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这边买的裤袜质量确实好,不仅吸汗吸水,弹性也不错。
林莺想起了之前还没出发的时候,吴心那么糟蹋东西,都没能弄坏它。
中途不时有人唱歌,也有人跳舞。不过行酒令一直没停,只要不去表演节目,就得参与饮酒游戏。
随着每个人喝得越来越多,真心话和大冒险的方式也愈发过分。
连林莺也没逃脱惩罚,大家还不准她选真心话。
因为她在晋朝完全属于皇帝,几乎没什么秘密可言。于是林莺只得当众搂抱在秦亮怀里。古人言,酒令如军令,参与了游戏就得遵守规则。
林莺本就不太会跳舞,还要坐着有杻腰的动作,对她来说难度挺大,并且有人计时。
当然最无辜的人,还是秦亮。他的运气很好,酒瓶极少转到自己,却沦为了大冒险的道具。
秦亮口干舌燥之下,只得自己喝啤酒解渴。他满眼都是身材好到爆的舞姿,鼻子里闻着不同的幽香,非常考验耐心。
不过见到大家的兴致还挺高,他也不好中断游戏。
酒越喝越多,令君的酒量不比秦亮好多少,有些醉了。李丽更是喝不了太多酒,走路都早已晃晃悠悠。
“哗、哗……”玻璃摩擦的轻响越来越慢,渐渐停了下来。
玄姬看了一眼瓶口,在大家笑吟吟的注视下,端起高脚玻璃杯,将里面的半干红酒一饮而尽,接着从凳子上起身。
几个女子选择的都是半干葡萄酒,这种酒度数要低一些,也不用细品,但又没那么多糖分。
玄姬在晋朝也经历过一些事,不过在现代,之前她真的是个非常保守的女孩。
此时她细腻洁白的肌肤,已经染上了一层謿红,不知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
就近看着秦亮痴迷的眼神,玄姬想了想拿出了一条丝巾,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这样她看不到大家,约等于大家看不到她?另外她穿的是古装曲裾,裙袂很长,坠下去倒是什么都看不到。
令君也摇晃着坐过来,轻轻搂着玄姬,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给她鼓舞。
玄姬遵守大冒险的规则做了一会动作,然后听到她仰着头从鼻子里发出的长叹,秦亮就知道,姑还是心疼自己的。
练歌房里的人声有片刻消失,不过音响里还唱着流行歌曲。
深情的电子情歌,仿佛正好能为玄姬婉转克制的歌喉配乐。幽暗光线中的舞灯闪烁,让醉酒摇曳的人影也仿佛在翩翩起舞。
房间里不只有纸醉金迷,也带着真情实意,让酒精的放枞,也多了几分温度和暖意。行酒令的节奏极大地缓慢下来,自然不用再专门计时,不过大家也显得越来越醉。
次日一大早,金乡是最先宿醉醒来的人。
现在这几个女子里面,还是金乡耐受力最好。吴心在前世好像会武功,依旧比不过金乡。
金乡掀开毯子,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先是弯腰抬起一只脚,然后把小物件藏在手心下面。
她看了一眼练歌房里乱糟糟的场面,又见令君还在仲明的怀里,便轻轻往门口走去。
不给令君他们打招呼了,回头发个短信说一声就行。
除了不想搅了大家的清梦,还因为天已放亮,此时酒也醒了,这会面对面说话,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金乡取了包,低头看了一眼黑色连衣裙的下摆,便走进洗手间,稍微擦洗了一下。接着她又找到了长款羽绒服,然后走出客厅大门。
今天依旧是工作日,但金乡不可能这样直接去公司,准备开车先回家一趟。
从别墅所在的西南方向,开车去城北,本来路程就远。今早金乡开得很慢,花的时间更长。
宿醉确实很亏人,现在金乡的身体都还有些无力。尤其是右脚还要操控刹车油门,感觉简直是又软又酸。
这会金乡才明白过来,在当年世人眼里妃嫔不多、不好女铯的大晋皇帝,原来在宫闱中顽得那么花。而且她以前完全低估了仲明的实力。
金乡把轿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的车位上,穿上羽绒服,拎起包包下车。
忽然电梯口走出来个女人,还是点头之交的熟人!
金乡心里一紧,但身为深居简出、不喜社交的董事长,为人平淡一些很正常,她准备点个头打招呼就上电梯。
不料那女人刚走近,就面露诧异:“王董遇到什么事了吗,一早就去喝酒了?”
关你屁事啊!金乡淡淡地微笑道:“合作的公司昨天开庆功会,宴席上喝了点酒。距离太远,没来得及换衣服。”
女人恍然道:“好多公司的年会,都选在这两个月。”
金乡礼貌地点点头,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回到家里,金乡立刻脱下羽绒服,认真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
其实自己往往闻不太出来身上的气味。不过刚才她穿着羽绒服,应该只有酒气散发。
别的气味应该闻不到,而且之前在别墅里,她还稍微擦洗了一下的。
算了,反正现在是单身,管那么多干什么?
只是想想昨晚的荒唐场面,确实与她平时的人设,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出入。
金乡立刻去认真洗了个澡,把一头长发也洗了。
忙活许久,她软软地靠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手表,决定下午再去公司。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母亲的声音传来:“小晴,我想问你,之前买了我们股份的昭阳公司,是不是控股了新星公司?”
“我听你的叔伯们说,那个新星公司的估值在疯涨。还能多买点昭阳公司的股权吗?”
金乡又想到昨晚的“股东大会”,叹道:“妈,你别想了,那家公司的股权不会卖给外人。”
“我是因为与新星公司签订了深度合作协议,才换到了一部分股权。”
母亲道:“可惜了,不过还好,你事先换股,算是赚了一笔。”
又聊了几句,金乡挂断电话,继续靠躺在沙发上休息。
想到股东大会,金乡又想起了昨晚,某个时候,裑后感觉到的凉意。好像谁把她的连衣裙掀起来了一点,光线太暗,当时她也顾不上回头。
现在回想起来,金乡却已无法确定,到底是谁那么手欠。人家仲明都对她额外关照,没那样做,只是伸手进来而已。
唉,酒精害人!两世都给人冰清玉洁印象的金乡,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那是她亲身经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