此,这滴精血对他的重要性明显要高过于他对鱼竿的绝对所有。
都不用乔明催促,老蚌精就将一段法诀传入了乔茗脑海。
鱼竿毕竟是老蚌精炼化过的,老蚌精对他的了解肯定不是别人能比拟的。
乔茗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那滴精血时候了起来。
这是人之常情,换了自己肯定也已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谴责的。
乔茗摇了摇头,就自顾自的开始尝试操控鱼竿。
老蚌精这会儿是既激动又畏惧,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看着乔茗并没有将精血直接交给他,而是他自己收了起来。
老蚌精心中长叹一声,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被眼前织染完全掌控了,心服口服的那种掌控。
乔茗自己对这一切并不在乎,老蚌精现在和自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有些事不必太细究。
按照老蚌精的口诀尝试操控鱼竿。
“还真可以!”
乔茗嘀咕了一句,对于这段口诀有些感兴趣了起来,这好像是针对这个宝物的特殊法诀。
乔茗好像在一本典籍上看到过这样的记录,有一些等阶的宝物都需要类似这种口诀操控,好像叫什么《万象枢机引》。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太小看这根鱼竿了,需要这种法诀操控的宝物最起码都是灵宝级别。
灵宝,跟灵器差不多,是比法宝还要高一个级别的宝物统称。
乔茗按照枢机引把尝试操控了一下鱼竿,虽然只有枢机引宝物并没有经过炼化操控起来有些滞涩,但还算勉强能使用。
“可以了!”
乔茗感觉差不多了,手持鱼竿催动法诀鱼竿上银光大放,鱼钩直接在乔茗的操控下深入护罩之中。
“起!”
随着乔茗口喝一声。
“轰隆隆……”
一声地动山摇的剧烈响动传来。
“这么重?”
这让乔茗着实有些诧异,瞬间他的目光看向了放置木鼎的香案。
“这应该也是一件宝物。”
不过乔茗也只是说说,目前他好像连撼动这口木鼎都要费尽全力。
“轰隆隆”的声响不断,整个人身上法力翻腾,乔茗显然是竭尽全力往外扯动木鼎了。
“这……!”
片刻后乔茗直接停止了拉扯,他自己也有点难以置信了,再这么下去,等到别人都来了自己也扯不出来。
“不能再这么干了!”
乔茗嘀咕了一句,双手掐诀,双手不断的在身前划出优美且富含天道的弧线。
左右双手之上同时出现两道银灰色的法力符纹。
乔茗知道即便是自己将护罩外面的这些蛛网一样的空间裂缝全部清除,自己也不敢上前亲自上前取宝。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等别人到来,谁知道别人有没有办法取宝。
自己只能暴力摄取了,这很有可能会将木鼎损坏,但现在哪儿顾得了那么多,况且这玩意就那么点,仅仅是重量就这么巨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损毁。
这个暴力摄取的法诀还是从一本秘籍上看到的,乔茗学了是准备以后有时间去摄取那块仙陨石的。
怎么也没想到提前用在这里了。
乔茗双手法力符纹越来越炽烈,不消片刻法力符纹感觉比太阳都要耀眼。
这些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符纹好像用符笔刻画的一样栩栩如生,在海量法力的加持下如同蝌蚪一样游来荡去。
就是现在,乔茗双手突然往里一拍,两团符纹瞬间合二为一。
乔茗将合而为一的符纹环抱在胸前,盯着眼前护罩的孔洞,然后再看了看那个只有拳头大小,但重如山岳的小鼎。
“疾!”
轻呼一声,符纹像长了眼睛一样深入护罩孔洞,直接将木鼎用符纹包裹了起来。
这还不止,看着符纹附着在木鼎之上,乔茗手中法诀更加急促了起来,双手如同车轮一般。
随着乔茗的法诀不断打出,那些如同蝌蚪的符纹竟然开始往木鼎里面渗透了起来。
慢慢的符纹的光芒渐渐收敛了起来,不再和刚才那么那么的炽烈。
乔茗看到这个景象不惊反喜,这说明法诀已经部分强行融入了木鼎。
随着法诀的不断打出,乔茗的双目也越来越亮,慢慢的当法诀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原本稳如归一山的木鼎竟然开始颤动了起来。
“哈哈……”
乔茗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到了现在乔茗立刻开始收敛法诀,木鼎也随着乔茗的收敛慢慢离开了香案。
“看,那小子在干什么?”
就在乔茗即将成功之时,不远处一声惊讶的呼喊声传入乔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