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壮和净一法师坐在禅房里,随意寒暄了几句寺院的日常,话锋一转,他突然笑着打趣:“既然您都剃度修行,没了头发,那我之前寄存在您这儿的那把血木梳,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净一法师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庄大壮道:“你这小子,倒是一点不客套!就算我现在还有头发,也不敢用你那把邪门的木梳梳头啊!”
“您可别小看它。” 庄大壮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说道,“那把木梳虽然邪刹之气重,可里面蕴藏的灵气却很足,要是能磨掉它的邪性,绝对是一把难得的法器。”
净一法师点点头,起身走到蒲团旁,弯腰拿起手边的木鱼 —— 木鱼下面正垫着一个小巧的木盒。他打开木盒,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把血木梳:梳身通体暗红,纹理间还能隐约看到一丝淡淡的光泽,早已没了当初的阴森感。
他拿着木梳打量片刻,缓缓说道:“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件灵物。我每天坐禅念经时,都把它压在木鱼下面,用佛法慢慢净化,如今里面的邪刹之气早就磨掉了。我还以为你把这件宝物忘了,没想到你这么精于算计,这才过没多久就来讨要了。”
庄大壮笑着伸手接过血木梳,指尖刚触到梳身,一股沁人的冰寒就顺着手指游走全身,带着一丝纯净的灵气,与之前那股阴森的邪气相去甚远。他轻轻摩挲着梳齿,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您有办法,这净化得可比我想象中彻底多了。”
“这东西当初邪性那么重,来历又古怪,不知害过多少性命,如今能被炼成法器,也算是个好归宿了。” 净一法师感慨道,眼神里带着几分释然。
庄大壮小心翼翼地将血木梳揣进怀里,抬头看向净一法师,语气诚恳:“我把您当朋友,就不和您客气了。您帮我这么大忙,我也不能让您白忙活 —— 您女儿毛思思那头,我帮您照看着,以后有我在,一定护她周全,您就安心在寺院修行,不用牵挂俗世的事儿了。”
净一法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却带着笑意:“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喽?”
“谢就不必了。” 庄大壮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您那师弟毛真多,我已经教训过了,他现在就算当了掌门人,也不敢跟我造次,更不敢去难为思思。至于那个黑魔法组织的女人,没了毛真多帮忙,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您就放一百个心。”
净一法师听着,却皱起眉头,伸手挠了挠光头,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盲目自大,做事可不能疏忽大意啊!还有,你之前拿走的那枚金丹,也是个危险的邪物,平日里一定要小心保管,别惹出麻烦。”
提到金丹,庄大壮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睁大眼睛装糊涂:“什么金丹?我没拿啊!当初在地下管道那事儿,不是被警方搜走了吗?我可没碰过那东西!”
净一法师看着他这副狡辩的模样,又气又笑,却也没办法跟这油滑的小子争辩 —— 他知道庄大壮肯定把金丹藏起来了,可既然对方不愿承认,他也只能作罢。最终,净一法师只能无奈地送庄大壮到禅房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笑着挥挥手,转身消失在寺院的回廊里。
庄大壮走出禅房,摸了摸怀里的血木梳,又想起藏在家里的金丹,嘴角忍不住上扬 ,加快脚步朝着前院走,想着白真真和山丹丹应该还在祈福,这时也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