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飞快对视一眼,谢可可率先扬声,语气里带着点不服输的小倔强:“是这么回事没错,但这跟忘没忘高中知识可没关系啊!”其余几人立刻跟着点头,眼里都透着“这可不能混为一谈”的较真劲儿。
……
说着,五人忽然换上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手往眼角一搭,假装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水,拖着哭腔哼哼唧唧:“主人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呜呜呜……主人,我们跟您认识最久了呀,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光景还历历在目呢!”那故意抻长的尾音,配上挤眉弄眼的夸张神态,活脱脱是在撒娇耍赖……
徐林峰被她们这副模样闹得有些头疼,无奈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也跟着沐雪一起辅导念念吧,就是别熬太晚。”
这话刚落,五人立刻收了表情,齐声问道:“主人,您这是要出去?”
徐林峰点了点头,视线落向窗外沉沉夜色,淡淡道:“嗯,出去有点事。这夜幕已垂,正是魑魅魍魉潜行之际。”
听到徐林峰这话,谢可可五人先是一愣,脸上齐刷刷地浮起讶异,连一旁的陆沐雪和唐念念也都循着声音望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还没等众人从这份意外里缓过神,谢可可五人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咋呼起来:“主人您居然还会说这个!‘夜幕已垂,魑魅魍魉潜行之际’——听着还真有那么点古味儿!”说到这儿,几人又面面相觑,语气里多了些茫然,“只不过……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啊?我们听着有点绕呢。”
徐林峰脸上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转身朝门口走去,临到门边又回头冲众人狡黠地眨了眨眼,拖长了调子道:“你们猜?”
说着,他视线落向地上的三只幼兽,扬声唤道:“寒酥,琉璃,惊棠,走了。”
那 trio 小家伙原本正趴在地上,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遭,听见徐林峰的声音,立刻齐刷刷支棱起身子,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跟上,跟着他跑出了房门……
徐林峰抱着寒酥、琉璃和惊棠三只小家伙,脚步匆匆地出了酒店。“快走。”他低声催促着,目光锐利地扫过酒店四周,随即拐进一个隐蔽无摄像头的路口。
一路疾行至僻静处,确认位置合适后,徐林峰双臂一拢护住怀里的幼兽,纵身跃上路边一棵大树,选了根枝叶浓密的枝干稳稳蹲坐,屏声静气地等候着。
三只小家伙在树枝上窸窸窣窣地动着,时不时抬眼瞅向徐林峰,寒酥率先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主人,我们蹲在这里做什么呀?”
徐林峰抬手揉了揉它雪团似的脑袋,问道:“还记得早上那个西装男,还有想包养我的贵妇吗?”
仨小家伙齐齐点头,惊棠晃着耳朵接话:“记得!那个贵妇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徐林峰眸色微沉,低声道:“下午在养老院时我便察觉到了,他们等会儿要来闹事。一群黑帮的人,就会从这条路经过,往酒店去。”
……
仨小家伙顿时惊得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道:“去酒店做什么?”
徐林峰慢悠悠道:“那西装男是冲着谢可可她们五个来的,那贵妇则是为了我。方才回来的路上我掐指一算,竟算得那贵妇原是黑帮老大的女人,而那西装男正是其麾下打手——这可真是赶巧了。”
……
三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寒酥先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主人,您的意思是……要对他们动手?”
徐林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是他们自己不长眼,主动招惹到我们头上,难道还不许我们反击?”
“就是就是!”琉璃立刻兴奋地晃了晃尾巴,小爪子在树枝上轻轻扒拉着,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主人,这时候是不是就该说那句——‘夜黑风高杀人夜’呀?”
徐林峰闻言愣了一下,挑了挑眉看向它:“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琉璃歪着脑袋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早上您把我们放在酒店寄养处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笼子里的狗狗说的。它们说自家主人看小说时,书里的角色遇到敌人,就会说‘夜黑风高杀人夜’,然后就动手啦!那我们……现在也是要杀人吗?”
徐林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它的小脑袋:“不用下死手,打残就够了。不过有个条件——得让他们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什么样。”
惊棠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小声嘟囔:“打残还要睁着眼看……会不会太狠啦?”
徐林峰瞥了它一眼,语气淡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既然敢来,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等了许久,树下终于传来一阵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与嬉笑,粗粝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是那贵妇和西装男带着人来了,粗略一听,足有几百号人的规模,脚步声踏得地面都隐隐发颤。
“大姐头,您真把那五个丫头片子赏给我?”西装男的声音裹着难以掩饰的亢奋,挤在人群的嘈杂里,依旧透着几分猥琐,“那几个小妮子看着细皮嫩肉的,玩起来肯定……”
“闭嘴。”贵妇冷冷打断他,高跟鞋踩在地面的清脆声响穿透喧闹,带着刺骨的寒意,“敢跟我看上的人走那么近,就得有承受代价的觉悟。那五个丫头,你只管往狠里折腾——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醒着比死了还难受,才算出了我这口恶气。”
西装男立刻收了声,弓着背点头哈腰,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是是是,大姐头教训的是!小的知道分寸,保证让她们哭着喊着求饶,却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搓着手,眼底闪着贪婪又猥琐的光,忽然压低声音,舔了舔嘴角道,“那小子呢?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可比丫头片子带劲多了……今晚咱们带了这么多人,他插翅也难飞,等抓了他,您可得让小的先……”
贵妇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急什么?等收拾了那几个丫头,再慢慢折腾他。敢拒绝老娘,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树杈上,徐林峰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怀里的三只小家伙早已气得浑身毛发倒竖,寒酥更是忍不住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带着怒意。徐林峰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背,指尖却已泛白,眼底的寒意比夜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