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诸葛丹肯定害怕得不行,但是此时,她好像屏蔽了几个老人的呵斥声,直接穿过人群,来到了白云飞的附近。
“你,大师是在叫我?”诸葛丹走到距离白云飞六米处停了下来,她抬头望着他,不敢走近。
“对呀,欧阳姐还在这里吗?”白云飞问道。
“对,还在这里。”诸葛丹点头说道。
“你去把她带过来。”白云飞说道。
诸葛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说道:“但是……”
她想跟白云飞说,欧阳笙漫被关起来了,父亲和兄长不同意,她是不能出门的,不过她还没说出来,白云飞就说话了:“把她带来。”
白云飞淡淡地说道,一股不可忤逆的气息散发出来。
诸葛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去。”
这次她没有看父亲和兄长,直接往内院跑去。
诸葛家的人还跪在地上,白云飞没让他们站着,他们就不敢站着,就连最尊贵的一家之主诸葛海涛还跪在地上。
十五分钟过后。
两个女人从内院出来了。
和诸葛丹走在一起的是一个样貌妖艳的女人,这女人正是欧阳笙漫。
欧阳笙漫现在心里特别忐忑和疑惑。
和诸葛丹一起往这边赶来,诸葛丹告诉她白云飞过来了,她还不知道诸葛丹说过来了到底是怎么个来法,是白云飞找上门,被诸葛家给抓住了,诸葛家的人现在就找她过去接受惩罚?
当她走到门口时,看到院子里的场景,欧阳笙漫眼睛一缩,忍不住想要尖叫。
她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堆人,这些人都是诸葛家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笙漫又走近了些,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发现自己没有看错,跪在地上的真是诸葛家的人,跪在最后面的是下人和女人等。
随着欧阳笙漫往前走,就看到诸葛家地位比较高的人也跪在地上。
突然,她一惊,因为看到自己的老公诸葛朗也跪着,而跪在她老公前面的正是诸葛海涛!
平时诸葛海涛杀伐果断,特别威严,手段狠毒的家主带着诸葛家发展壮大,现在却跪在了地上,头还埋到了地上。
天呐!
这台庆省还有人能让这老头子跪下磕头?
欧阳笙漫往前看去,就看到了站在诸葛家人面前的高大帅气的背影,站在那里,望着远处。
这人就是将诸葛家踩在脚底下的人吗?他是谁?
就在欧阳笙漫特别震惊的时候,那高大帅气的身影转了过来,那如星辰般的眼睛对上了欧阳笙漫那桃花眼。
欧阳笙漫身体颤抖了一下,惊讶道:“竟然是你!”
“欧阳姐,嘿嘿。”白云飞说道:“我来啦。”
“小飞,你,你怎么在这里,他们……”
欧阳笙漫现在都变得结巴了,她看了看白云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诸葛家人,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诸葛家的人怎么给白云飞下跪呢?他只是花溪市的一个种瓜菜的小村民呀,虽然他有些本事。
但是她也想象不到诸葛家会给他磕头下跪,她很清楚诸葛家的实力,在台庆省排名前五的大世家,家族的产业上百亿,这种大家族,能调动的人脉和高手是非常多的,但是眼前跪着一堆诸葛家的人,而且家主诸葛海涛也跪着。
白云飞说道:“欧阳姐,你不记得那天我给你说过什么吗?”
欧阳笙漫小嘴微张,愣愣地点头,她没忘,白云飞那天突然出现,告诉她不要放火烧了房子,说她放了火也逃不了的,还说她根本不需要想办法逃跑,不会过多久,他就会来诸葛家,到时候,诸葛家的人不敢为难她,她想走想留全凭她自己的想法。
那时,她听到白云飞说的话,记在了心里,也很感动。
不过在她心里面,她并不认为白云飞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最后白云飞化成了一道红光飞走。
她知道白云飞说话算话,会来救走她,不过应该是用他的超能力带她走,就像那天他悄悄地进了她的房间,又悄悄地离开一样。
但是她没有料到,白云飞确实来诸葛家了。
只不过不是悄无声息来的,而是光明正大地打开了诸葛家的大门,让诸葛家所有人跪下磕头。这和她原本想的方式完全不同。
诸葛家的人看着白云飞和欧阳笙漫,心里好像有些想法了,特别是欧阳笙漫的老公诸葛朗,脸色铁青,白云飞这么大张旗鼓地闯到诸葛家,不可能只是因为诸葛家想要霸占他的产业。
应该还和欧阳笙漫有关系。
也对,他诸葛朗的老婆长得妖艳迷人,就像狐狸精转世。
男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也就能解释这事情了,白云飞闯入诸葛家,让所有诸葛家的人跪下,就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确是他诸葛朗的老婆,那他就特别生气了。
诸葛朗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甲掐进了手掌里,眼里更是冒出了狠毒的光芒,他从小就是一个太监了,心里特别自卑,慢慢地性格也扭曲了。
虽然娶了欧阳笙漫这个大美人,不能行房事,但心里十分愤怒嫉妒,把欧阳笙漫当做他一个人的发泄工具,囚禁她,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他就会用残忍的手段让那男人死掉。
但是现在他的老婆当着他的面和一个小年轻眉目传情,而这个小年轻还将诸葛家踩在脚下,而他这个正牌老公却跪在他们两人面前。
诸葛朗心里愤怒啊,嫉妒啊,恨啊,眼睛都气红了。
怒气冲天,愤怒和嫉妒掌控他的脑袋,他猛得站了起来,朝着欧阳笙漫冲了过去,怒吼道:“小贱人!是你把你的相好勾引过来的,是你害了我们诸葛全家人,我要让你去死!”
诸葛朗快速冲到欧阳笙漫跟前,伸出手就要掐住欧阳笙漫的咽喉。
突然他眼睛一瞪,身体一僵,身体根本没法动弹,就像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一样。