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毕竟是悟气中级阶段的修仙之人,对方再难缠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犯不着为这点琐事乱了心性、坏了修行规矩。
他压下心头火气,指着桌上的物品,一字一句心平气和地解释起来:“这两瓶杏花村,是我给我已故的姥爷准备的,我每次去坟头扫墓都要带两瓶洒在墓前。”
“至于这件外套,是我姥爷传下来的遗物。还有那把军刀,是好朋友送的纪念品。至于望远镜,我周末常去郊外爬山,用来远眺山景的。”庄大壮一件一件的耐心解释。
至于那件胸衣,是当初在军训时,去深山里寻找杨伟和卫红,自己捡到的,本打算留着有机会去挑逗卫红的,后来自己就给忘了,随便丢在了衣柜里。
庄大壮正琢磨如何解释这件胸衣,芦花鸡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随即两指捏着那件粉色胸衣的衣角,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提起来,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解释得倒挺像那么回事。那这个呢?总不能也是你姥爷的遗物,或是朋友的纪念品,难不成还是你看风景时的配饰?”
这话一出,旁边两个学生会成员再也憋不住,捂着嘴闷笑,肩膀抖得像筛糠。芦花鸡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马收了笑,腰板挺得笔直,装出一副严肃模样。
“少在这死鸭子嘴硬、胡搅蛮缠!”芦花鸡把胸衣往桌上一丢,声音陡然拔高,“我看这酒就是你自己偷喝的,喝多了就想酒后乱性;这道袍是你用来装神弄鬼,哄骗学校里的小姑娘;这军刀,指不定就是你用来恐吓女同学的凶器;这望远镜更不用说,分明是用来偷窥女生寝室的工具!”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那件胸衣,眼神里满是鄙夷,“还有这个,就是你猥琐变态的铁证!就你这些行径,往轻了说是违反校规,往重了说送公安判刑都够格!”
庄大壮眉头紧锁——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芦花鸡根本不是来听解释的,是铁了心要抓他的把柄、治他于死地。再多的辩解在她面前都是白费口舌,只会让她更得寸进尺。
他索性闭了嘴,转身就往门口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嘴张在你身上,爱怎么说随你便,总不能听你这蝲蝲蛄叫唤,我就不种地了吧?”他伸手拉开值班室的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庄大壮!你给我站住!”芦花鸡厉声喝道,语气里满是威胁,“你这是什么态度?真以为我不敢给你记大过?记了大过,你毕业都成问题!”
庄大壮回头瞥了她一眼,脸上满是无所谓:“要杀要剐随你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实他心里早有盘算——摆平这个女人的办法他有八百种,只是苦于道法不能害人,不愿用术法对付凡人,才一直忍气吞声。即便如此,凭他的手段,化解这点危机也绰绰有余。
见庄大壮真要走,芦花鸡的语气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之前的尖锐刻薄变得柔和,甚至带上了几分讨好:“大壮,你别这么倔强好不好?咱们也算哲学系师姐弟,我是在救你啊!”
她顿了顿,朝那两个学生会成员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回去吧,关于庄大壮处分的事,我单独跟他再核实一下。”两个学生对视一眼,识趣地收拾起桌上的瓜子皮,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值班室。
庄大壮怎么能看不出芦花鸡的鬼心思,夜不归宿再加上这些物品,根本不能足以给他一次记大过处分。学生会副主席屁都不是,更别提学校的处分决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的,她只是狐假虎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