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老祖宗,赵顺带着几个昏迷的修士求见。”
祠堂外一声禀报打断了赵琛的思绪,这个赵琛就是赵家的老祖宗,当然也是刘家的老祖宗。
“几个?”
赵琛并没有放出神识扫视村庄,大敌当前,他要养精蓄锐,他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放出神识扫视一下村庄。
所以对于赵顺的到来还是有些意外的,特别是听说带来了好几个人。
“快让他们进来!”
赵琛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喜色,立刻吩咐道。
等赵顺带着几名昏迷不醒的修士进来,参拜老祖宗完毕,顺便将自己怎么抓到的这些人说了一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完赵顺的汇报,赵琛脸上的喜色就更浓了。
今天白天那个小子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但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若此人是和刘瑾一起的,那么自己携带这些年村寨的积蓄,带着家人直接跑路就行了。
若不是,那么自己和刘瑾就有周旋的余地,毕竟听说那个刘瑾才进阶金丹期不久,自己可是在金丹期经营多年。
虽说自己的修为始终没有大的进展,但对付一个刚刚晋级的修士应该绰绰有余。
这也是白天他没有跟那个小子撕破脸皮的原因,万一那小子真的只是路过呢?
自己跟那小子打生打死,自己不一定能取胜,还要元气大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能便宜了刘瑾这个叛徒。
别人看不出那个小子不害怕毒气,但是他能看得出来。
他看到那小子衣服上沾染的毒素了,那小子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们赵家就是以两种毒药立足,一种就是白天那个小子不害怕的那种,另一种就是今天晚上释放的这一种。
这种毒气虽然厉害,但是见效缓慢,释放出去半晌后才有作用,不适合在高烈度的战斗中使用。
即便是使用也很难掩人耳目,一旦被人察觉肯定会狗急跳墙,反而对自己不利。
赵琛上前看了一下这几个人,几人修为都不是很高,但也不低,有两名竟然是筑基期修士。
这么一小队就有两名筑基期,看来这次刘瑾带来的人实力不可小觑。
“将他们弄醒!”
听到老祖宗的吩咐,赵顺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在玉瓶中倒出一滴不知名的碧绿色液体,然后掐诀念咒。
“去”
随着一声去字出口,这滴碧绿色液体一分为六分别落到昏迷那六人的额头。
“砰砰砰……”
“不好!”
这几个人被实发解毒,迎来的并不是清醒,而是身体直接炸成了碎片。
随着这几人身体的炸开,一阵耀眼的血光闪过,几个人出现在了祠堂之内。
“哈哈哈哈……”
“赵师叔,好久不见啊!”
随着一阵狂笑,一个粗犷的声音伴随着狂笑传来。
在场之人包括乔茗在内全都一愣。
乔茗更加小心翼翼,紧闭呼吸和窍穴,虽然自己百毒不侵,但架不住这个地方跟大周环境截然不同,说不准就有什么毒素能克制自己。
且这种带着血光,以精血或者人体为引的东西最是诡异,谁知道他有什么威能。
这些人好像特别擅长毒素,自己还是小心无大错。
那么问题来了,乔茗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看乔茗这会儿的装扮就知道了,乔茗现在身上罩着一身黑袍,全身上下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
和赵顺他们的装扮是一模一样。
原来乔茗是在树林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混到了赵顺他们的队伍之中了。
就是赵顺打发人去看乔茗的情况,这个人正好路过乔茗隐藏的地方,毕竟他要去看乔茗的状况,肯定会路过从那儿赶来的乔茗。
乔茗直接就将那个人打晕收起来了,自己直接顺水推舟,装扮成了这个人的模样混进了其中。
其实乔茗早就坚持不住了,他法力滞涩,还要用和光同尘将修为表现在炼气期十层,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
直到到了祠堂,乔茗才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多此一举。
乔茗之所以混在队伍里面,就是想跟着这些人混进村子的阵法。
只是乔茗怎么也没想到,一路上巡逻的人很多,但阵法没有见到一个。
那些形形色色的各式房屋,也没有见到有人布阵,乔茗虽然神识受限,但还是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修士活动。
乔茗当然不知道这是这个地方特殊,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他还以为这是赵家人为了好控制其他修士,不允许这里布置阵法。
当然这也是乔茗没有细想,其实细想一下,一个势力连大阵都没有,这就很有问题。
眼前来的人应该就是这些人口中的那个什么刘瑾了。
此人光着一个膀子长相粗犷,满脸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看起来比那个赵琛还要老上几岁,但出口却是喊赵琛“师叔”,说明年龄应该不大。
要不他们俩境界相同,怎么着也不可能叫师叔。
赵琛看到刘瑾出现,脸上筋肉跳动了几下,脸色阴沉似水,眼皮眨也不眨的盯着刘瑾。
“怎么,不欢迎师侄吗?”
刘瑾则是满脸的笑容,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说道。
赵琛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挂上了笑容道:“怎么会呢?欢迎刘师侄,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做刘师弟归来!”
“是吗?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我还是先送你上路吧!”
这个叫刘瑾的就好像在戏台上表演变脸一样。
上一刻还笑嘻嘻,下一刻脸上横肉抽动,脖颈上的青筋暴露,太阳穴上更是跳动不已。
这个人好像和赵琛有杀父之仇一般,乔茗一看都感觉有些心惊,这个表情搭配他那张脸真的有点吓人。
霎时间两人针锋相对,气势爆发,两人都是衣袍鼓胀,头发无风自动。
不大的祠堂内一些古老的家具都开始“咯吱咯吱”作响,家具上比较脆弱的茶杯等物品已经陆续碎裂。
这一下就苦了在场那些低阶修士了,几名炼气期弟子直接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另外几名筑基期修士也好不到哪儿去,能站住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即便是能站着的也是战战兢兢,是真的战战兢兢,肉体上的那种颤抖。
“要不你俩歇一下,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再打?”
就在两人即将动手的前一刻,一个声音突然非常突兀的出现在祠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