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临安县城外，磐石寺钟声。
此执午时，磐石寺钟声敲响六下，提醒寺内僧人，开始午饭。
食堂大厅内，僧人落座，各食饭食。
慈祥也落座于此，同其他僧人一同饭食。
他刚坐下不久，身后就来一沙弥。
“慈祥师叔。”
“何事？”
“慈恩师傅那里，出了事情。”
“何事？”
“婆媳二人，同时身孕。”
“她们求子，岂不很正常。”
慈恩并未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大事。
僧替佛事，寺庙得子，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她家老太，潜入寺中，看到此事，破口大骂，吵闹不停。”
“慈恩师傅，将其掌毙。”
听到这，慈祥不由得摇头。
那老太知晓这事，撒了银钱堵住她嘴也就算了。
师兄怎可将良家掌毙。
若是她家人去往县衙求告，又是一番麻烦。
放下手中餐食盛具，慈祥从食堂离开，来到后院，慈恩院子。
还未来到慈恩院中，慈祥就听到恸恸哭声。
来到院中一看，和慈恩欢好二人女雌，衣不蔽体，站立俯身，身子前倾，看着地上一老妇人痛哭流涕。
二人身后，慈恩抚身，冲撞不停。
鼓掌声音连连不断。
慈祥看到如此景象，内心愉悦非凡，口中蛇信吐露而出。
“嘶！”
“哼！”
牙齿啮咬，蛇信落地弹动，点点血迹散落周围。
慈祥擦拭嘴边血迹，恢复神智清明。
抑制内心愉悦。
慈祥来到老妇人身边，手抚难以瞑目双眼，坐立一旁，颂念《往生咒》。
祥和咒文，搭配身旁淫靡之声，极不协调。
可院中四人，就是如此诡谲。
不知是慈祥声音祥和如乐，还是经文带有腔调。
慈恩冲撞，亦有节奏。
许久，慈祥声停，慈恩身止。
慈祥一脸肃容，起身站在一旁。
慈恩满面满足，放下手中晕厥抽搐雌身。
浊泉自石缝流出，浸染青石地面。
慈祥看着地上混乱，忍不住摇头。
“师兄，你不该杀人。”
慈恩也是摇头。
只不过他是笑着摇头。
“我自是知晓。”
“可师弟你觉得我能抵挡本心？”
慈祥默然不语。
他知道慈恩如此原因。
性恶。
即便是有善男信女拜佛而敬。
慈恩也难以抵挡性恶侵蚀本心。
如今，他内心，是越来越坏了。
越是为恶，他心情越发畅快。
越是为恶，他实力越发强大。
“阿弥陀佛。”
慈祥唱喏一声，低头不语。
他在思索，是不是应该让府城度厄寺众多师傅前来，将慈恩镇压。
如此心性，堕妖怕是不远了。
“师弟莫要迂腐，你也有性恶妖脉。”
“日后也必定像我一般。”
“反正日后迟早堕妖，不如放开身心，早日享受。”
见慈祥闭目低头，慈恩对他劝道。
慈祥连连摇摇头。
他虽然得了性恶妖异血脉，可它是为了向度厄寺中前辈学习，为了坚定本心，好为日后不凡超脱做准备。
求得性恶，磨炼己身。
而绝非享受事宜。
慈恩话语，让他难受。
“哼。”
见慈祥不给面子，慈恩怒哼一声，拳头紧握。
抬腿连踹两脚，将脚下两个女子脖颈踩断。
慈恩虽然内心凶恶，可他还没有丧失神智。
自己师弟，自然还是有些容忍。
随后转身，回到厢房之中。
厢房内，淫声再起。
慈祥看着地上三人尸体，忍不住又摇头。
“阿弥陀佛。”
唱喏一声，慈祥再度坐地，为死去二人颂念《往生咒》。
……
“你受恶影响心性的程度降低。”
“恶？”
看着系统的提示话语，郭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具话语意思。
他现在知道畏，敬。
恶，又是什么？
指环境，还是指所行所为是恶？
郭腾觉得，他应该找个知道这件事的妖异问问。
走出县衙，郭腾来到张家肉肆。
没有见到张李氏。
来到张李氏隐匿藏身处，也没有见到她存在。
不过郭腾在这个地方，倒是找到了布吾。
这倒是让郭腾有些意外。
布吾这大猫，不怕县内中人看到它吗？
“中午好，布吾老先生。”
“吃了没？”
郭腾向布吾打了一声招呼。
“还没。”
布吾没好气的瞪了郭腾一眼，摇摇头。
白日时间，它怎可暴露普通百姓面前，出门偷东西吃。
那岂不是自取灭亡？
“白天时间，布吾老先生就一直待在这吗？”
“嗯，我在县内居无定所，怕郭小哥有事寻我，难以找到，就和张李氏商量一下。”
“它让出此处地方，供我休憩。”
“它再在县内，去寻其他地方休憩。”
“既是这样，以后我有空，便给布吾老先生带些吃食。”
“啊，那多不好意思。”
布吾谦逊说道。
可看着郭腾的双眼里却露出这样的意思
你小子可别忘了这事。
布吾眼神让郭腾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让布吾有些不好意思。
它咳嗽几声，打断郭腾笑声。
“郭小哥过来，定是有事。”
“不知道郭小哥有什么事情来找我等？”
布吾这么一说，郭腾也收起自己笑声。
“布吾老先生，你可知道，什么为恶？”
“恶？”
听郭腾这么一说，布吾看着郭腾，忍不住皱眉。
这小子打听恶干什么？
恶对他来说，也无用…
等等。
布吾猛然想起来郭腾异常。
他体内，可是有稀薄虬蛇血脉。
虬蛇为性恶妖异。
恶，自然对郭腾有用。
可是，郭腾打听这个干什么？
恶影响心性。
能让好人便坏人，坏人变更坏。
恶增进实力。
能让妖异本身实力变得更强。
相传，性恶妖异，恶到极致，能力压诡怪，和中六类大妖分庭抗衡。
难不成，这小子哪打听到了恶能增长实力，他好去针对马家不暖泉？
但是，若是恶到极致，这小子心性大变，堕妖必然。
那个时候，他虽然能处置了马家不暖泉。
可对它们几个，也是一大危害。
谁知道郭腾性恶堕妖，心性会发生什么变化。
若是觉得它们先前一番同盟友好，反身将己方几妖宰杀。
这完全是很有可能的事啊。
这可是性恶妖异。
坏事，什么干不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布吾心中警觉，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郭腾。
恶这个东西要是告诉给了郭腾，难保郭腾为了宰了马家不暖泉，会选择不择手段。
通过张李氏这些天在城中打探的消息，布吾又更加了解郭腾为人。
但凡什么东西危险到他。
他肯定想办法去杀了那物事。
那夜他就看出来郭腾想法。
要不是马家不暖泉。
恐怕马家就不是怅骷灭门。
而是这小子灭门。
这小子心有善恶。
可手段太过修罗。
恶要是被他知晓，难保他不堕性恶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