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滩头,刚刚站稳脚跟的南洋陆战队员们,依托着残骸、弹坑等,迅速构筑起临时火力点。
谢尔曼坦克和LVtA-1两栖坦克则直接靠前部署,充当移动火力堡垒。
大量登陆艇和两栖载具,则开始返航,准备运送下一批部队上岸。
士兵们紧张地装填弹药,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看着视野尽头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黄色人浪。
“稳住,等他们再近点,听命令开火。” 军官们嘶吼着,压制着士兵们本能的恐惧和开枪的冲动。
这种密集的人海冲锋,在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然而,这壮观的、带着招核时代“武士道”狂热的人浪,在更高维度的力量面前,却显得如此愚蠢和脆弱。
天空中,从马来半岛方向机场起飞的,一队队体型庞大p-47“雷电”战斗机出现了!
他们沐浴着初升朝阳的金光,机腹下挂着硕大的副油箱机翼下则挂满了致命的250磅航空炸弹和成排的空射火箭弹。
飞行员们透过座舱玻璃,清晰地看到了地面上那壮观又可笑的一幕,密密麻麻的黄色身影,排成一层层松散的攻击线,在田野和道路上奔跑、嚎叫,如同冲向礁石的海浪。
在他们更前方,是衣衫褴褛、装备着简陋武器甚至竹矛的土人伪军,被驱赶着充当肉盾。
“弟兄们,看看下面。” 长机飞行员在无线电频道里吹了声口哨,“瞧瞧这些倭国矮冬瓜,还在玩排队枪毙那一套呢?”
“地面上的陆战队兄弟们似乎有麻烦了?”
“哈哈哈哈,那我们就替他们解决麻烦。”
频道里充满了年轻飞行员们轻松的笑声。
他们多数是刚毕业不久的新手,实战经验不多,但此刻他们拥有绝对的制空权。
棕榈园机场的陷落,很多零式战斗机还没起飞,就成了战利品。
剩下巨港周边鬼子残存的零星战斗机升空即被优势数量的p-51“野马”轻松猎杀。
总指挥齐泉甚至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的飞机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来吧,弟兄们。” 长机飞行员的声音变得更加兴奋,“关二爷、妈祖娘娘在上,我保证,这就像训练的时候打靶一样简单。各机自由选择目标,优先照顾后面的‘鬼子正规军’,俯冲攻击,开始。”
随着命令下达,庞大的p-47机群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老鹰,开始降低高度,调整姿态。
一架接着一架,巨大的机体带着呼啸声,朝着地面上那毫无遮掩的黄色人浪俯冲而下。
最先抵达攻击位置的几架p-47,机翼轻轻一抖。
“嗤——嗤——嗤——!”
数枚250磅航空炸弹脱离了挂架,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地砸向鬼子冲锋队伍最密集的中后段。
轰!轰!轰隆——!!!
震天动地的巨响连环爆开,炽热的火球夹杂着泥土、碎石、残肢断臂冲天而起。
就连诺曼底后方的汉斯预备步兵师和装甲部队都被当天疯狂出击的白鹰战机炸的生活不能自理,这些缺乏防空武器的鬼子,面对南洋空军驾驶的同款飞机,更是下场凄惨。
炸弹落点处,瞬间出现几个血肉模糊的大坑,坑周围的鬼子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秆,成片地倒下,或被冲击波撕碎。内脏、碎肉、断裂的武器四处飞溅。
“天照大婶啊。” 后方冲锋的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打击惊呆了,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俯冲的p-47拉起,接着积累高度,再次俯冲,机翼下的火箭弹巢开始喷吐致命的火舌。
咻咻咻咻咻——!!!
数十道拖着长长白色尾烟的白磷火箭弹,密集地射向混乱的人群!
火箭弹的爆炸威力或许不如重磅炸弹,但它们数量更多,覆盖范围更广。
更致命的是,特制的白磷装药在爆炸后,粘稠、炽热、能附着在一切物体上剧烈燃烧的化学火焰如同地狱之花般绽放开来。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响彻战场,被白磷火焰沾身的鬼子,瞬间变成了疯狂舞动、翻滚的火人。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衣物、皮肉、甚至骨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这些火人挣扎着、哀嚎着,将恐慌和混乱如同瘟疫般传染给周围的同伴。
扔光了挂载的p-47们又一次拉起,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机翼上安装的八挺勃朗宁m2 .50英寸(12.7mm)重机枪,在飞行员扣动扳机的瞬间,发出了咆哮。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八道炽热的火线,如同八把从天而降的死亡剃刀,狠狠地从混乱的人群中犁过。
.50口径的子弹威力惊人,打在人身上不是简单的贯穿伤,而是可怕的撕裂和粉碎效果,鬼子们的血肉之躯在如此狂暴的金属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噗噗噗噗——!
子弹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鬼子士兵的身体被打得如同破布娃娃般剧烈抖动、碎裂。断肢横飞,头颅炸开,胸腔被撕开巨大的口子,内脏喷涌而出。
机枪扫过之处,瞬间制造出一条条由残肢断臂、破碎内脏和喷溅鲜血铺就的“死亡通道”。
天空成了南洋空军的游乐场。
一架p-47拉起,另一架立刻俯冲而下,炸弹、火箭弹、机枪子弹如同不要钱般倾泻在已经彻底崩溃的鬼子队伍中。
佐藤少将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和“刺刀冲锋”,在绝对的空中力量碾压下,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自杀和屠杀。
田野变成了修罗场,到处都是燃烧的尸体、破碎的肢体、内脏的碎块和绝望的哀嚎。
冲在最前面的土人伪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手中的老式毛瑟步枪和削尖的竹矛,在面对滩头严阵以待、装备着自动武器和坦克的南洋陆战队员时,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开火!”
滩头阵地上,指挥官发出了命令。
瞬间,所有火力全开!
如同割草般,冲上来的土人伪军成片倒下。
子弹轻易地穿透他们单薄的身体,将他们打倒在地。
竹矛甚至够不到陆战队员的边,就被密集的弹雨撕碎。
侥幸没死的土人伪军哭爹喊娘,丢下武器,转身就向后逃,反而冲乱了后面本就崩溃的鬼子残兵。
在靠近滩头的一处弹坑边缘,一个鬼子中尉被弹片削开了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
剧痛让他面容扭曲,但他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靠着弹坑壁,用沾满血污的手,颤抖着举起他的军刀,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吟诵着什么“辞世诗”:
“依此…军刀…笑对…飞机…南洋人…都…是…懦夫…”
就在这时,两名端着汤姆逊冲锋枪的南洋陆战队员冲了上来,看到了这个垂死的军官。
“班长!这有个鬼子军官,好像还没死透!” 一个士兵喊道。
班长没有丝毫犹豫:“那就补枪,别让他装死、”
“哒哒哒哒哒——!”
半梭子.45 Acp子弹瞬间倾泻在鬼子中尉的胸膛和腹部。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残破的身体打得向后猛地一撞,彻底烂成一团模糊的血肉。他手中那把象征武士荣誉的军刀,“当啷”一声掉落在血泊和泥土里。
班长走上前,用靴子踢了踢那堆烂肉,确认死透了,才啐了一口:“呸,还他妈念诗?下地狱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