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嘴里叫骂的越难听,他们打得就越欢。麻袋里的俩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要说叫骂,痛呼声都渐渐小了下去。
等气出得差不多了,几人对视一眼棍子朝着他们的后颈重重打下去,麻袋里的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有人踢了踢麻袋粗声粗气地说道:“三哥,人晕了接下来怎么处理?”
“这小子竟然敢抢咱们老大的女人,打一顿还是太轻了,要不然咱们把他丢进护城河去。
再把那个女人带回去老大一定很高兴。”另一道阴柔的男声阴恻恻地提议。
“三哥果然是三哥,好主意!你们几个还不赶快去抬人。”还是那道粗犷的声音。
紧接着赵斌就感觉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凭感觉人不少,然后他就被抬了起来。
就在他吓得不敢再装晕想出声求饶的时候,一阵钝痛传来他又被粗暴地扔在地上。
“三哥,虎哥,不好了有人来了......”一个声音惊慌地道,声音虽然刻意压低赵斌还是听见了。
那个叫三哥的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快跑,先不管他们了......”
随着话落,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跑远,直至消失......
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同时回头望去,果然看见赵斌的麻袋在他们离开后开始剧烈挣扎,他们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等远离了金山公园几人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雪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还是晓晓这个主意好,不过顾恒和阿远是什么时候学的变声啊?我都不知道。”
从前他们去给别人套麻袋的时候最后都要把人打晕,这个程序赵斌是熟悉的。
他们刚刚下手的时候故意稍稍的偏离了一点点,果然不出所料精明的赵斌是在装晕。
“哪里用学?那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周远得意洋洋地道。
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该翘上天了吧!那模样让身边的小伙伴不忍直视。
其实他们的这种变声是很粗糙的,就是压着嗓子说话而已。
如果是专业人士一下子就能听出问题来,但是赵斌在那种情况下想来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几人出了一口恶气,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再看赵斌这边,他等到脚步声消失不见才敢开始挣扎,费了半天劲才从麻袋里挣脱出来。
四周早已没有了那群人的影子,只有真正昏迷的庞娇安安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他本能地爬过去伸手就要去扯麻袋,可刚刚的话犹如一根刺般直直地扎进他心里。
再回想起老家办酒那天她明显不是第一次,赵斌的手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扭曲。
好半晌才强压下心头那股怪异,伸手帮她扯开麻袋,昏迷着的庞娇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往日只觉得是温香软玉这一刻赵斌犹如烫手山芋般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庞娇被他一推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也不知道撞到哪里,她反而吃痛的醒了过来。
庞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痛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坐在身旁一言不发的赵斌,她柔声问道:“斌哥,我们这是怎么了?我身上好痛。”
赵斌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地道:“我们刚刚被人打了。”
“啊,是谁要这么做?”记忆回笼她想起来了,刚刚有人给他们套了麻袋。
闻言赵斌直勾勾地看向庞娇,一字一顿地道:“他们说我抢了别人的女人,要把我扔进护城河里去。”
“什么?不可能,他怎么......”庞娇在他阴冷的眼神中渐渐收了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着急说错了话。
“不是,斌哥你听我解释......”庞娇急忙伸手去拽赵斌的衣袖,被他无情地甩开。
“先回家吧.....”赵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女人一眼,踉踉跄跄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庞娇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爬起来就追:“斌哥,我、我是曾经有过一个男人,可是他在乡下根本不可能......”
“呵!果然,结婚那天我就说不对劲,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是因为小时候摔倒所致吗?”赵斌冷笑道。
庞娇哑口无言,刚想再说点什么又听赵斌凉凉地道:“你都能来京市他为什么不行?你还当是前几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庞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煞白,浑身忍不住开始颤抖。
李晓他们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一次小小的报复,就让赵斌和那个女人就此生了嫌隙,并且整日活在惶恐之中。
更巧合的是两个月后真的有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找上门来,庞娇吓得浑身颤抖甚至都不敢出声。
最后敲诈了他们好大一笔钱,并把他们家砸得稀巴烂,那个男人才嫌恶地扬长而去。
此后赵斌夫妻俩就开始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精彩生活。
曾经小鸟依人般的庞娇也不再是柔柔弱弱的样子,斯文有礼的赵斌也变得阴郁消沉,直到多年后一个名叫丽丽的女人出现。
亦如当初庞娇一般无二,轻易的取代了她的位置,那段孽缘最终走向终点。
那时的庞娇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马冬梅曾经的痛苦,也见识到了抢来的男人有多薄情。
当然那都是后话,现在的李晓他们正在家里庆祝他们的壮举呢!
不过他们回去谁也没有提起打人的事,只是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烧烤狂欢,肉香味惹得左邻右舍馋虫都跑了出来。
等安安和康康习惯了幼儿园的生活,一切都步入正轨之后,李晓和顾恒这对无良的父母直接抛下他们又出去浪了。
好在这两三年在外面东奔西跑锻炼出了双胞胎的独立性,他们只是嘟嘟小嘴又认命地背起书包开开心心地去幼儿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