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从粪坑爬出后意外与粪便产生心电感应,又因星球的远程方位置换系统被传送到了圣萨比都边缘,遭士兵追捕后顺着通风管道溜进了粪便储存库。
储存库里弥漫着一股浓稠到几乎能凝固成实体的恶臭,议长站在齐腰深的粪便里,看着自己从头到脚糊满的、还在不断往下滴落粪水的身体,突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击中了天灵盖,眼睛瞪得溜圆,双手猛地一拍大腿,溅起一片粪花。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兴奋地低吼着,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浑身的粪便不就是最好的伪装吗?萨比那家伙不是最痴迷这玩意儿吗?我就不信他能认出我来!”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浓烈的臭味呛得他差点咳嗽出来,但他硬是忍住了,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学着粪便堆的样子晃了晃身体,试图让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
周围的粪便有的像小山一样堆着,有的像烂泥一样摊在地上,还有的在管道里缓缓流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整个储存库就像一个巨大的、活的消化系统。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储存库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几个穿着亮闪闪的银色盔甲、脸上戴着过滤面罩的士兵推着一辆巨大的悬浮餐车走了进来,餐车上方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圣萨比大人御用粪便餐”。
他们动作麻利地从储存库里挑选着看起来最为“精致”的粪便,有的是深褐色带着光泽的,有的是浅灰色夹杂着不明颗粒的,还有的甚至在微微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议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混到了一堆看起来比较“活跃”的粪便旁边,还故意让自己身上的粪水蹭到那堆粪便上,让两者的气味和外观更加接近。
士兵们挑选了半天,终于装满了餐车,其中一个士兵还踢了踢议长所在的那堆粪便,嘟囔了一句:“这坨看起来挺新鲜,一起带走给大人加餐。”说着,就用一个巨大的金属勺子把议长连同周围的粪便一起舀到了餐车里。
议长强忍着被勺子挤压的不适感,蜷缩在餐车角落,心里暗自窃喜:“第一步成功了!萨比,你的死期不远了!”
餐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圣萨比都的核心区域——萨比的私人寝宫兼餐厅。这里的装修极尽奢华,墙壁是用某种闪闪发光的黑色晶体砌成的,地板是纯白色的大理石,但上面却随意地堆放着一堆堆的粪便,有的还用金色的托盘装着,看起来像是珍贵的艺术品。
萨比正坐在一张巨大的、由粪便凝固而成的宝座上,穿着一件用各种颜色的粪便纤维编织而成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巨大粪石的权杖,正津津有味地用一把纯金勺子舀着餐车里的奥利给往嘴里送。
“嗯……今天的奥利给味道不错,带着点银河系边缘星系特有的苦涩,还有点新艾斯毕都(哦不,现在是圣萨比都了)地下层的腥甜,不错不错。”萨比一边吃一边满意地点点头,嘴角还挂着一丝奥利给残渣。
就在这时,议长觉得时机到了。他猛地从餐车里蹿了出来,由于动作太急,还溅了萨比一身粪水。
萨比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金勺子都掉在了地上,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家伙,怒喝道:“你是谁?!敢打扰本大主宰用餐?!”
议长张开双臂,摆出一个自以为很神圣的姿势,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是粪便使者!是宇宙中最高贵、最纯粹的存在——粪便派来的使者!”
萨比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粪便使者?粪便还能派使者?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尊敬的圣萨比大人,”议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带来了粪便的启示!您知道吗?宇宙的本质就是粪便!从最遥远的星系到最近的星球,从最庞大的恒星到最微小的尘埃,都是由粪便构成的!您想想,地心的岩浆被换成粪便就能引发核聚变,毁灭地球,这难道不是粪便的伟力吗?您用粪便征服宇宙,成为大主宰,这难道不是粪便的指引吗?”
萨比听得眼睛越来越亮,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太对了!本大主宰早就觉得粪便不一般,没想到你居然能看透这宇宙的本质!快,继续说下去!”
“还有,”议长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混合着粪水)飞溅,“您看这新共主同盟,看似是由各个星系组成的统一组织,但实际上,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粪坑,每个星系都是粪坑里的一颗粪粒,而您,就是这个粪坑的主宰!星际代表大会?参议院?十一执政官?那都是些表面光鲜的屎壳郎,整天围着粪便转,却不知道粪便的真正力量!只有您,圣萨比大人,才能真正理解粪便,掌控粪便!”
