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捡起了一块刚从螺旋压机中生产出来的银币,无论是边齿还是锯齿,都十分精美,正面的崇祯肖像更是惟妙惟肖。
这里现在生产的不仅仅只有一两的银币,还有五钱的银币和二钱的银币。
参观完了铸造厂后,李俊业又带着人特意来到了集市,他要亲自见见,银币在大湾的流通情况。
发现效果果然不错,银币在大湾流通畅行无阻,商贾买卖优先用的都是银币。
李俊业当即下令,命孙之滂将大湾的铸造厂现在就开始扩展一倍,生产更多的银币,他打算等他回到登州之后,将银币引入登莱镇掌控的任何地方。
以后得商品流通就都得用银币了,不仅使用方便,携带方便,能够促进商品流通,铸造银币时,还能收取源源不断的铸币税。
剩下的几日,他去往了大湾各处,考察了好几座官营农场,再次确定了这种规模化生产优于小农生产效率。
顺路还去了自己家在大湾买的那片土地,当李俊业去到时自己家地界时,他才知道五万亩在现实中究竟有多大,这不坐上热气球根本就不知道边界在哪啊!
当众女看到连绵无尽的这么大的一块地全都是自家的时候,个个也惊愕万分,虽然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也从未见过五万亩在一起的气势啊!
见过五万亩之后,她们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地主。
钱宝芸见到李俊业见到连绵土地惊愕的样子,心中一直委屈不已,好心好意办事,竟然还要被他如此臭骂羞辱一顿。
但不满的话,她也只能藏在心里,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她已经知道了边界在哪里。
大湾要建设开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劳动力不足,这五万亩,多数还是森林,其中山野还占了两万,所以开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开垦出五分之一。
不过这不是李俊业考虑的事情。
但李俊业还是技痒,对钱宝芸做了一些规划,让她回去之后,就开始组织施行。
绕着大湾转了一圈,一直到十几日后,方才返回安平,见到移民安居乐业,丰年足食,李俊业的比什么还快乐。
回到安平城后,李俊业本打算休息两日之后就去吕宋。
谁料刚好不好,遇到了一次台风,这是没法行船了。
大风怒吼,暴雨如注,外面哪里也去不了,李俊业只得每日窝在自己的下榻处。
难得一次清闲,为了不让自己这么无聊,众女每日更是大展神通,棋琴书画,鼓瑟吹笙,李俊业就觉得自己活得像昏君一样。
一日,李俊业听完陆婉兰的弹的琵琶小曲之后,伸展了一下腰肢,想带着陆婉兰到外面看看风雨。
人只有静下来,有时觉得听风听雨都是一种格调。
陆婉兰开心不已,怀抱琵琶跟着李俊业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长长的连廊,来到一座高楼。
可等二人上楼之时,却发现高楼上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平辽侯 ,你们二人到这里来干嘛!”李淑贤听着雨,楼下楼梯的响声引来了她的注意。
却见是李俊业带着陆婉兰出现在楼梯口,她费解地问道。
“相公,想到这里来听听风雨声!”陆婉兰怀抱琵琶,轻轻地替李俊业回答。
“噗嗤!”旁边的李惠妍浅浅一笑,看向李淑贤道:“淑贤姐,看来世间的怪人可不止你一个啊!”
李淑贤脸一红,嗔怪她多嘴。
“难道你也是来听风雨声的?”李俊业一愣,李淑贤红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爱好,未料平辽侯亦是,只知平辽侯是武将,没想也那么风雅。”
李俊业怪不好意思的,她从容的坦诚道:“我不识多少笔墨,更不知道什么风雅,只是单纯的喜欢。”
李淑贤盈盈一笑道:“平辽侯谦虚了,我可拜读过你的诗词,无料平辽侯纵横沙场,却也能写出如此绝美诗词?”
“诗词?什么诗词?我哪会写什么诗词?”李俊业彻底懵了。
李淑贤掩口一笑,轻轻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李俊业的面前,李俊业一见,这不是当初为了恶心吴三桂,当文抄公写的那两首纳兰公的词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特别喜欢平辽侯写的这一句。”李淑贤如迷妹一样,眼中尽是柔情地看着李俊业。
“哦!这是我当初在京师随手所做,我早已忘了,未料竟然都流传到高丽了,真是惭愧,惭愧……”
李俊业挺无奈地,只能继续编下去。
“相公,我也挺喜欢这一句,当初就是因为知道这两首词是你写的,所以我才没跑!”
一旁的陆婉兰怀抱琵琶,笑嘻嘻地说道。
“那你现在跑还来得及!”李俊业没好话的回应道。
“我才不呢!我相公人这么好,,你现在就是赶我跑,我也不跑!”陆婉兰撒娇的靠过来幸福地依偎在李俊业的肩旁。
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也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她从一开始就喜欢李俊业。
“咳咳!”李淑贤膈应地轻咳了两声。
陆婉兰方知唐突了,连忙离开了李俊业厚实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平辽侯真是一个有趣人,明明根本就不淫荡,却偏偏要说自己好色成瘾,淫荡成性。”
陆婉兰听完掩口暗自一笑。
李淑贤道:“我跟在你身边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了,在这期间,你做了什么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说不定你旁边的姑娘还是一个处子!”说到这里李淑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旁边的两个姑娘全部都笑了。
而旁边的陆婉兰,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他羞愧地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你一直在监视我?”李俊业一怔,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神瞬间冷峻。
“算是吧!我只是对平辽侯比较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平辽侯不必如此紧张。”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很聪明,也知道分寸。”李俊业不是没考虑过,她在自己身边根本就构不成威胁,不然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但他不喜欢自己被人监视的感觉。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还请平辽侯恕罪!”李淑贤也感觉到了李俊业冷峻威压的气息,忙低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