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刚冒热气,我握着她的手把姜片推进去,水花溅到她手背,我低头吹了吹,顺势把唇留在那里。她指尖一蜷,轻轻挠过我的下巴,像无声的回应。
“油热了。”我提醒,声音压得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她把乌鸡端到锅边,我胳膊环过去,从后面托住她的小臂,一起把肉滑进锅里。蒸汽扑上来,她往后躲,后脑勺贴在我胸口,我下巴搁在她肩窝,手却没松,依旧包着她的手腕,带着锅铲慢慢翻动。
翻炒的间隙,我侧头亲她耳后,她缩了缩脖子,耳尖红得透亮。她忽然偏过脸,唇瓣擦过我的嘴角,停住,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我掌心顺势滑到她腰窝,轻轻收拢,她整个人便靠在我怀里,锅铲还握在她手里,却忘了动。
“要糊了。”我低笑,她这才回神,赶紧翻了两下,动作慌乱,肩膀因为不好意思轻轻耸动。我另一只手伸过去关火,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把锅铲放到一边,顺手捏了捏她指节:“没事,第一次,已经很好。”
她转身面对我,双手搭在我肩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我后颈,像给自己找台阶。我环住她后腰,让她踩在我脚背上,身体贴紧,额头相抵。她轻声嘟囔:“以后再笑话我,我就不给你打下手了。”
“好,不笑。”我收拢手臂,唇贴在她眉心,声音低而稳,“以后我教你,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她“嗯”了一声,尾音软软拖长,手指插进我发间,轻轻挠了挠,像在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我掌心顺着她背脊往下滑,停在她腰窝,轻轻一带,让她整个人贴在我胸口。她脚尖还踩在我脚背上,身体微微晃了晃,手指插进我发间,指尖若有若无地刮过头皮,像在给猫顺毛。我唇贴在她耳后,声音低得只剩气音:“遥遥,这样真好。”
她没回答,只把脸埋在我肩颈,鼻尖蹭过锁骨,呼吸温热。我手臂收紧,让她双脚离地,她顺势把腿环在我腰侧。我托住她膝弯,转身把她放在料理台边缘,掌心覆在她大腿外侧,温度透过牛仔裤传过去。她低头,唇贴在我颈侧,轻轻咬了一口,齿尖不轻不重,像盖个章。
我右手伸到她背后,把火重新打开,锅里的汤汁发出“咕嘟”声,蒸汽扑上来,她却没躲,依旧贴着我。我左手捞起一块刚熟的鸡肉,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尝尝。”她张嘴咬下,唇瓣擦过我的指尖,眼睛因为烫微微眯起,却点头:“味道不错。”
我低笑,额头抵住她额头,声音哑却带着满足:“是你做的,当然不错。”她手指捏住我耳垂,轻轻拧了半圈,像惩罚又像撒娇:“嘴这么甜,是不是想让我再亲你?”我侧头,唇贴在她嘴角,停留两秒,然后慢慢移到她耳后,声音更低:“想,很想。”
她呼吸明显乱了,手指从我耳垂滑到颈后,指尖在那里轻轻画圈。我掌心覆在她后背,顺着脊椎缓缓上移,托住她后颈,让她的脸贴近我胸口。她耳朵贴在我心脏的位置,声音闷在布料里:“跳得好快。”我“嗯”了一声,下巴搁在她发顶,手掌贴在她腰窝,轻轻按了按:“因为你在这儿。”
她没再说话,只把手臂收紧,像要把我固定在她怀里。锅里的汤继续翻滚,蒸汽升腾,我们却谁也没动,任由心跳和呼吸慢慢同步。她脚尖在我腰后轻轻点了两下,“就这样不找我,别松手。”我掌心顺着她后背缓缓上下,声音低而稳:“好,不松手。”
我掌心还停在她腰窝,锅里的汤却“咕嘟”一声溅起几滴,落在灶台上,发出细小的“呲啦”。我回过神,把火拧小,另一只手仍然扣在她后背,低声道:“汤好了,先吃饭。”
她脚尖在我腰后轻轻点了两下,没有松开的意思。我顺着她意思又收紧手臂,又抱了一会儿才松手,让她滑回地面。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牛仔裤卷到小腿,露出细瘦的脚踝。
灶台上,乌鸡已经酥烂,汤汁浓白。我拿了两个深口碗,先把汤面上的浮油轻轻撇掉,再给她盛了一碗。她站在我右侧,手指在台面上敲了敲,忽然伸手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鸡胸,吹了两口气,递到我嘴边:“尝尝咸淡。”
我低头咬下,肉汁在舌尖绽开。我点头:“味道不错。”她这才满意地弯了弯眼睛,把筷子转过去,自己咬了一小口,含糊地说:“比食堂的饭菜好吃多了。”
厨房窗户朝南,上午十点的阳光直直落进来,照得桌面一片亮。我把两碗汤摆好,转身去冰箱拿了两罐可口可乐,拉开拉环,“咔嗒”一声,气泡涌上来。她接过可乐,指尖碰到我的手指,温度交换,她抬眼看我,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拉开椅子,让她先坐,自己才在她右侧落座。她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把勺子递到我唇边:“第一口给你。”我就着她的勺子喝下,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谢谢老婆。”
她耳尖瞬间泛红,却故作镇定地低头喝汤,耳边的碎发被阳光照得透亮。我夹了一块山药放到她碗里,她回敬一颗红枣,筷子尖在汤面上轻轻点了一下,声音带着笑:“重庆上午的太阳真毒,还好没出去,不然得晒成豆干。”
正喝着汤,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遥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介意。
我看了来电显示,“喂,周姐。”
“张泪,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呢。”不是我故意想骗周姐,只是领导这么问,肯定是希望我还没吃饭,这样才能被领导叫过去,然后在吃饭的时候接受领导的指示和安排。
“好巧,我也没吃呢,要不你来公司楼下我请你吃顿饭?”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