萨比听得心花怒放,他走上前,一把抱住议长,把自己身上的粪水也蹭了议长一身:“说得太好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真是个天才!一个真正理解粪便哲学的天才!”
他松开议长,指着他说道,“不行,这么伟大的理论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要让全宇宙的人都听听你的高论!你现在就去星际代表大会的广场上演讲,把这粪便哲学传授给每一个人!”
“谨遵圣萨比大人之命!”议长心里暗自偷笑,表面上却装作恭敬的样子鞠了一躬。
很快,星际代表大会的广场上就挤满了人。这里原本是庄严肃穆的地方,现在却和圣萨比都的其他地方一样,堆满了粪便。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也是用粪便砌成的,上面还插着一面印着萨比头像和巨大粪便图案的旗帜。
议长站在台子上,身上的粪便经过刚才的折腾,已经有些凝固了,看起来更加“原汁原味”。
萨比则坐在台子旁边的一个贵宾席上,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兴奋地对台下的人喊道:“各位宇宙公民们!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伟大的使者,他带来了宇宙的终极真理——粪便哲学!下面,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粪便使者!”
台下的人们面面相觑,有的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有的人则因为闻到议长身上的臭味而皱起了眉头。
一个看起来像是某个星系代表的人站起来大声说道:“圣萨比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参加代表大会的,不是来听什么粪便哲学的!”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就是!这家伙浑身是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就是个疯子!”
议长清了清嗓子,拿起萨比递给他的扩音喇叭,开始了他的演讲:“各位!请安静!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理解,但请相信我,粪便就是宇宙的一切!你们想想,生命来源于什么?是原始海洋里的有机物质,而那些有机物质,本质上就是远古生物的粪便!星球的形成,是宇宙尘埃的聚集,而那些尘埃,就是恒星死亡后排出的‘宇宙粪便’!我们吃的食物,经过消化变成粪便,然后又滋养了植物,植物又被动物吃掉,这就是一个完美的粪便循环!所以,我们应该崇拜粪便,敬畏粪便,把粪便当成我们的信仰!”
他的话刚说完,台下就炸开了锅。
“一派胡言!”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喊道,“我看你就是萨比那个疯子找来的托!”
“就是!还崇拜粪便?你怎么不一头扎进粪坑里淹死自己!”另一个人附和道。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有人拿起身边的一个装满尿液的罐子,朝着台子上的议长扔了过去。罐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议长身上,尿液溅了他一身。
“好!砸得好!”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有的拿起尿壶,有的直接脱下裤子,朝着议长泼尿、撒尿。一时间,广场上尿液横飞,像是下起了一场尿雨。
议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他不停地躲闪,但还是被浇了个透心凉。更糟糕的是,他身上的粪便在尿液的冲刷下,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了里面原本的衣服和他的脸。
“咦?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台下有人疑惑地说道。
萨比也瞪大了眼睛,他凑近了一些,仔细一看,突然惊呼一声:“我靠!原来你塔马是议长啊!”
议长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吓得魂飞魄散,他扔掉扩音喇叭,转身就往台下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萨比气急败坏地喊道,身边的卫兵们立刻朝着议长追了过去。
议长慌不择路地在广场上奔跑,身后的卫兵紧追不舍。他看到前面有一个标着“女厕所”的牌子,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卫兵们追到厕所门口,面面相觑,一个卫兵挠了挠头说道:“大人,我们不能进女厕所啊,这不符合圣萨比都的规定。”
萨比赶到门口,气得跳脚:“规定个屁!他是个男的!进去抓啊!”
“可是大人,我们都是男的,不能随便进女厕所啊,这太不文明了。您说过任何进错厕所的人都要被扔进粪坑里淹死的。”另一个卫兵小声提醒道。
萨比愣了一下,随即狠狠地跺了跺脚:“该死!算他运气好!”他指着女厕所的门喊道,“给我守在这里!他迟早要出来!只要他一出来,立刻抓住他!”
而此时的议长,正躲在女厕所的一个隔间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女厕所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粪便味,墙壁上还贴着萨比的画像,画像上的萨比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用粪便做的发型。
议长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躲在女厕所里逃过一劫,这荒诞的遭遇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摸了摸脸上残留的、被尿液冲得半湿的皮肤,心里暗暗发誓:“萨比,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厕所外面,萨比还在咆哮着,卫兵们则严阵以待,整个圣萨比都因为这场荒诞的闹剧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