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被子弹烧焦的血口微微往外翻出来,整颗子弹就卡在他肋骨中间。
“镊子!”小尾巴摊手,城隍就将镊子递到了他的手上:“好在子弹不深,要再深点,就算没碰到心脏,那子弹引发的震荡也会伤及到心脏位置。”
“真是福大命大。”小尾巴一边取子弹一边念念叨叨着。
他不是一个爱念叨的人,但他现在需要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让自己的手保持平稳状态,这样才不会手抖。
昏迷中的亡灵疼的直抽抽。
“按住他的手脚,别让他动。”小尾巴一下令亡灵的手脚便被控制住了。
伤口皮肤周围已经有些泛白了,小尾巴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为亡灵剔除这部分坏死的肉。
“小心别让他咬了舌头。”小尾巴深吸一口气尽量快一点为他把那部分坏死的肉剔除。
亡灵被这种割肉之痛直接给疼醒了。
“唔!”亡灵的嘴被捏住,就是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他整个人疼的连呻吟声都是闷闷的。
“忍着,很快就好。”小尾巴快速的将泛白的肉剔除掉,接着为他消毒撒上止血的药粉。
做完这些后便将他衣服脱了,为他包扎。
这时终于缓过劲儿来的亡灵顶着满头的冷汗虚弱的对小尾巴道:“我严重怀疑你想弄死我,但我现在没证据。”
“……”小尾巴沉默不语,只是在包扎伤口时骤然收紧。
“啊!你肯定是记我刚刚骂你煞笔的仇。”亡灵痛的冷汗直冒。
“之前没听到,现在听到了。”小尾巴包扎完后还伸手按了按亡灵的伤口。
“嘶!别按了。”亡灵疼的呼吸都快凝滞了。
亲眼目睹虐待病患现场的郑崇佑与城隍那是大气也不敢出。
别看小尾巴平时小孩子样儿,但这报复心可重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没事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否则哪天受伤了,就是他报复的时候。
这破破烂烂的车也是挺能坚持的,整整一晚上,到达指定地点后这车才终于散架罢工。
当真也是难为它了,载这么多人,还硬是撑到了集合的地点。
“哇哦!mr商你是带着你的老伙计大战星球去了吗?怎么如此的狼狈?”一名混血穿着正正经经的西装朝老板迎过来。
老板满脸的一言难尽,面对男人的调侃,那是半句话茬都不想接。
他找到霍同归想与他说提价的事,但霍同归在昏迷,他看了一圈眼神落在余知命身上。
“那个……昨天晚上损失……”老板话刚起个头便见余知命抬头看向他。
眼里红血丝还未褪去,那种血肉里磨炼出的眼神极具穿透力。
这让老板原本理直气壮的话硬生生转了个弯对余知命道:“昨天晚上两辆车与我的精神损失你们得赔点吧?”
老板心道还是少要点,万一人家恼羞成怒先将自己弄死,那是哭的没地方哭。
“多少?”余知命不擅长与这些商人打交道,说出的话也生硬,半句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
老板眼珠一转对余知命道:“两百万绿币。”
其实那两辆车加上改装费也不过才十万绿币。
只是商人嘛!总比较逐利一点。
余知命摸了摸,将衣服内袋的军用手机掏出来。
他给凯特拨去了电话。
毕竟是他发布的任务,其中产生的费用自然由他承担。
凯特接到电话时,他正快乐的吞完了约翰·塞纳的一座基地。
心情颇好的掏出手机一看,呦呵!小酷哥,都好久没见他了。
凯特笑眯眯的喊道:“小酷哥想我了?”
“打两百万到一个账户上,账户短信发你了。”接着电话被挂断。
“……”凯特听到电话里忙音懵了,他再拨过去时,他的电话已经被拉黑了。
什么个意思,感情他就是个移动金库?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感情淡了淡了啊!
“穆尔多·卡农。”凯特生气的将卡农喊过来。
然后生气的将账户发给他,让他打两百万绿币过去。
穆尔多·卡农心疼的直呼凯特败家。
“……”凯特想为自己辩解一句,这家不是自己想败的,但想想自己是老大,凭什么给手下人解释?他就不解释,就用了怎么着吧!
这边老板没想到余知命会那么干脆两百万说到账就到账了。
他之前与霍同归谈判时,还会被讨价还价,此时他看着余知命眼神热切,早知道自己该对着冤大头多要点的。
但现在钱都到账了,他自然没了机会。
老板只能遗憾的挪开视线,心情颇好的朝着之前与自己打招呼的混血走去。
他将五十万塞到混血手里,告诉他这些人是他拉来的客户。
那混血看了看地狱小队几人,问老板这些人来历干净吗?
老板有些心虚的打包票说干净。
反正他干完这一票以后都不干了,管他干不干净,两百多万到手才是真实的。
那混血与老板做这种生意不是一两次了,倒也挺放心老板的人品,他便让九人先进入驻扎地里,等待后续人到一起出发。
他们有两辆班车,一次可以搭载三十人。
现在驻扎地里有十人,加上地狱小队也才十九人。
还差十一人凑齐满队。
这些偷渡的队伍常年游走在几个国家之间。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与合作的老板为他们送来想偷渡的人,每人五万绿币不管吃住,只管将他们送到目的地,至于能不能在其他国家生存那也不关他们的事,如果运气不好路上生病了,若没熬过来他们会将尸体丢在半路。
来偷渡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也有少部分妇女儿童,但她们大多都将自己脸抹黑,用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力求不引人注意。
她们这样的人,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是不会背井离乡的。
在这种吃人的地方活着太艰难了,听说智利这个国家治安不错,她们便想要去这个国家生活。
只是到了偷渡的这个驻扎地,她们面临的问题更加严重,不少男人看这种满脸黑灰畏畏缩缩的女人一脸淫邪,甚至连缩在母亲怀里十一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们不在乎,只图能让他们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