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走越近,借着朦胧的月光,一行人的身影愈发清晰。那贵妇穿着条本应宽松的红裙,却被身上的赘肉撑得满满当当,布料勒出紧绷的轮廓,每走一步,高跟鞋都在地上敲出“噔噔”的脆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倨傲;旁边的西装男始终弓着腰,一路点头哈腰地附和,活像个跟班的影子;再往后,是黑压压的几百号小弟,手里都攥着钢管、砍刀之类的家伙,铁制品碰撞的闷响混着粗重的呼吸,裹着凶悍的戾气扑面而来。
树杈上的徐林峰静静看着这一幕,缓缓直起身。他低头扫了眼树下这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忽然转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们,问道:“等会儿,你们三个融合成为一体?”
它们听后齐齐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异口同声应道:“好的,主人!”
寒酥还特意挺了挺小胸脯,像是在保证定会办妥;琉璃则晃了晃尾巴,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惊棠虽没多余动作,却也绷紧了小身子,显然已做好准备。
……
贵妇一行人离那棵树越来越近,她脑子里正美滋滋地幻想着徐林峰跪地求饶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旁边的西装男则眯着眼,脑子里尽是谢可可她们五个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连哭喊都发不出完整声音的样子,只敢用眼神乞怜,那副任人摆布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神里的猥琐几乎要溢出来。两人连同身后的几百号小弟,都只顾着往前冲,压根没留意周围的动静。
“真期待跟那小弟弟……”贵妇的浪笑声刚出口,树杈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是吗?”
这话像块冰锥砸进人群,贵妇、西装男和一众小弟猛地一愣,齐刷刷抬头望去——只见徐林峰正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徐林峰已手持灵剑“疾风”纵身跃下。他手腕轻转,剑尖划过一道寒光,专挑不会致命却足以让人剧痛倒地的部位挥砍,瞬间就有几个小弟惨叫着滚倒在地。
寒酥、琉璃和惊棠见状,也跟着纵身跳下。三只小家伙落地的刹那,周身猛地涌起雪白光晕,原本娇小的身躯在光芒中骤然膨胀,不过眨眼间便化作跟老虎一般壮硕的体型。光芒散去时,它们已融合成一头威风凛凛的雪色三头犬,庞大的身躯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雪白的毛发根根分明,透着慑人的气势。
三个脑袋同时扬起,对着夜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啊呜”嘶吼,声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几百号小弟顿时被这从未见过的巨兽吓得脸色煞白,脚步都僵住了,手里的武器“哐当”落地好几把。
它们也如主人徐林峰一般,下手极有章法——绝不伤及性命,只对着那群小弟的四肢、关节猛扑撕咬。雪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电,三个脑袋各有分工:左侧脑袋专咬握武器的手腕,利齿一合便听得“咔嚓”轻响,对方顿时痛得撒手,钢管砍刀散落一地;中间脑袋则猛扯脚踝,庞大的身躯轻轻一撞,便让对方踉跄倒地,再顺势咬住膝盖,迫使他们无法起身;右侧脑袋更绝,专挑臂膀肌肉咬下去,留下深可见骨的齿痕却避开动脉,疼得人浑身抽搐却断不了气。
惨叫声、闷哼声混着武器落地的脆响此起彼伏,几百号小弟顷刻间乱作一锅粥。没人能真正伤到这头雪色三头犬,却个个都在剧痛中哀嚎翻滚,眼睁睁看着那道雪影如同鬼魅般游走,只能徒劳地伸出手求饶,连爬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不消片刻,西装男和贵妇带来的几百号小弟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寒酥、琉璃、惊棠融合而成的雪色三头犬停下动作,六只兽瞳齐刷刷锁定在仅剩的两人身上。此刻,唯有贵妇和西装男还僵在原地,周围尽是几百号小弟此起彼伏的哀嚎,那声音像无数根冰针,扎得他们头皮阵阵发麻。
贵妇的红裙早已被冷汗浸透,宽大的布料死死贴在肥肉上,身子抖得像狂风里的破布;西装男更是双腿发软,裤脚湿了一大片,若不是双手死死扒着旁边的树干,早就瘫成一滩烂泥。两人眼睁睁看着那头雪色巨兽,脑子里只剩一片嗡嗡的轰鸣——这招惹的到底是什么狠角色?那三头怪物……难不成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你、你们……”贵妇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调,肥硕的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徐林峰手持疾风灵剑,剑刃上还挂着未干的血珠,随着他抬臂的动作,几滴红痕飞溅而出,在月光下划出转瞬即逝的弧线。他垂眸看着抖如筛糠的贵妇,语气淡得像淬了冰:“我们怎么了?”
贵妇被这眼神钉在原地,肥硕的身子止不住发颤,嘴里却仍硬撑着嚣张:“你知道惹了谁吗?我老公可是黑豹帮的老大!”
西装男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哑着嗓子帮腔:“对!我们老大是黑豹帮帮主!你死定了!这才来几百号人,帮派里还有好几百弟兄等着——等他们倾巢出动,你们一个个都得碎尸万段!”他喘着粗气,眼底突然翻出狠戾,“还有那五个女的,到时候照样得成玩物,被弟兄们轮着……”
话音未落,徐林峰手中的疾风灵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一道凌厉的剑气擦着他脸颊飞射而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身后那棵合抱粗的大树竟被从中劈成两半,断裂的树干带着漫天枝叶向两侧轰然倒下,砸得地面震颤不已。
西装男瞬间噤声,嘴巴张成个空洞,脸色白得像纸,瞳孔里映着那两道倒下的树影,连呼吸都忘了……
周遭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漫在地上,连带着把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几百号小弟也照得清清楚楚。刚才那棵大树轰然断裂的巨响还在耳边回荡,他们早忘了身上的剧痛,一个个张大嘴巴,眼神发直地盯着向两侧倒下的树干——断裂处的年轮清晰可见,带着新鲜的木屑和树汁,砸在地上时震得整片地面都在发抖。
西装男和贵妇的脸在灯光下白得像涂了粉,惊恐像冰水般从头顶浇到脚底。前者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双手还保持着扒树的姿势,却早没了力气;后者肥硕的下巴抖得厉害,嘴角的肉堆在一起,连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都变得细碎。
谁也没再敢出声。刚才那道剑气劈碎的不仅是大树,更是他们心底最后一点侥幸——连合抱粗的树都能被拦腰斩断,这人要是动了杀心,他们的脖子恐怕比树枝还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