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全都是一愣,唯独乔茗早有所料,乔茗早就发现有一股强大神识在整个祠堂内扫来扫去。
他虽然神识有问题,但有人窥探自己还是能轻而易举,虽然此人的目标明显不是自己,神识只是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但乔茗还是感受到了。
这股神识的强大虽然不如乔茗,但也相差无几,乔茗的神识有多强,他自己知道,虽然不如元婴期修士,但也相差无几。
甚至在神识的运用上还要强上一筹,此人神识能接近乔茗的神识强度,可见实力应该不弱,至少比乔茗完好之时要强。
要不是这股神识的突兀出现,刚才那句话应当是乔茗来说才对。
但既然有第三者强行加入了进来,本来想做黄雀的乔茗就不用强势介入了。
他假扮的这个人是炼气期修士,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干脆直接躺在祠堂门口装起了死尸。
乔茗倒是想听听这个来人想要打探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辛不成?
这里面有秘密的概率是非常之大的,乔茗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样。
凭什么自己就会降落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不是别的地方?虽然乔茗对这个世界的大小一无所知。
但为什么偏偏会是这里?
假如这里是通天河东岸的弥川,那么为什么他要降临在弥川,而不是大周,或者为什么不是溪国,更或者不是脊背森林的某一个点?
想到这里乔茗的心情突然兴奋了起来。这种事情他最喜欢掺和了。
不过自己想归想,还是要听听别人也要问什么,自己之前想的这些也就是意淫一下。
九成九的可能是自己降落到这里就是随机的,根本就没什么说法,就像随机传送阵传送一样,落点随机。
回到祠堂,祠堂中对峙的两人同时放出神识搜索,但都一无所获。
赵琛作为东道主只能施法传音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哈哈……,是我鬼鬼祟祟?还是你们实力有限,人就在你们面前,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
一个声音在整个祠堂里面飘荡,根本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好像也不是声音,是一种比传音还要高明的秘术,这个声音在在场所有人心中直接响起。
在场之人都是一脸的惊骇,但乔茗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他虽然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但心思已经在祠堂院中的一棵柏树之上了。
这人要不是故弄玄虚,乔茗根本发现不了他,这个人在这些人面前炫技,遇到乔茗这样神觉灵敏的人立刻就露出破绽了。
这也给乔茗提了个醒儿,千万不要玩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除了装逼真没什么作用。
长相粗犷的刘瑾眼珠一转,朝着四周看了看道:“敢问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
附着在柏树上的那人反问了一句,一股强大的气势释放而出,这股气势同样是从四面八方压向祠堂。
随着这股子气势在祠堂中间汇聚,一声无声的轻响在每个人心间响起。
“啵……”
一声在场之人抱愧那几名筑基期修士全都栽倒在地,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你……”
“放心,我只是不想让他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赵琛刚想出言不逊,附着在柏树上的人竟然转变了语气解释了一句。
乔茗躺在门口,生命体征基本消失,这也就是他,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做得到。
刚才那人威慑的那一下,乔茗根本就无感,这倒不是他厉害,而是那一下是冲着丹田和识海去的。
乔茗现在整个丹田和识海都像是一块泥巴一样,根本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下有一个问题,若二位能如实相告,在下愿意用重宝交换!”
此人这话一出,祠堂中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知道这人要问什么。
这事儿关系重大,他们祖祖辈辈在这个地方守护的就是这个秘密,怎么可能为了什么重宝而泄露给别人。
只是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中全部都是不信任。
这个秘密原本就只有赵家的嫡传才知道,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刘瑾也得知了这个秘密。
这才有了后来刘瑾被追杀,只是这小子命大,竟然没死透逃了出去,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但对于这个秘密,他们俩人的态度其实都是一样的,宁愿带着它下地狱也不会将它分享出去。
这个时候这俩货都怀疑是对方泄了密,要不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你们俩不要猜疑了,这个信息是你们赵家先祖泄露出去的。”
随着这句话语落下,附着在柏树上的这人从大树上现身而出,此人身穿白袍,头戴儒生巾,一身锦衣在夜晚的月光下格外显眼。
“你是……?”
赵琛没有看此人的面相,而是盯着此人的穿着不放,看了半晌后一拍储物袋,一套和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了手上。
很显然这是一套宗门弟子的制式服装,代表着某个宗门势力。
“在下虽然有这套衣服,但是具体代表什么我并不知晓,只是知道这是先祖最珍爱之物。”
不行不要来人询问,赵琛已经将此物的来历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这也是看清来人已经是半步元婴期修士的原因。
这个身穿白袍的家伙是个金丹期巅峰的修士,修为高深,看起来好像是冲击过元婴期,但并未成功的模样。
这种人对于金丹期初期修士,虽说不能说秒杀吧!但也能随拿捏。
“你祖上曾是我们静音门的弟子,因犯了过错被驱逐出了宗门,他曾经让人捎了一封密信到宗门。”
“哦?密信?”
这个对话显然已经是赵琛和白衣修士的对话,跟一旁的其他人毫无关系。
但是刘瑾看到这里就有些站不住了,别人并没有传音,他听到这里,已经是战战兢兢了再听下去,他的小命就要听没了。
眼前可是个半步元婴的修士,他的修为在别人面前不值一提。
但别人既不理会他,也不避讳,他是走也不是,留下来更不是,脸上的焦急之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前辈,先慢言,我们还是联手将此人处理掉再说!”
终究让刘瑾心里“咯噔”一下的话语还是从赵琛的嘴巴里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