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扭头看着武大用说:“想要当队长,那你得自己争取。”
听到徐波不同意,武大用又说:“徐厂长,那你能不能帮我跟马主管要张她的照片?”
徐波说:“要照片干嘛?你不是天天能在厂里见到她么?”
武大用嘿嘿一笑:“我要拿马主管照片晚上在被窝里仔细欣赏。”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右手握成一个圈,做了一个上下活动的猥琐动作。
徐波看到他这个动作,苦笑一声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这混小子,脑子里在想啥?你可别走火入魔。”
抬手拍了一下方向盘,叹口气说:“徐厂长,我可真羡慕你,娶了个又漂亮又善良又能挣钱的老婆,我咋就没这好命唻。”
接着他看了徐波一眼,表情严肃起来说:“徐厂长,你有周娜娜那么好的女人了,可别再跟我抢马主管呀!”
徐波眉头皱了下,“胡说什么呢?”
武大用立即回道:“我听他们说你们三个晚上住一块,周厂长生不出孩子,马主管会帮你生。”
他的话让徐波脸色一变:“听谁说的你?别听他们瞎说八道!”
就在此时,周娜娜发来短信:「徐波,我从今天开始治疗,要喝草药还要针灸,估计得半月后才回去,你在家看好厂子,还有,看好你的那俩蛋别飞了。」
看着娜娜发来的短信,徐波立即回复:「娜娜放心,我的蛋属于你,蛋杆也属于你,水厂一切顺利,等你归来,咱就造小孩。」
武大用开着货车拉着徐波回到厂时已是接近五点,徐波回到办公室后,先给县城田芊羽打去电话,告诉她不用给涂银山打电话了,那个事已经解决。
刚跟她结束通话,展瑶又打来电话,她语调兴奋的说:“徐波,我舅舅答应给我房子了,他说都是你的功劳,徐波你好厉害,你咋做到的啊?”
听着电话那头激动的展瑶,徐波对她说:“房子你得到了,咱俩两清了哈。”
展瑶说:“徐波,真的谢谢你,有空来县城我家,我给你做肉吃。”
徐波没再跟她说话,就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徐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今天报废了一辆车,但救了一个小女孩,还解决了一个麻烦,还和涂银山成了兄弟,可谓是有惊无险,又一波三折。
此刻的徐波浑身轻松,拉出抽屉刚要点上一根烟庆祝一下,此时办公室房门响起敲门声,随后门外响起刘宇贵的声音:“徐厂长,我是刘村长。”
徐波立即回了句:“进来。”
房门敞开,刘宇贵笑呵呵走进来,说:“徐厂长,新房的院门已经弄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徐波嗯了一声,然后下楼跟着他来到村西头那四栋新房。
四组镶着铁边框的木门,是鲜艳的红色,徐波点头对他说:“刘村长,这个颜色可以,挺喜庆。”
刘村长呵呵笑了笑,掏出烟递给徐波,而徐波此时发现在每扇门的上端,用金色油漆画着一把刀,长度有二寸。
徐波眉头皱起来问:“刘村长,这个画是什么意思?”
刘村长低头看了眼,说:“徐厂长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辟邪的,能挡煞。”
徐波脸色沉下来,“刘村长,你拿我当傻子啊?别以为不懂这个,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和娜娜有怨恨,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女儿成了疯子还有你儿子坐牢,都是你儿子造的孽,我希望以后你别跟我玩这些小把戏!”
这些话说完,徐波转身走出了院子。
望着徐波走出去的背影,刘宇贵咬了咬牙自语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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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一晃就过去了一周,进入初夏的五月,双泉岭漫山的碧绿中是点缀五颜六色盛开的花。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温度已经是三十多度,怡秋水厂也行越来越忙。
徐波让采购科买了十几个壁扇,分别加装在两个车间,安装壁扇时,徐波在现场监督。
此时一个妇女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对徐波说:“徐厂长啊,明天我儿子结婚,中午去喝喜酒呀?”
徐波认出这个妇女是本村的张婶,干活麻利也老实本分,徐波笑着说:“张婶,恭喜恭喜啊,明天我一定去。”
张婶抬手擦擦脸上的汗说:“徐厂长,那我去干活了哈。”
她在说这句话时,徐波发现她手臂上有一些红点,就问:“张婶,你都热的起疹子了,先去办公室凉快凉快吧,风扇过会才安装好。”
张婶看了眼自己手臂,笑了下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胳膊上这毛病有些日子了,不是热的,吃点药就好了。”
说着,她转身回工位干活去了。
下班后,徐波在两个车间巡视一圈,就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进入堂屋,茶几上放着一盘炒芹菜还有米粥,徐波就对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说:“娘,能不能做点肉菜啊?天天吃这些牛吃的菜,没点油水,我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听到儿子这样说,王丽香开口:“就咱娘俩在家,娜娜和小雯又不在,做那么多菜干啥。”
徐波一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娘,想不到你还挺心疼儿媳妇啊。”
王丽香说:“她俩是外人,我不得做好菜当客人伺候着。”
听到母亲说出这句话,徐波一阵无语,说:“娘,娜娜嫁到咱家就是咱家人,说什么外人外人的。”
王丽香抓起筷子,夹了菜塞进嘴里,说:“等她生出孩子才算咱家人。”
她在伸手夹菜时,徐波看到她手背上有些红点,顿时想起水厂车间张婶胳膊上也有类似的红点,便问:“娘,你这手背怎么了?”
王丽香说:“谁知道咋回事,最近就这样了,有点痒,不是啥大毛病。”
徐波问:“吃的啥药啊?”
王丽香用筷子指了指茶几底下,说:“吃了几种药,就这种管用。”
徐波伸手从茶几底下把药拿出来,发现这盒药就是盒普通的治疗皮肤病的药,但制药公司是振耀药业。
看到这个药厂名字,徐波立即想到了林振耀。
随后他又想起之前刘宇贵儿子刘悦顺,他曾经就在这家药厂做销售员,而且他还给刘小琴和小芽下毒,估计用的毒药就是从振耀药厂弄出来的。
想到这,徐波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恐惧,难道母亲手背上的疹子跟这家药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