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只记得自己被水流卷入了一处空间中,然后遇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虚影。
无论他如何努力,使尽各种手段都无法杀死那虚影,反倒是最后被那虚影把自己的魂魄深深的吸走了。
从此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到此刻才感觉头晕目眩,头痛欲裂,他听到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所以他想极力的睁开双眼,最后感觉口鼻之中传来淡淡的香味,让他头痛的感症状减轻了一些。
随后又是一股清凉的灵力,从他的两侧太阳穴进入他的识海,让他的意识更清醒了一些,沉重的眼皮终于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他熟悉的一张脸,那是他的小师弟陈云浩。
“莫不是还在梦境中,小师弟也是的,也不来找我们……!”
祁阳喃喃自语道,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
“呵呵,大师兄,这不是梦境……!”
陈云浩轻轻拍了拍祁阳的肩头。
那种体温传入身体的感觉做不了假,祁阳伸手握住陈云浩的一只胳膊,果然不是虚幻的。
“小师弟你怎么会来此处,我记得我们是在黑龙潭……!”
祁阳一脸惊喜的说着话,顺便还四处打量一眼。
“师叔师弟他们怎么了……!”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醒过来。
“大师兄不用担心,师父他们已经无大碍了,一会就会醒过来,你先把这两粒灵丹服下。”
陈云浩递给祁阳两粒灵丹,是他之前炼制的对神魂有作用的灵丹,属于普通灵丹的一类。
祁阳服下两粒灵丹之后,头痛的症状确实又缓解了一些,但浑身无力的感觉还是很明显,而且修为也感觉有了一些退步。
“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阳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其实他都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了。
陈云浩大概讲一讲自己来的目的,以及进入黑龙潭以后发生的事情。
话还没讲完,其他人陆陆续续就开始醒过来了。
与祁阳一样同样的症状,那种头痛感是深入灵魂的。
当然也实属正常,毕竟是神魂受了损伤,身体的机能会整体下降一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陈云浩依法炮制,让每个人都先清醒了过来。
当然每个人的反应都出奇的一致,都以为是在幻境梦境之中没有醒过来。
根本不会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与陈云浩相见,更何况陈云浩的修为还是合体期,这谁又能想到呢!
“师父,你老人家先休息片刻,我给大伙再炼制一炉定魂丹……!”
陈云浩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给林长风行过礼。
这是他们师徒二人,相隔数百年以后又一次见面,却是以这样戏剧性的场面来见面。
林长风虽然头痛欲裂,但满心欣慰,自己的徒弟有一天也比自己强大了。
就像这一趟,如果没有陈云浩,那他一行六人,绝对是有去无回的,所以说还是沾了徒弟的便宜。
如今林长风六人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却还无法行动,身体太虚弱,更是头晕眼花,无法行走飞行的。
所以陈云浩急于先炼制出几炉定魂丹来,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定魂丹陈云浩还从未炼制过,这一时半会还炼不出来。
过眼下却是有一件事情要先办,在他出发之前,江平已经在联络雷霆峰的其他师兄弟长辈,要一同来黑龙潭救人。
算算时间,陈云好觉得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所以陈云浩让林长风先用传音符,通知一下后来的众人免得他们着急。
如今的锁魂空间已经消失了,没有了空间的阻隔,传音符自然是可以使用的。
林长风拿出一个空白的传音符,低声自语了几句话,然后激发了。
此刻在黑龙潭那一大片水泽之上,一行十几人,正在努力斩杀着各种毒虫。
其中就有江平,所有人都是从下界雷霆山飞升上来的,都是一门的长辈和师兄弟。
别看这沼泽中的各种迷障毒虫,对陈云浩几乎无用,可对于其他普通修士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江平一行人进入黑龙潭也有四五日了,不过是才闯进了两千余里。
突然一道传音符凌空一闪落在了江平手上,众人见状非常有默契的把江平夹在了中间。
江平神识一扫,脸上顿时就堆满了笑意。
“诸位师兄弟师叔们,陈师弟已经找到了林师叔,暂时无恙,他让我们先撤出去,在外头等待他们……!”
“太好了……!”
众人纷纷喜笑颜开,于是一行十几人又掉头往回走。
陈云浩花了两三日功夫把定魂丹的丹方研究了一番,这点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可现在时间紧迫,幸好手中的灵药非常充足,不用担心炼坏,只能是一边炼制一边摸索经验。
一连炼制了十几炉都失败了,不过这种事情在炼丹中很正常,尤其是匆匆开炉。
好在陈云浩失败的起,他又不需要很多,只需要炼成一粒就可以了。
定魂丹是五级灵丹,本来就难以炼制,而且其中的各种灵药都是轻巧易碎之物,炼制的难度很大。
总之是耗费了四五日时间,失败了几十次,终于勉强炼出了一粒下品的定魂丹。
真的只有一粒,品质很一般,不过量管够。
陈云浩复制了几十粒,每人十粒,。
神魂受损伤,单靠灵丹修复也是不现实的,还需要林长风等人回去慢慢休养数年时间才能恢复。
林长风等人每日吞服一粒定魂丹,十日后,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的症状全部消失,只是有些脸色发白,气息弱了两分。
不过这已经无关大碍了,起码性命无忧。
“师父,您看是否要返程……?”
陈云浩看到林长风已经打坐收功完毕,也该到了返程的时候了。
“该回去了,此事不会就这么干休……!”
林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趟出行虽然是他师父安排他来的,但这明显是一个送死的活,其中必然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