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如影随形地跟着对方,一路下了广宗城墙,目光扫过城里的百姓。他们个个面如土色,形如枯木,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半死不活。然而,他们的眼中却燃烧着对太平道狂热的信仰之火。
看着眼前的场景,何玉柱的脸上如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他宛如忠诚的猎犬,紧紧跟随前方的人,来到广宗城内最大的府邸前。
何玉柱凝视着面前这座宏伟的府邸,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前面的人,迈入了府邸的大门。
进入府邸的何玉柱,犹如进入了一个迷宫,跟着对方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个会客大厅门口。
尚未进入会客大厅,何玉柱便看到里面的景象。两边站立着两排人,他们头上缠着黄色的头巾,手中握着锋利的大刀,个个身材魁梧,如猛虎般威猛,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的何玉柱,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待前面的人进去通报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进入了会客大厅。
何玉柱踏入会客大厅,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正上首的那位老人。他满头白发如雪,身体消瘦如柴,身上穿着一件泛黄的道袍,宛如一位世外高人,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何玉柱在看到这位老人之后,瞬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心中暗忖:“这位应该就是天公将军,张角。”
而在下手的位置,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身披铠甲,如战神般威风凛凛,脸上挂着凶狠的表情,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自己。
何玉柱与这人对视一眼之后,心中也隐约猜出了这人的身份。从面相上看,他应该就是张角的弟弟,人公将军,张梁。
另一边则坐着一个女人,她头上缠着黄色的头巾,身姿矫健,如飞燕般轻盈,死死地盯着何玉柱。
下面两排,坐着十多人,他们手握刀柄,如饿虎扑食般,坐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何玉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面对这些凶狠如豺狼虎豹般的目光,何玉柱毫无畏惧之色。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气定神闲地步入会客大厅。
进入会客大厅的何玉柱,对着上首的张角拱手作揖。他满脸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说道:“见过天公将军。”
坐在上首的张角,当看到来人身上怪异的服装,以及拱手行礼的架势,他的眉头如麻花般皱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开口问道:“你应该不是我们道教的人吧?看你的装扮,也不像是佛教的人!”
听到张角的询问,何玉柱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如释重负地开口说道:“对,晚辈确实不是道教的人,更不是佛门中人。”
听到来人既不是道教的人,也不是佛门的人,站立在两旁的人如饿虎扑食般,手里紧紧握住剑柄,有人甚至把手里的长剑抽了出来,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上首的张角,见对方如此坦率地承认,刚想说什么,却下意识地咳嗽起来。他的咳嗽声如重锤敲击鼓面,震耳欲聋。张角赶忙用手绢捂住嘴,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张角把手绢拿开嘴边的一刹那,何玉柱眼尖如鹰隼,看到了手绢上带着几抹鲜红,如点点红梅,在洁白的手绢上绽放。
看到这一幕的何玉柱,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张角。他发现张角的气色,宛如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看到这一幕的何玉柱,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今天的到来。若晚来几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位传奇人物了。
张角在止住咳嗽之后,声音仿佛风中残叶,虚弱得令人心疼,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官家的人?或者还是说,是哪大家氏族的人!”
何雨柱听到张角的询问,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说道:“不是,我现在是无业游民,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我现在应该属于一介布衣!”
听闻来人既非官家之属,亦非世家大族之人,客厅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几分。
张角尚未开口,便用手绢捂住嘴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良则满脸忧虑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瞪向来人,声音低沉地问道:“那么你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面对张梁的质问,何玉柱毫无反感之意,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我叫何玉柱,并无你们这边的字或名,你们唤我何玉柱即可。我来此,只为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天公将军,大贤良师!”
何玉柱话毕,张角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他手卷紧握,藏于衣袖之中。
然而,何玉柱还是瞥见了手绢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抹鲜红。
做完这一切的张角,语气愈发虚弱,看向何玉柱的眼神,却充满了和蔼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他笑着说道:“哦,来看我?你说我是传奇人物,难道你不知,我们在外人眼中可是反贼!”
对于张角的询问,何玉柱并未即刻作答。他环顾四周,看着跪坐着的众人,大手一挥。
刹那间,一张桌子凭空出现在面前,紧接着,一张太师椅也随之浮现。
何玉柱全然不顾周围人惊愕的目光,自顾自地坐了上去。在自己的桌子前轻轻一挥,一套精致的茶具便出现在眼前。
做完这一切的何玉柱,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再次大手一挥,一个小巧的带火炉子便出现在眼前。随后,何玉柱开始有条不紊地烧水、拿出茶叶、清洗茶具,为沏茶做着最后的准备。
何玉柱虽一言未发,但厅中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