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您看.......？”话音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暗示。
楚牧闻言，不紧不慢地将轮回至高本源核心收好，轻笑着吐出三个字：“急什么。”
言罢，他抬眼望向远处，略作沉吟，缓缓开口：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太高深的计划。”
“你的记忆，应该还停留在‘轮回’来找我之前吧。”
人形光影微微点头。
“在你尚未诞生的那段时间，我假扮成轮回至高，从‘因果’那儿........还得到另一条有用的信息。”
“另外一条？”震惊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楚牧目光一冷，淡淡瞥去。
人形光影顿时噤声，连忙躬身赔笑，谦卑地抬手示意：“您说......您请继续.......”
楚牧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这个信息你应该也清楚，我利用气运圣龙老祖假死脱身，因果以身作饵利用我引出时间。”
“我成功避开因果祂们的视线，而因果则成功暗算了时间。”
因果在上一次谈判中告诉我，时间在灵宵宗的博弈中承受了毁灭全力一击。
“祂伤的........”
平静的语气令四周的空间泛起涟漪，应该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人形光影的呼吸骤然一滞：“您的意思是......？”
“机会！”楚牧嘴角扬起，“这是我们眼下最大的机会。”
“我会借天道临终之力，强行将‘因果’与‘毁灭’困在这个时空。”
“等我们抵达仙落时代，窃取这方大世界的核心本源后。”
“若‘时间’真的身受重创，实力十不存一.........”
话未说完，他就佯装抑制不住地发出低沉而贪婪的笑声。
反观一旁的人形光影在听完这番话后，那由光凝聚而成的模糊身形，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话中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若“因果”与“毁灭”被困于这个时空，而“时间”又重伤濒危.........
到时候只要他们回到过去，取得这方世界的本源，“时间”将根本无力阻止他们逃离。
倘若“时间”的伤势比预期更重.......
说不定，他们甚至能猎杀一位至高规则。
而且是十大至高规则中，位列前茅的——“时间”。
这可是至高啊。
一位至高规则的身上，究竟积累着怎样恐怖的底蕴与财富。
恐怕是连圣人都望不到底的深渊，足以让亿万生灵穷尽一生去幻想，都仍无法触及的真实。
要是这些底蕴被祂拿到手........
想到这些，人形光影激动得面容都几乎扭曲，光晕剧烈波动，反复数次才勉强压制下来，重新凝聚成形。
刚恢复过来，祂心中便是一惊，连忙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前的青年一眼。
见对方与自己一样沉浸在那疯狂的构想中，压根没留意到自己的失态，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急忙移开视线，顺势转开话题，低声问道：“可万一........‘因果’是在骗您呢？”
楚牧在这道话音中佯装回神，脸上泛起一丝冷意：“你以为，我有这么好骗？”
“自然不是！”人形光影急忙躬身，语气惶恐。
楚牧转过身，深深看了光影一眼，随即冷哼一声。
“放心，我早就探查清楚了。”
“据我目前所知，‘时间’应当受伤不轻。”
“在我来到万天圣地之后，还曾外出过数次。”
“那几次外出中，我发现‘时间’在前往仙落时代之前，曾制造了大量天命，用以干扰‘毁灭’与‘因果’的视线。”
“并且祂好像还做了什么，让因果和毁灭不得不大动干戈杀掉所有生灵。”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人形光影微微颤动，似乎被这番话触动了什么。
祂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时间伤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重。
不错。楚牧负手而立，目光仿佛穿透了识海世界的阻隔，望向不可知的远方，制造如此多的天命并让毁灭和因果如此大动干戈，不仅是为了干扰那两位的视线，更是在透支自身。”
“若非伤势沉重到难以掩饰，又何须如此？
“所以........目前只有唯一一个可能，那就是祂本身出了比较严重的问题，使得祂不得不短暂逃避。”
人形光影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推断。
识海世界内只有若有若无的法则本源的流动声，衬得此刻的寂静格外凝重。
“这么看来，优势在我们。”，压低的声音中透露出急促的呼吸。
“是！”，楚牧回应。
言罢，他打量着光影变换不定的神色，继续诱导，声音陡然变得低沉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人形光影猛地抬头，后仿佛想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
又急忙歉意道：“不好意思，在下实在太想逃出去了，所以激动了点儿。”
“您......您别介意，我保证下次不会在打断您.......”
楚牧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转而收敛，“没事，咱们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言罢，他叹息一声。
这一道叹息声让人形光影那由光组合的身体剧烈抖动，像是生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信息。
只见其急忙跨步上前，一手紧紧拉住楚牧由魂力凝聚而成的衣袖，“您别叹气啊。”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楚牧目光幽深地扫过光影紧抓自己衣袖的手，慢慢开口道。
“我这边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之前我投入仙落时代的那个锚点在前段时间突然感应不到了。”
“没有这个锚点，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不知.......”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我封锁完这个时空后，让我能重新找到锚点顺利回到仙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