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在几人变幻莫测的眼神中完成的。
似乎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怪异氛围的影响，那就是在游戏中获得了最多金币的姜遇。
她美滋滋地数着手上的金币数量，最后很是满意地将它们累成工整地一叠。
“嗯……游戏好像玩得有些过头了，关于囡囡的事情我们好像还没有讨论完？”
将棋牌道具收整成一盒，放置到一旁，姜遇终于想起了最开始的目的。
“你还在叫她囡囡啊……啊，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们她的名字了。”尉迟善恍然打了一个响指，“那个女人叫南萱，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
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
“哦~”姜遇点点头。
不过比起囡囡真名叫南萱，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熟女这件事，她更加在意尉迟善那熟稔的语气。
听上去两人像是认识很久的熟人。
“尉迟先生，你和那个人很熟吗？”文屿舟举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内里透亮嫣红的果汁。语气暗藏探究之意。
尉迟善眯了眯眼，一种近似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但也只是瞬息之间，那些气息便被他尽数收敛。
“不，不算熟，只是她之前找到我想要和我合作罢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是很可惜，如你们所见，我们的合作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真的太蠢了。”
“蠢到……你一下子就做出决定和她解除合作关系？”姜遇接了他的话，但却是用的疑问句。
她还是对尉迟善抱有怀疑的态度，纵使他正在和大家在一个空间里同步情报。
显然，对方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信任，“呵呵”笑了两声。
“我只能说，她制造傀儡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可以用触手可及的物品创造一个傀儡，但是傀儡的行动范围有限，能力也和创造它的物品相关。”
“举个例子，如果是用衣架制造出来的傀儡，那么它空手打人都会像是衣架劈在身上一样痛，但要是用棉布棉花一类的东西制造出来的傀儡，连行走都软绵绵的像是没睡醒一样。”
这倒是很有用的情报，但全都是关于南萱的，而他对于自己却只字未提。
尉迟善和姜遇对视着，从她略显无语的目光中，好似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手中一叠卡牌尖角轻点着桌面，嘴角的弧度像狐狸笑：“你们都没有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事情，我当然只能告诉你们一些不会威胁到我的事情。”
“不然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有道理，姜遇做交易也是讲究平衡的，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溪，示意他说些关于海下“黑影”的事情。
涉及到姜遇利益的事情，沈溪自然是一点也不会怠慢：“那家伙，没有固定的形，只是黑色的一团粘液……在对克巴林进行围猎的时候，似乎还对它使用了精神类的攻击。”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尉迟善身上，示意他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尉迟善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出关于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跟你们说了那么多……”
“那难道不是你加入我们，展现出来的诚意吗？”姜遇单手捂嘴，看上去尤其惊讶无辜，仿佛被针对的是她。
尉迟善气笑了，这是他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可能也不算是笑容。
“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低声吐槽了一声，却尽数落到了姜遇的耳朵里。
她毫不在意地笑靥如花：“彼此彼此。”
能随意解除同伴合约的人，又需要讲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