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后冲到了上地面仓库的台阶下,麻生三郎立即止住脚步停下,另外两个鬼子特务也拿着手枪气喘吁吁的放慢脚步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极为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人不在这里守着,去周围看看!”麻生三郎抬头看了看通往地面的石梯说道。
身后两个特务立即拿着枪在地下室各个房间开始搜寻。
这个仓库从前明显是一个屠宰场,地下室是一个冷库,用于储存肉类的,还有一些已经坏掉的冷藏设备、推车、案板、挂钩。
过了一会儿,两个鬼子特务先后回到了台阶处向麻生三郎汇报:“没有发现”
“他们两个原本应该守在这里,但现在人不见了,听之前传来呼叫声和枪声,应该是从地面仓库里传来的!”
“走,上去找找,都提高警惕,很可能有敌人来了”麻生三郎说着给手枪子弹上膛,然后当先踩着尸体向上而去。
“哈衣”另外两个鬼子特务答应,一前一后跟在他身后。
石梯并不长,也只有7、8米的样子,三人尽管走得很慢,但还是来到了地面仓库。
麻生三郎拿着枪极为警惕的搜寻四周,在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后说道:“山口,你去外面看看明哨和暗哨是否还在,小心点,如果有危险,立即鸣枪!”
“哈衣!”山口直勇答应一声就拿着枪转身向外面院子里走去。
麻生三郎对剩下一个鬼子特务说道:“青木,跟在我身后侧,保持三米的距离”
“哈衣”
两人一前一后开始在仓库里搜寻。
山口直勇拿着手枪来到外面院子,却没有看见两个应该在院子里警戒的明哨,这让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直打鼓。
好好的,怎么两个明哨不见了?不知不觉间,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恐惧。
他想起大门处还有两个暗哨,于是提着枪小心的向大门处走去。
“喂,你们在吗?出来一下,出来!”山口直勇走到大门处小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但是无人回答他,更没有人从黑暗处走出来。
就在这时,山口直勇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寒意袭来,可还不等转身就感觉下巴骨下一阵剧痛,一个铁钩刺入他的咽喉将他拉倒在地上,拖着他在地上滑行。
他挣扎中,手枪掉在了地上,双手抓住钩子想要将钩子取下来,但钩子的力道很大,拖着他的身体不断在地上摩擦、滑行,很快他就被铁钩上传来的一股巨大力量吊起悬挂在了大门屋檐房梁上。
黑暗中,地面轻微发出落地的响声,张云鹤蹲在地上慢慢显露出身形,他缓缓站起来抬头看向悬挂在大门屋檐下还在不停垂死挣扎的鬼子特务山口直勇,但此时山口直勇的腹部已经被张云鹤刚才下落时一刀剖开,内脏全都掉了出来挂在空中,血水不停的流在地上。
仓库内,麻生三郎和青木搜寻的进度很慢,过了三分钟才把进入地下冷库周围的一片区域搜索完毕。
“队长 ,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山口君怎么还没回来?”青木在后面突然问道。
麻生三郎刚才在搜寻过程中全神贯注的投入,没有注意时间过去了很久,此时听青木提醒,他顿时脸色一变,“很可能是出事了 ,快跟我出去看看”
“哈衣”
就在两人快要离开仓库时,落在后面的青木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 剧痛,下一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空中其中突然出现一把拉猪钩钩住了他的下巴拖着他藏进了货物堆消失不见。
刚走出仓库的麻生三郎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放眼望去,外面空地上空无一人,两个明哨已经不见了,派来查看情况的山口直勇也不见了。
一阵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双手持枪呈战斗姿态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要去大门处查看暗哨是否还在。
可不等他走到大门处,就看到大门的屋檐下似乎吊着一个人。
越走近,闻到的血腥味越浓烈。
隔着十几米远,麻生三郎终于确定大门内屋檐下吊着的真的是一个人,再走进几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肚腹都被利刃剖开,肠子都掉了出来,地上一大滩血水。
“是山口直勇,八嘎,是谁?出来,出来啊?只会躲在暗处偷袭的胆小鬼,出来!”麻生三郎大叫着,抬起枪口连续扣动扳机 ,开了三枪。
“啪啪啪”三声枪响在空旷的院子里不断回响。
过了一会儿,四周变得静悄悄的,麻生三郎头也不回的说道:“青木,去把山口放下来”
身后竟无人应答。
“青木?”
“嗯?”麻生三郎感觉不对劲,青木怎么不出声?他立即转身,青木却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竟然不知道。
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了麻生三郎的心头,不知不觉中,他额头上、背后心都冒出了汗珠。
冷汗不停的从脸颊滴落下来,无尽的寒意向麻生三郎侵袭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八嘎,出来,出来!”麻生三郎为了给自己壮胆向四周空旷之处大吼着,又抬起枪口向天空连开三枪。
“啪啪啪”
除了枪声的回响,还是无人回应。
麻生三郎这时突然想起了还被关在审讯室里的樊彪,他立即拔腿就向亮灯的仓库方向跑去。
当他跑到仓库门口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他的胸口,让他的身体倒飞出去他却没有摔倒在地上,被什么东西支撑了身体斜躺在空中。
一股剧痛从胸口和后背传来,疼得麻生三郎想张嘴喊出来都做不到。
“呲呲……”一阵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从麻生三郎的胸口和后背处闪现出一连串的电弧,紧接着一杆穿透了麻生三郎身体将他钉在地上的怪异造型的金属长矛显露出来。
麻生三郎还没有死,他吐着血,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想抬头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做不到。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挣扎了两下就彻底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