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把筷子一放:“我不,我要听。”
纪遥真眼神看向谢今闻,谢今闻立马夹了一筷子菜塞到谢眠嘴里。
“眠眠乖一点,好好吃饭。”
谢眠:……
好吧,那他嚼嚼嚼。
他们两个人没什么,但战线一致认为不能饿到谢眠。
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本来饭桌上说话的就多,就是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得闭嘴,容易呛着。
纪遥真抿了一口茶。
“你们打算时候结婚?”
“婚礼场地已经在筹备了,具体什么时候?要等眠眠点头。”
纪遥真挑眉:“你这也不行啊,到现在还没得到我孙孙的首肯?”
谢今闻颔首:“爷爷见谅,我是夫管严,老婆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谢眠掐他一把:“哪里有不愿意?你乱说。”
谢今闻垂眼看他:“但是眠眠自己算算,上次说要和我领结婚证是什么时候?”
“给我画的饼,我想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吃上。”
谢眠:……
这事吧,他就说来话长了,先是他屁股打针,后是季明朗出事,再后来是昏天黑地的do,他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咳咳,过几天,就让你吃上。”
纪遥真在旁边牙酸的啧了一声:“乖孙孙,这么草率的求婚你就答应了?那可是结婚证啊。”
谢眠老脸一红,“爷爷,其实……领证是我先说的。”
纪遥真:……
他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谢眠一眼,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把目光挪到谢今闻身上。
“那婚礼多少预算啊?我可告诉你,办的不气派,咱不嫁,我没苦过谢眠,没道理他跟着你生活质量下降。”
谢今闻眸色淡然,但说的话却掷地有声。
“预算上不封顶。”
纪遥真挑眉,对自己有了一个金龟孙婿有了那么一丝丝实感。
“这还差不多。”
“金钱上的事情爷爷不用操心,我的就是眠眠的,况且眠眠自己也很独立,我不会用钱困住他。”
“至于生活上……”谢今闻看着谢眠低头吃饭的样子眼神温柔。
“爷爷,这是我求来的愿望,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谢眠听到这话一顿,小脑瓜从饭碗里抬起来,才意识到纪遥真是在问谢今闻要保证。
他立马拿纸擦擦嘴,护食一样的把谢今闻的手藏在自己身后。
“爷爷,不要这样好不好?”
纪爷爷对他的养育之恩大过天,是他这辈子最亲最亲的人,他不想他为难谢今闻。
亲人和爱人,一样重要啊。
不管是谁为难谁他都会难过的。
“谢今闻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你不相信他,也相信我好不好?”
纪遥真:……
他啥也没说呢,怎么自己的小孙子都快哭出来了?
哎……
他叹口气,伸出食指抵了抵谢眠的脑门:“瞧你护的。”
“好了,爷爷也不是真要为难你们。”
“见家长嘛,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
谢眠点头:“那爷爷问完了嘛?”
纪遥真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问完了问完了,吃你的。”
再问两句,谢眠能当场给他哭出来。
其实纪遥真心里面也很惊奇,谢眠性格上绝对不是软包子的类型。
他上学的时候就一身反骨,因为他长得好看,在学校里经常受欺负,别人也不带他玩儿。
谢眠不在乎,暗地里把人揍了之后就直接拉着纪遥真去办转学手续了。
所以,他才会在丰城,遇到季明朗这个小苦瓜,两个小苦瓜凑一对。
但现在来看,谢眠浑身都有一股懒洋洋的劲儿,眉眼里都是被宠爱的影子。
对着谢今闻,那态度更是直白的厉害,说两句话就脸红,这是从前的谢眠身上没有过得。
以前谢眠对着他也没什么脾气,但是会插科打诨,哪有现在这么乖顺。
谢眠满意了,回头露出一排小牙对着谢今闻笑,就像是在说:看,我厉害吧,帮你搞定了爷爷。
谢今闻给面子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眠眠。”
“不客气!”
谢眠屁股一挪,又端端正正的坐好,开始和自己的饭作斗争。
纪遥真这才真的安心了,他这次回来大概能待上个半个月,然后再离开,他的心目中也有追求。
他也找人算过自己的命,上辈子造孽太多,所以这辈子他要多做好事,且不留名。
所以,他才会收养谢眠。
年轻的时候把目标放在自己的抱负上,明面上他是搞古玩的,但背地里他参与了很多项国家的核心研究,偶尔失联,也是手机被收拾了。
后来察觉到自己的业障变浅薄之后,他就想含饴弄孙,所以才会收养谢眠。
现在孙儿也长大了,他又可以游山玩水了。
回家的时候,纪遥真果然没留下,溜达达的住进了谢眠的房子。
整个别墅一安静下来,谢眠才发觉大事不妙,拔腿就跑。
“怕什么?”
谢今闻手一勾就把谢眠拦腰抱起来扛到肩上。
“别、谢今闻,没洗澡呢!”
“而且,万一爷爷过来了怎么办?”
谢眠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乱动。
“啪”的一下,世界安静了。
谢今闻伸手拍在了谢眠的屁股上,非常响亮的一巴掌,但是不怎么疼。
“安分点,我帮你洗。”
“爷爷不会过来的。”
谢眠梗着脖子,还没能从自己被打屁股的震惊当中走出来,便着急反驳:“你怎么知道,爷爷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谢今闻又一巴掌拍上去,“眠眠,如果你还想醒着从卫生间出来就老实一点。”
这下好了,谢眠是真老实了。
呜呜呜他的屁股要开花了!
谢眠可怜巴巴的去咬谢今闻的耳朵:“你轻一点,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说你技术差的意思,那是当时我有点恼羞成怒了。”
“你每次太狠,我会觉得自己有点失控……”
控制不住的沉溺在极致的享受之中。
谢今闻把他放到洗手台上,亲亲他的眉眼:“那就失控,不用忍。”
谢眠沉溺在谢今闻的安抚之中,又是糊里糊涂的点了头,那点撒娇般的泣声,都埋在了水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