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小熊聪聪就背着玩具弓箭在松树林里蹦跶。他的绒毛上沾着草叶上的露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挂在枝头的红苹果——那是爸爸昨晚用红布扎的靶子。
“慢点跑，别摔着！”熊爸爸扛着自制的木弓从后面追上来，宽厚的熊掌在树干上轻轻一撑，就稳稳落在聪聪身边。他把一块磨得光滑的木板靠在橡树上，上面用炭笔画着十个同心圆，最中心的红点像颗熟透的樱桃。
“爸爸，我们来比赛吧！”聪聪举着玩具弓箭，弓弦上还缠着彩色的羽毛，“谁射中红心次数多，就赢一袋蜂蜜！”熊爸爸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颗松果当子弹：“我的‘子弹’可不会像你的箭头那样掉在草丛里找不着。”
比赛开始了。聪聪踮着脚举起弓箭，前爪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箭头瞄准了木板边缘的圆环。“呼”地松开弓弦，羽毛箭擦着木板飞进灌木丛，惊起几只早起的麻雀。熊爸爸接过木弓，宽厚的熊掌稳稳握住弓柄，松果“嗖”地飞出，正好嵌在红心旁边的圆环里。
“要像抱住树干那样稳住胳膊。”熊爸爸把聪聪的前爪搭在自己的大手上，教他调整姿势，“眼睛盯着红点，就像盯着蜂巢里最甜的那块蜜。”聪聪深吸一口气，鼻尖几乎要碰到弓弦，这次箭头稳稳落在红心外侧的黄圈里，吓得停在木板上的七星瓢虫慌忙逃窜。
忽然一阵风吹过，挂在枝头的红苹果靶子左右摇晃。聪聪的第三支箭射偏了，箭头卡在树杈里。他急得直跺脚，熊掌在草地上踩出一个个小坑：“都怪风捣乱！”熊爸爸却从树后拽出个惊喜——用稻草扎的小兔子靶子，耳朵上还系着蓝布条。
“真正的猎人要会跟着目标移动。”熊爸爸边说边轻轻晃动兔子靶，“就像追逃跑的鱼时，要算好水流的方向。”聪聪盯着晃动的蓝布条，等兔子靶晃到最左边时突然放箭，羽毛箭“噗”地扎在兔子的耳朵上，吓得布做的耳朵簌簌发抖。
正午的阳光晒得草地暖洋洋的，他们已经射完了所有“子弹”。熊爸爸数着靶子上的战果：自己的三颗松果都在红圈里，聪聪的羽毛箭有两支射中了黄圈。“看来蜂蜜该归我啦。”熊爸爸刚要去拿蜂蜜罐，却发现聪聪正盯着树顶——一只小松鼠抱着松果卡在枝桠间，爪子在光滑的树皮上打滑。
“爸爸，它好像下不来了！”聪聪举着弓箭跑到树下，箭头正好对着松鼠旁边的树枝。熊爸爸立刻明白了，接过弓箭瞄准树枝分叉处，轻轻一箭射去，震得树枝微微摇晃，小松鼠趁机抱着松果“嗖”地滑到地面。
回家的路上，聪聪啃着熊爸爸递来的蜂蜜块，忽然发现自己的羽毛箭都插在沿途的树干上，像串彩色的小旗子。“其实今天的赢家是你。”熊爸爸用熊掌揉了揉他的脑袋，“会用弓箭帮助别人，比射中多少次红心都厉害。”
夕阳把父子俩的影子拉得老长，聪聪的玩具弓箭上还沾着松针，而树顶上的红苹果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像颗永远也射不完的甜蜜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