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岛
古家主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被同样浑身是伤的儿子搀扶着。
“就凭你们,也敢和古道会动手。”
遍地狼藉,倒下的多是三大世家之人,古道会虽然撤出了一部分人手,高层更是几乎全部离开,但三大世家本就是醉心于炼器之术,修为上与古道会相差甚远。
即便他们做了多年的准备,依旧不敌。
古道会三长老,看着那些挡在前面的高手,嘲讽的大笑:“我说呢,就凭你们,怎么可能杀得了古道会那么多人。
原来偷梁换柱,这些都是从那大陆来的人吧。”
“你少废话,今日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言不惭,古道会岂是你们能摸清楚的,早就知道你们在暗中调查古道会,也在暗中安排取代古道会。
你觉得你们真能成功?没有同归于尽,只有你们,全军覆没。”
古道会三长老手一挥,四周突然又冒出一群人,将他们包围其中。
宗堇舒手持长剑,下意识将祖父挡在身后。
从多年前,呼延川到宗家学炼器开始,就教宗堇舒剑法,后来更是来了两位万剑宗的弟子。
那是宗堇棠用两件兵器换来的人情,本来虚空岛的古道会就需要一些人手来对付,早就有计划,送一批人到虚空岛。
这二位师兄自告奋勇,第一批渗透进来,一直在宗家,负责教宗堇舒剑法,也是答应宗堇棠要保护宗家。
宗堇舒站在祖父面前,两位师兄挡在她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动手后,带着宗老快撤。”
宗堇舒咬着牙,一声不吭。
宗老咳嗽两声:“二位,多年相护,老夫感激不尽,如若有意外,还请二位可以保护我这小孙女,将她带到堇棠身边。
老夫是宗家家主,断不会在此时离开。”
宗堇舒倔强地说:“祖父,您不走,孙女更不会走,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舒儿不怕。”
师兄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簪,插在宗堇舒头上:“堇棠师妹炼制的,可化为短剑,用来防身。”
宗堇舒震惊的抬手摸上银簪,一根银簪可以化为短箭,宗堇棠的炼器之术,如今到达何种高度。
伴随古道会三长老一声令下,四周的古道会成员同时向包围圈冲来。
大家都明白,此战,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战。
严家主在宗老身边,笑笑说道:“宗老,咱们前半辈子争夺,每日忧心不已。
这几年的合作,反而心情疏朗,大半辈子糊涂,最终才明白,放下,才是人生快乐的秘诀。”
刀剑混乱声音不绝于耳,各种术法掀起的飞沙走石,雷电之声更是震得大地都跟着颤抖。
宗堇舒咬着牙,身上已经多处伤口,依旧死死握着手中长剑,坚定不移的挡在祖父身边,顺便护着扶着宗老的严家主。
同伴一个个倒下,混乱到分不清方向,也分不清眼前的人影,宗堇舒只觉得耳中嗡鸣,脑子越来越混乱,眼前也逐渐模糊。
本能一半的挥剑,身上的疼痛逐渐感受不到,她想最后在看祖父一眼,可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祖父的位置。
突然只见,一声虎啸,震碎数不清飘在半空中的术法...
众人下意识寻找虎啸传来的方向,空中,一艘飞行器突然显出身形,两道白光急速向着他们俯冲而来。
三长老瞳孔一缩,他抬头的时,直接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眸子,心底不受控制的涌起一股恐惧。
宗堇棠运转灵力,加快俯冲速度,抬手将头上一块方巾拿下,甩出。
方巾旋转着扩大在扩大,道道金光在方巾表面游动,紧接着无数飞针从方巾射出,精准的对标敌人,眨眼间,来不及遮挡的古道会倒下大半人员。
三长老还在震惊这是什么法器,一道剑光穿透方巾,直冲他而来。
白虎重重落地,虎啸伴随跺脚,地动山摇,战局随着白虎的加入,瞬间扭转。
本来已经绝望的人,再次充满希望与力量,一改刚才的颓势,嗷嗷叫着冲上前。
宗堇棠持剑与三长老相对而站。
“宗堇棠,是你。”
“是啊,三长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倍感荣幸呢。”
“当年,就该杀了你,就不应该让你们离开虚空岛。”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伶牙俐齿,和以前一样让人厌恶。”
“三长老也还是多年前那样,老不死的模样,令人反胃。”
三长老脸上的肌肉抽动,表情变得扭曲:“元婴初期而已,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三长老甩出拂尘,手中拂尘如同活了一般,无限拉长捆绑住宗堇棠,不断收紧。
宗老已经看到宗堇棠了,见她被三长老控制住,心都快跳出来,指着远处大喊:“快,快帮...”忙字还未出口,就见那些捆住宗堇棠的拂尘寸寸断裂。
白色的拂尘碎段儿如同飞雪一般飘散,强大的灵力,将三长老震得倒退数步,握着拂尘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宗堇棠也不废话,手中长剑掷出,刺向三长老的长剑在空中从一柄变成五柄,宗堇棠手掌挥舞,剑随灵力操控,五柄长剑,同时穿透三长老的身体。
愣在原地的三长老不敢置信,低头看着身体出现的血洞,在看向宗堇棠,她持剑一步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修为上涨一截,到他面前时,修为停留在炼虚中期。
“谁说我元婴初期,我想让你看到我什么修为,你就只能看到我什么修为。
井底之蛙待久了,真是不知外面世界什么样子,还以修为断实力,你死的一点都不冤。”
三长老在万般不甘之中咽了气,古道会剩下的一盘散沙,眨眼间就被解决。
白虎抖落身上沾满的血迹 ,化为人形,从身上拿出干净的帕子,擦着自己的手。
宗堇棠路过他,吐槽到:“什么时候你还爱上干净了。”
白虎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不满的反驳:“嘿,你还有意见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