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学员可提前预约醒脑服务。”
冥萱晃了晃手里的鎏金会员卡，眼尾缀着的碎钻随着动作闪成一片。
“对了，马面设计的毛线帽已经卖出十万顶，上面‘必过’二字还是白玄用毛笔题的字。”
幽煜揉着突突直跳的神庭穴：“你就不怕考生发现真题集里全是蛊虫味奶茶广告？”
“怎么会？”
冥萱得意地哗啦翻开《地府申论万能模板》，每百页之间都夹着一张泛着奶香的优惠券。
牛萌萌的q版形象正举着奶茶杯wink……
“这叫沉浸式营销！”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眨眼。
“马面的编织教程dVd已经卖断货了，现在购买还能抽阴帅明信片——黑璟洗澡的那种~”
幽煜扶额，眼前已经浮现出陛下出关时的表情——“嘴角抽搐，眼神呆滞，活像被雷劈中的石像”。
神识扫过幽冥界，到处都是扛着“冥考必胜”横幅狂奔的身影。
恍惚间还以为误入了阳间的双十一战场。
好在冥萱还算有底线，至少没把孟婆汤兑牛奶当“安神补脑液”卖。
……
新制度推行后，幽冥界彻底变了天。
忘川河畔，鬼差们捧着《黄泉行测真题精解》互相抽背。
背错一题就要罚喝一口，加了小米椒和芥末的可乐汤。
阴街小贩举着发光的“冥考好运符”叫卖，符咒上的金光竟是用马三枪编织剩下的金线。
最离谱的是铁毛狗群，叼着印满爪印的传单满街跑。
传单背面还印着“报考恶犬岭专属岗位，包分配狗粮，享铲屎鬼生（背时人生）”的广告语。
欲望女神的粉丝团更是玩出了新花样。
推出的“魅力沟通课”视频里，奥立克西娅冕下，除了抛媚眼就是转圈圈。
评论区却刷爆了“跟着女神学，面试稳过！”的彩虹屁。
幽煜站在线下核实信息处，看着队伍里那些曾经摸鱼摸到失联的鬼差下属。
正拿着小本本认真为身旁的人族，记录着注意事项。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幽部长，你好!”
阴澍的摄像机突然怼到幽煜的面前。
“请问您对此次第一届冥考的火爆程度有何感想？”
阴澍举着自拍杆，身后的直播屏幕上飘着“幽部长好帅”、“舔了舔了”、“达令康康~我”、“这腰我能盘三圈”等一系列花痴弹幕。
幽煜忍住想要脚趾抠地的冲动。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头号毒唯男粉头，“有何感想？”
“建议增设‘反偷拍’考点，让考生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下完成面试。”
直播间瞬间被“哈哈哈哈”刷屏。
“啊啊啊……老公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爱了，爱了。＾3＾”
“斯哈斯哈，舔屏舔屏，疯狂舔屏。”
……
“呲啦——”
冥萱趁机挤过来。
她往镜头前，一亮手里的金色小册子。
“各位考生注意！现在购买《冥考冲刺大礼包》，可获得幽部长亲笔签名的撕拉片一张。”
“购买《冥考冲刺大礼包》+《黄泉行测真题精解》+《地府文职基础规范》豪华套餐，即可获得幽部长浴室……”
“够了，冥萱!”
幽煜的神色阴郁。
耐心已被这两个活宝消耗殆尽，他一把抢过冥萱手里的宣传册，
却在翻开时愣住了。
内页里夹着几张泛黄的纸船，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加班狗保护协会”。
正是前段时间忘川河上漂的那群“罪证”。
【哦豁!幕后黑手被抓~着现形。】
冥萱眼见被戳穿了小马甲，难得收起了商人嘴脸，语气带了几分感慨。
“幽部长看那些鬼差同事，以前不是摸鱼就是抱怨，现在眼里都有光了。”
“哪怕是为了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什么鬼?”幽煜眼珠子疑惑的一转，抬眸看向冥萱。
几天不见，这女人说话怎么怪怪的，透着一股子好奇劲。
“嗐!幽部长不知道？土地庙周边的碧霞园完美竣工了，现阶段搞活动——推出情侣套房四室二厅。”
“对第一届考上的考生，碧霞园优惠力度十足。房租减半，水电全免，永久有效……”
“这不，文件刚一下来，基本上能参加冥考的考生都脱了单。”
冥萱别有深意的看着幽煜，“鬼差同事们，当然也要努力陪男\/女朋友一起复习啦！”
“何况，能成功报名的生灵，无论什么种族，那肯定都是人品和忠诚度杠杠的。”
“单身好几百年的鬼差同事，还不得紧紧抓住脱单的好机会。”
幽煜压抑着呼吸，浅叹一口气。
“嘁!大家还挺现实的。”
“早说缺对象，我直接和你当红娘算了。”
他想着线下核实考生信息的长队，心里默默流泪!!!
冥萱嘿嘿一笑，手绕着鎏金会员卡上的流苏。
“当红娘哪有搞事业赚得多？我还要给我家灵遥挣海边大别墅。”
“不过，幽部长要是真有此意……\"
她忽然凑近，心里的算盘几乎要戳到幽煜脸上。
“咱们可以开个知俱乐部，收费的那种。”
幽煜白了她一眼。
“谁要和你搞这个。”
冥萱不怕他拒绝，旁若无人地设下隔音结界：“入会费最低档四十万香火，你每年可拿三成利润。”
“咳咳~其他的嘛，总得打点……”
她点到为止，笃信幽煜能懂。
反正不损地府利益，顶多让人族修士被割点韭菜。
幽煜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那副阴郁冷淡的模样。
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宣传册粗糙的内页边缘，灵识飞速地盘算。
【三成？】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女人油滑得很，利润空间肯定不止她说的那么点。
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皮，嗓音平淡无波：“三成？打发要饭的？”
“风险我担着，名声我顶着，就这点蝇头小利？”
幽煜故意把“蝇头小利”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点不屑的凉意。
“冥副部长这‘打点’的成本，未免也太精打细算了些。”
冥萱一听，心尖儿都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