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缈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反而神色凝重:“北斗七星阵,在风水玄学中是极为强大的阵法。这七口棺材摆成此阵,那么棺材里的人必然不是想要起死回生的那个主体,只是些祭品。”
“我猜测地下必然藏着更为隐秘的空间,那里恐怕才是此阵的阵眼,真正想要逆天重生的那个人,应是在那里。”
院长一听,忙提出疑问,“可是我们用仪器探过了,地底下并没有其他空间了啊。”
霍璟桦反驳,“你们刚才也用仪器了,不也连棺材的位置都没锁定吗,这足以证明,这件事里有很多东西科学是派不上用场的。”
院长尴尬一笑,“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霍璟昭问:“你想怎么做?”
祁缈:“我要进去探一探,那人耗费如此巨大的心力想要重生,必不简单,如今阵法以破,若不彻底解决这件事,恐生变数,到时候就算商场建起来了,怕也会横生枝节。”
霍璟昭笑了,“你是怕我们家亏钱?别听霍璟桦那家伙瞎说,就算这个项目黄了,对霍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你想多了。”祁缈面无表情,“我收钱办事而已,不把事情整利索了,怎么能心安理得拿你们家的钱。”
“你就嘴硬吧。”霍璟昭很想掐一下她的脸颊,惩罚一下她的嘴硬,但想了想,还是舍不得,便只好算了。
霍璟桦和霍璟欢对视一样,偷偷笑了。
他家大哥佛修多了,一向是目下无尘的,现在都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了。
祁缈了不起!
院长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有些不好意思道:“祁大师,那就得再麻烦您一下了。”
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霍璟桦、霍璟欢不满地看他。
院长一脸无辜。
怎么了呢?他说错话了?没有啊也。
祁缈盘腿坐在北斗七星阵的正中央,灵力潮水般朝四周散去,而她闭着眼睛细细探查。
少倾,她睁开眼睛,“我没有猜错,下方确实有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情况不明,我需要你们开出一条通往那里的通道。”
这话是对院长说的。
院长自然义不容辞,立即紧锣密鼓地开始张罗。
另一边,祁缈让工作人员将七具棺材一字排好,她一一看去,根据棺身上的雕刻,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有一男一女,十分相爱,后来结为夫妻,婚后过了一段十分幸福的婚姻生活,但好景不长,后面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心悦男人,使用各种阴谋诡计戕害男人的妻子,男人几次保护妻子度过了险境,可最后妻子还是被女人害死了。男人以凶残的手段杀了女人给妻子报了仇,后亲手将妻子放入棺椁中,自己也躺了进去,给妻子殉葬了。
“这男人还挺痴情。”听完祁缈的讲述,霍璟桦感叹了一声。
祁缈看他,“你是这么觉得的?”
“是啊,不然呢,都殉葬了,还不痴情吗?”
霍璟欢却道,“痴情是痴情,但是这个故事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霍璟昭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简丛君面露不屑,“世人总喜欢美化爱情,比如牛郎织女,比如田螺姑娘,殊不知那只是后来人的臆想罢了,牛郎和收留田螺姑娘的那个男人的行为其实都属于非法拘禁和强迫婚姻,可惜却没有人愿意去想,一个出生高贵、身怀法力的仙女,凭什么愿意嫁给一个食不果腹的男人,为他操持一生,陪他受苦,这本身就不合理。”
霍璟昭:“你是怀疑这些画中描述的,都是假的?”
“或许吧,”祁缈并未断言,“我只是觉得,正常的爱情,不至于促使人费心费力做到这一步,执念和仇恨才会。”
“有道理!”霍璟欢赞同。
“祁大师,这里估计还得忙一段时间,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此时院长走了过来。
剩下的都是挖掘的工作,他们在这确实派不上不上用场,回霍家老宅又太晚了,霍璟欢便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里定了间套房。
她抱着祁缈的胳膊,高兴地道:“缈缈,今晚我们俩一起睡吧!”
“……”霍璟昭揪着她的领子把人拎过来,“你没钱了?多定一间,自己睡。”
“不嘛,我就要跟缈缈一起睡,大哥你是不是嫉妒我?”
“你最好听我的,不然我就跟你妈说你年纪大了,让她带你去相亲。”
霍璟欢:“……大哥,你不是人啊!!!”
最后霍璟欢也只能屈于自家大哥的“淫威”,自己睡一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霍璟桦就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挖到了疑似墓室门的东西,想问问祁大师能不能打开。
霍璟桦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祁缈,祁缈说等她到了看看再定。
之后四人吃过酒店送上来的早餐后,马上赶到工地。
工地被拦的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唯一的出入口还被警察守着,进出的人都要被严格盘查,完全杜绝了媒体浑水摸鱼,泄露消息的可能。
车一到门口,警察看见车牌后,便抬杠放他们进去了,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一群人围在某个地方,议论纷纷的模样。
五人走了过去,有人看见他们,立刻高喊一声,“祁大师来了!”随后人群开始往两边散开,院长小跑着迎了过去,满脸兴奋,“祁大师您可来了,我们刚对墓室门进行了研究,猜测这座墓起码建造于一千年前,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墓,具有极大的考古价值啊!”
祁缈无视了他的碎碎念。
为了快速进入那处空间,不耽误时间,院长只是让人开辟了一条类似于盗洞的通道,直通墓室门,其间可供一人站立行走。
没耽误时间,祁缈立即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